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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要進入他的游樂園在線閱讀 - 第1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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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就連裴原也被他身上的凌厲氣質壓得不能動彈,只能在桌子上維持著尷尬的姿勢。

    “他是我的獵物!不準你們擅自處理他!”炎火陰沉沉地說,他的眼睛還維持著吸血鬼般的紅色,這么久了也沒有褪色的跡象。

    第85章 第一天

    炎火大步走過來,血紅的雙眼盯著裴原,幾乎要將他穿透。

    “我會好好教育這只小貓,他是我的。”他盯著裴原,咬牙切齒地說。

    “不行!”風月果斷拒絕,“你放走了他兩次,還記得嗎?是兩次!你錯過了殺死他的機會!”

    “閉嘴!我沒問你的想法,你想死就試著阻攔我!”

    炎火惡狠狠掃過去,風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發抖。

    反而是勾木笑嘻嘻地插嘴:“我是沒意見啦,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如問問執日的想法怎么樣?”

    “他早就躲進了那個森林,讓他在里面腐爛就行了!”炎火冷笑。

    勾木對風月聳聳肩,表示沒轍了。

    風月把目光投向了印水,希望他能出來住持局面,印水沒有讓他失望。

    “投票解決,你們想怎么處理這個人。”印水提議。

    “我同意!”藍金總是第一個附和他的想法。

    風月當然也同意。

    勾木就和墻頭草一樣,自然倒向了人多的那方。

    炎火不同意,但想要同時贏過這個房間中的四人,對他來說也過于勉強,還不能確保裴原不會逃走。

    “等等,你們好歹問一下當事人的想法!”

    所謂的當事人,當然就是裴原自己。

    他坐在那張散落著撲克牌的桌上,不服輸地嚷嚷:“你們這些混蛋!都看著我!當事人在這兒呢!”

    “讓他閉嘴。”

    印水冷冰冰的對藍金下令。

    藍金馬上拿出了一卷大膠布,大聲說著:“好勒。”

    然后他就把膠布封到了裴原嘴上,裴原還想掙扎一下,但藍金扯住了琴弦做的套索,他想逃也逃不了,只能瞪大了眼來表示他的憤怒。

    勾木笑嘻嘻地湊過來:“小貓,就算不用你說,我的視線也緊緊黏在你的身上,一刻也沒有移開呢。”

    這種rou麻話,也只有這個人能若無其事地說出來。裴原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往后退了一下。

    勾木逗弄了他一會兒,又環視了房間:“對了,刑土那家伙呢?那個只會玩牌的家伙不來投票?”

    周圍的氣氛微微一滯,還是旁邊的風月不樂意地開口:“他背叛了我們,已經逃走了,你是情報販子,不可能不知道吧?”

    勾木笑容不變:“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他的預言詩上可沒有提到這個。”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羊皮紙,抖開來。

    那上面的就是刑土的預言詩。

    裴原看到了詩的內容。

    《安眠的死神》

    其一

    春日的櫻桃園沒有結出果實,

    初夏的蘋果花拒絕為黃鸝綻放。

    工蜂失去訊號,遲遲未歸,

    就連豐收日的審判也就此缺席。

    黎明時,有個影子候在長夜盡頭,

    邀請你說出冬天的秘密。

    他的手中只有兩張牌,

    一張戀人,一張惡魔。

    其二

    白樺樹懸掛的十字架上,

    微笑的稻草人捧住了小鳥的心臟。

    不要睜開眼,

    那個聲音不停地告訴你,

    沒有人在這里。

    清晨的墳地只有死者行過的聲音,

    那并不是你所愛之人的哭泣。

    其三

    時鐘過了午夜,

    鐘里的布谷鳥停止啼叫。

    過去的夢魘來來往往,

    在那危險的盡頭。

    失眠的死神攔下你的道路,

    邀請你選擇一座墳墓。

    他手中的牌只剩下了一張,

    世界已沒有你的方向。

    【end】

    裴原見過這首詩,刑土坐在公園那張長椅上假寐時,身邊的詩歌集就有這首詩,它就是刑土的預言詩。

    這里面沒有提到具體的事件,但詩中前后用大量隱喻描繪了失序、選擇、不安,死者,只有結局是注定的。

    「他手中的牌只剩下了一張」

    刑土審判了自己的命運,那就是最后一張牌。

    如果是這樣的話,劇情已經到了最后的第二句詩,也就是說,他的性命快結束了。

    他會成為金字□□潰的前奏。

    裴原一個個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這些人是劊子手、殺人狂、偽君子、情報員還有不諳世事的熊孩子。他不想演下去了,他抬起手,撕掉了嘴上膠布,望著他們說:“好了,你們抓住我了,所以你們到底打算拿我怎么樣?”

    一室寂靜。

    圍在桌邊的人面色各異,他們早就收到了自己的預言詩,知道自己將會死于這個人手中,他們應該立即除掉這個逃犯。

    然而,這一刻誰也沒有動手。

    裴原坐在桌上,沮喪又脆弱,脖子上還勒著要命的琴弦,那細嫩的皮膚都被勒出了道道傷痕,狼狽不堪。他縮在一群狼面前,像是落入陷阱的小貓,如果他長有耳朵,此刻已經軟趴趴地耷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