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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您燉的燕窩,您要不要嘗嘗看?” 余風(fēng)端著餐盤走進房間,將餐盤上的燉盅,放在父母房內(nèi)的梨花木小圓桌上,轉(zhuǎn)過頭問道。 季明明太意外了。 季明明知道余風(fēng)的很多事情。 比如她從父親的口中得知,小風(fēng)很小的時候也跟大部分男孩子一樣調(diào)皮搗蛋,也曾經(jīng)因為貪吃,爬到樹上去摘枇杷,結(jié)果從樹上摔了下來,摔傷了手,為此還打了兩個星期的石膏。知道他小時候最崇拜的人是超人,因為超人能夠幫助很多弱小的人。 也知道因為父親的課程安排比較忙,孩子得學(xué)著自己做飯,人還沒有灶臺高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會燒很多菜了。她還聽父親提過,哪道菜是小風(fēng)最拿手的,哪道菜馬馬虎虎。 那時候聽著,季明明只有羨慕的份。因為這些都是她所未曾參與過的小風(fēng)的童年跟成長。 她知道她虧欠長子良多,只能盡可能地彌補,哪里還敢想有一天這孩子能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 “要嘗嘗看么?” 余安適時地出聲,拉著季明明走到桌前。 “好啊。” 季明明笑了笑,垂眸,掩去泛紅的眼尾,從丈夫的手中接過湯勺。 “嗯。軟糯順滑,味道一點也不澀,說明你這燕窩泡了挺長時間,火候也控制得恰到好處。” 季明明嘗了一口,就不住地點頭稱贊。 因為記著肖自南交代的,如果季明明沒有問起,他就不用特意提及燕窩是出自誰之手,余風(fēng)也就沒有刻意解釋,“您喜歡就好。” 季明明放下手中的湯勺,微笑道,“我很喜歡。” — “怎么樣?你母親吃了么?” 余風(fēng)分別給余老夫人還有季明明兩人送去燕窩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肖自南躺在床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看他昨天晚上看的那本懸疑。 實在是太困了。 要不是想著早上無論如何也得在余家眾人面前露個臉,他恐怕能沾床就睡。 余風(fēng)回來了,肖自南立即把手中的往邊上一放,迎了上去,在手機上啪啪啪地打字,眼睛亮閃閃地問道。 余風(fēng)捏了捏肖自南的耳尖,“嗯。她很喜歡。” 肖自南笑得像是一只偷腥的貓,在手機上打字,“那是因為她以為是你燉的。” 余風(fēng)最愛肖自南的笑容,無論是狡黠的,明亮的,還是羞澀的…… 他低頭在肖自南的唇上輕吻了一口,“肚子餓不餓?要不要下樓去吃早餐?” 肖自南點頭,“去!” 等吃過早餐,他一定要回來狠狠地補一個回籠覺。 肖自南跟余風(fēng)去得早,余家除了余老先生和余老夫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外,其他人都還沒起。 肖自南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像是余家這樣的家庭,應(yīng)該是極重規(guī)矩的,比如到點就要吃飯,或者必須要人到齊才能開動之類的。 原來不是啊。 “你們兩口子今天起得挺早呀。”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招了招手,讓他們兩個坐到她的身邊去。 “奶奶。” 余風(fēng)先是替肖自南拉開餐椅,這才在老夫人的身邊坐了下來。 肖自南也跟著喚了一聲“余奶奶”之后才跟著落座。 肖自南聲音聽上去比前天還要更糟糕些。 兩個老人齊齊朝他看了過去。 老太太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昨日休息了一天,身體也沒有好轉(zhuǎn)一些?這喉嚨都啞成這樣了,真不用找個醫(yī)生來家里看看么?” 肖自南不好在老太太面前比比劃劃的,也不好在手機上打字,只好求助般地看向余風(fēng)。 余風(fēng)從桌上端了碗玉米粥,放到肖自南的桌前,“先觀察觀察吧。上一次去醫(yī)院開的藥還沒吃完。等把藥吃完以后,再看看效果如何吧。如果還是不行,我再帶南南去醫(yī)院看看。” 老太太點了點頭,“也好。記住,一定不能諱疾忌醫(yī),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奶奶關(guān)心。”余風(fēng)道。 肖自南也適時地露出既羞澀又乖巧的笑容。 肖自南長相本來就屬于乖巧得那一類,他這么彎唇一笑,整個人看上去討人喜歡極了。 老太太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個紅包,給肖自南還有余風(fēng)遞過去,“吶。給你們的壓歲紅包。本來應(yīng)該前天夜里就給的。你們兩個孩子都沒在。來,都收好。” 肖自南眼睛微微睜圓,他連忙搖著頭擺手。 在他們老家,一旦進入社會開始自己賺錢后,長輩們是不會再發(fā)給晚輩紅包的了,相反,開始賺錢的人得給家里小輩包紅包。 老師給他紅包他尚且能夠理解,因為在老師的心里早就已經(jīng)接受了他跟師哥兩人的事情,所以那個壓歲紅包很大程度上也就意味著是改口紅包。 但是…… 老夫人的這個紅包是怎么回事??? “在我們這兒,只要是沒有結(jié)婚,無論多大,長輩們都會給紅包的。算是討一個彩頭。” 余風(fēng)低聲在肖自南耳邊解釋著,一邊伸手替肖自南將兩個紅包都給拿了過來,“謝謝奶奶。” 同時,也把肖自南家鄉(xiāng)那邊的習(xí)俗跟老夫人解釋了一遍。 老夫人還在奇怪呢,怎么她的紅包孩子不收過去,這才知道原來是兩地的習(xí)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