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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就是和那個小雜種沒關(guān)系?” “奧丁,你我都知道這不可能,亦塵還在沉睡,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 “呵,他的人不在這里,東西卻留下了,那枚鑰匙是他的意念之物,就連我都無法摧毀!” “那只是游戲道具,并不能說明他擺脫了你的控制。”相間遠說,“你應(yīng)該去治療一下傷口,這個詛咒會阻止你的傷口愈合,只有凈化毒素才能停止流血。” 血不停地從奧丁的手指縫間流下,那只黑色的變色龍也像宣召勝利一樣,始終盤踞在他的臉上和腦門上,踩著它的失敗者的顏面,不肯去到其它地方。 奧丁對于清理這個詛咒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大致就能夠在下次攻擊發(fā)動之前將變色龍驅(qū)逐出去,然而這只該死的變色龍會在這期間一直呆在他臉上,甩著尾巴嘲諷他,讓他丟盡面子。 他露出了少有的狼狽之色,忿忿不平地離開了房間。臨走前,他還對相間遠放出狠話:“別指望這一次我也會放過你們!” 相間遠無動于衷地目送他離開,奧丁是個要面子的人,現(xiàn)在臉上踩著一條變色龍,大概這兩三天都不會出現(xiàn)了。 他走后,相間遠走到床邊,扯過薄被蓋在裴原身上,又解開了他手上的束縛:“沒嚇到你吧?” 裴原活動了一下手腕,搖頭說:“沒什么,謝謝你救了我。” “不,救了你的人恐怕是它。”相間遠看向地上的字典,“亦塵會把變色龍當(dāng)書簽使用,隨意夾在書里面,其他人誤觸到就會啟動。” 裴原想著剛才并沒有人誤碰,是那本書自發(fā)落到了地上。 裴原問:“這房間里還有其他陷阱嗎?” “應(yīng)該沒有了。” “嗯……那你能幫我拿幾件衣服嗎?” 裴原眼巴巴地望著衣柜,雖然里面都是時亦塵的衣服,但總比光著身子好。 “這些怎么樣?” 相間遠從衣柜里面拿出了淺色的襯衫和牛仔褲,裴原連忙拿起來套在身上,這才自在了許多。他跳下床,去找他的鞋子。 相間遠望著他的身影,隨口說:“亦塵喜歡深色的衣服,那些淺色的襯衫都是我給他買的,他只給我穿著看了幾次就不再穿了。” 唔……這個意思是讓他不用擔(dān)心衣服的問題? 裴原邊想邊找到了他的鞋子,這是他自己的鞋子,一共帶了兩雙,大小正好合適,相間遠也沒拿時亦塵那些尺碼不合適的鞋為難他。 “亦塵喜歡獨處,他從小就是沉默寡言的孩子,花在讀書上的時間比睡覺的時間更長,他會在圖書館,或者在森林中閱讀,一下午就會看完十幾本書,每個字都會記在他的腦海里。他雖然是個孩子,但沒人會覺得他只是一個孩子。”相間遠說。 裴原停下了動作,慢慢知道了他的用意:“你想告訴我關(guān)于時亦塵的事?” “我會告訴你所有事,如果你想聽的話。”相間遠說,“不過午餐時間就快到了,我們可以在這段時間里再談?wù)劇!?/br> 裴原倒是無所謂,他剛逃過一劫,還是時亦塵幫他脫身,了解一下救命恩人也無妨,關(guān)于他以前的事情,還有他們的過去,他也想知道相間遠有沒有想法。 不過,他又想起那把水晶鑰匙還泡在浴缸里,連忙朝浴室走了過去。 “等一下,我拿個東西。” 裴原從泡滿玫瑰花瓣的水中找到水晶鑰匙。 相間遠走到了浴室門口,看著滿地凌亂的衣物,緩緩說:“你也有疑問想問我吧?你見到了露婭,應(yīng)該看出了我和她的關(guān)系。” 裴原沉默了一會兒:“沒錯,露婭告訴了我你們的事,我不認為她的說法,生命的出現(xiàn)必有其意義,并不是為誰而創(chuàng)造。” “是嗎?那你相信基因的詛咒嗎?”相間遠面無表情地說,“比如,我注定會愛上一個狂妄自大的暴君。” 裴原皺起眉:“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我不喜歡這種說法。” 相間遠輕聲笑了一下,臉上的冰雪融化了不少:“我也不喜歡,這大概是我仍然在和他談判的原因。” 他下意識地去扶鼻梁上的眼鏡,眉眼中露出淡淡的疲色。 裴原于是問:“你要休息一下嗎?現(xiàn)在還沒有開飯,你可以再躺一會。” “我沒有那么易碎,裴原先生。” “你也不用這么稱呼我,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好吧。”相間遠嘆了口氣,“裴原,請多指教。” 裴原笑了一下,但這抹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剛才,奧丁對我說了一些話,他提到了什么詛咒之類的,那是你弟弟黑化的原因嗎?” 相間遠凝重了神色:“奧丁在迷惑你,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亦塵去死。當(dāng)然亦塵對他的敵意也不比他少,他十分想殺了奧丁,如果沒有奧丁的家族插手,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手了。他們水火不容。”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有點在意,他還說你弟弟刪掉記憶是為了忘記我,但我完全沒有他的記憶。” “這一點我也調(diào)查過,你們確實沒有交集。” “那十年前的爆炸案呢?我的家因為瓦斯事故消失了,家人也……” 相間遠搖了搖頭:“那只是一場意外,我沒找到疑點,和亦塵也沒有關(guān)系。”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