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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風在床邊坐了下來,“還裝睡,嗯?” 床上,原本閉著眼的青年睜開了眼。 一點也沒有裝睡被拆穿后的心虛,肖自南手里抱著被子,眼里含著笑意問道,“師哥怎么知道我醒了?” 兩人幾天沒有見面了,余風指尖眷戀地輕觸肖自南的臉頰,“你的眼皮在動。” 一個人如果真的處于深度睡眠的狀態,眼皮是不會動的,反之,十有□□就是在裝睡了。 肖自南恍然地“啊”了一聲,敢情他一開始就穿幫了。 肖自南眨了眨眼,眼神無辜,“我就是覺得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我是醒著的,小季清怕是會更尷尬。” 他沒有跟余風解釋他為什么會睡在季清房間里,因為前因后果小季清之前已經解釋得非常清楚了。 兩人相處了這么久,不至于這點信任都沒有。 “嗯。” 他猜到了。 肖自南唇角勾笑。 這種彼此信任,心意相通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他握住余風的手,親昵又依賴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你回來了,真好。” 余風彎腰,在肖自南的唇上印上一吻,輕聲地道,“嗯,我回來了。” 本來按照行程上的安排,余風應該今天晚上才會到家的。 不忍心留他一個人在家里等他,一心想要早點見到他,所以愣是壓縮了行程,提前趕了回來。 肖自南閉上眼,在余風的唇要撤離的時候,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兩人之間的親吻。 之前兩人也有過分隔異地的時候,確切來說,兩人從確定關系到現在一直處于聚少離多的狀態。 但是這一次似乎跟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不同。 這是余風的家,他們是在余風的床上接吻。 不用擔心相聚的時間太過匆忙,這一次,他們有的是時間,未來他們也會有無數個像是此刻這樣溫馨的時刻可以用來溫存。 余風回應肖自南的親吻,唇瓣摩挲著,貼合著,感受著只屬于兩人的溫情。 兩個人接了一會兒的吻,才分開。 余風嗓音微帶著沙啞地問道,“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要。你陪我一起睡。” 肖自南拍了拍床邊上的空位。 余風點頭,“我去換下衣服。” 肖自南跟余風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在這人的身上,他經常會忽略這人出身名門這件事。因為這人無論是對環境,還是飲食幾乎都不怎么挑剔,但是偶爾也能從一些小細節窺見一絲端倪。比如如果從外面回來,余風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換衣服,從來不會穿著從外面穿回來的衣服在臥室里活動。這種講究跟潔癖無關,應該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往往只有家境優越的環境下才能培養出這種講究跟優雅。 余風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換洗的衣物。 肖自南躺在床上,轉過頭,光明正大地欣賞余風換衣服的全過程。 余風的身體曲線是非常漂亮的,身上的肌rou也是恰到好處,一切都剛剛好,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 肖自南不自覺地回想起他重生后第一次在余風床上醒來,不小心跟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險些撞個滿懷的場景。 “在想什么?” 余風扣上睡衣的扣子,走回床邊,就看見肖自南微揚的唇角。 肖自南掀開被子,等余風躺進來后,他環抱住余風的腰身,仰起臉,“師哥還記得那次你跟小季清陪我喝酒。結果我喝醉了,你抱我回你的房間休息。第二天起來,我流鼻血的事情嗎?” “記得。” 怎么可能會忘? 肖自南笑,“其實,我不是因為入秋了,天氣干燥才流的鼻血。” 余風目露困惑,不太明白為什么青年會忽然提及這件事。 肖自南一眨不眨地盯著余風,“師哥想知道我當時為什么會流鼻血嗎?” 余風的心跳忽然加快。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有一種預感,預感南南的回答許是跟他有關。 “因為……不小心看見了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圖呀。” 肖自南咬上余風的下巴,吻上他的唇,手則探進余風衣服的下擺,如一條狡猾的滑蛇,在他的身上游走。 余風呼吸轉深,他抓住那只作亂的手,眸光沉沉,“不困了?” 分開四天,余風當然渴望同戀人進行肌膚上的碰觸的。 只不過對于他而言,南南能夠有充足的睡眠的重要性要凌駕于其他諸如**之類的需求之上。 肖自南一只手放在余風的褲腰,帶著蠱惑的語氣輕聲地道,“我們可以把事情辦完了再睡?” 余風低頭,吻上肖自南的唇,“如你所愿。” — 余風離開后,季清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季清畢竟還是少年心性,這孩子又一貫心大。 原本還擔心哥哥把南哥抱回房間之后就會來找他算賬,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天,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季清打了個呵欠,到底還是沒忍住nongnong的睡意,身體往被窩里一躺,被子一卷,徹底睡了過去。 季清這一睡,就把一個上午都給睡了過去,直接睡到了中午,完美錯過晨練。 當季清看見手機上顯示的12:31分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