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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冬冬抱著即將奔赴戰(zhàn)場般的悲壯,朝在沙發(fā)上趴著的肖自南走去。 “彎腰。” 董冬冬聽話照做。 肖自南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對,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壞了我的好事。所以,我給你三秒鐘,馬上消失。不然……今年的年終獎取消。” “我現(xiàn)在立刻就消失!” 肖自南沒好氣地用手指重重彈了記董冬冬的額頭,“騙你的。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是能干得了什么事兒的嗎?” 剛才肖自南講話音量不大,董冬冬也就沒發(fā)覺有什么問題,他這會兒用回了正常的音量,她才發(fā)現(xiàn),自家老大聲音沙啞的厲害。 盡管這聲音聽起來,越發(fā)像是老大染指了他愛豆的鐵證,但是董冬冬是親自送肖自南去醫(yī)院的人之一,出于理性的考慮,她不認為老大的身體允許他做某些過于消耗體力的運動。 董冬冬捂著發(fā)疼的額頭,往后退了幾步,“老大,聽你這意思,我怎么覺著,你這話的意思像是……等你傷一好,分分鐘就準備干它一票大的呢?!老大,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家哥哥了吧?” 肖自南眉峰微挑,“你家哥哥?” 董冬冬理直氣壯,“愛豆不就是屬于粉絲的嗎?我說哥哥是我的,有什么不對嗎?” “你過來……” 董冬冬有了心理陰影,不肯再過去。 “我保證,不對你動手。” 有了肖自南的保證,董冬冬才一步一挪,挪到沙發(fā)那邊。 肖自南湊近她,低聲地道,“嗯。愛豆是屬于粉絲的,不過……余風,屬于我。” “噢。” 董冬冬冷漠地“噢”了一聲,她才不信! 董冬冬是余風的資深老婆粉,肖自南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給小助理打一記預防針,他跟余風到底是還沒正式在一起,倒也沒指望小助理一下子就能夠接受。 視線里,余風手里拿著跌打藥酒走了過來, 肖自南的視線越過董冬冬,有些驚奇地道,“他們還真的買到藥酒了?” “嗯。剛才我正要關門的時候送到的。” 因為給了送藥酒過來的工作人員一筆小費,所以他才會到現(xiàn)在才進來。 “老大,你們要跌打藥酒做什么?” 董冬冬慫,全程沒敢跟愛豆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只能借由跟肖自南說話,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昨天喝醉了,后腰不小心磕了一下。師哥就打電話給前臺,讓酒店的人出去買了瓶跌打的藥酒送過來。” “腰部撞到了,怎么樣,嚴不嚴重啊?還好嗎?” 難怪她剛才進來的時候,老大是趴在沙發(fā)上的。 “有點疼。所以師哥才會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送藥酒過來。” “這個光靠藥酒效果沒這么快吧?得配合推拿,把淤血揉開才可以。這個我會。以前我爸在工地干活,有時候會受傷,都是我給他上的藥。余……余……余老師。你把藥酒給我吧,我來幫老大上藥。” 董冬冬眼神只要一對上余風,就會不自覺地打磕巴。 “不必勞煩,師弟的傷,我來就可以了。董小姐請坐。” 余風示意董冬冬坐邊上的短沙發(fā),他自己則坐在了肖自南的那張沙發(fā)邊上,后者還配合地把腿往里面挪了挪。 余風發(fā)現(xiàn)了青年的體貼,低頭,對著青年溫柔一笑。 兩人意外地默契,又像是自成一個磁場。 董冬冬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可她這會暫時喪失了思考的功能。 她乖乖地,聽話地在一旁的短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叫……叫我冬冬,冬冬,冬冬就可以了。” 聲音都帶著激動的顫抖。 余風目露困惑。 印象當中,南南的助理應該并不結(jié)巴? 肖自南讀懂了男人眼底的困惑,笑道,“別懷疑。她就是看見你太激動了,才會舌頭打結(jié)。都怪師哥你魅力太大了。” 青年似真似假的調(diào)侃語氣,令余風心尖倏地一跳,握著藥瓶的手指微微收攏。 他很想親口問一問青年,在他的眼里,他也是有魅力的嗎? 哪怕,只有一點? “老大,你昨天的事情后來順利解決了嗎?” 跟愛豆身處在同一個空間,董冬冬實在是太緊張了。 她只能通過不停地跟肖自南講話,才能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昨天? 肖自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董冬冬指的哪件事,“嗯?” “就是昨天,你不是都已經(jīng)跟我一起乘動車到了清城,后來又臨時有事,就又買票回去了嗎?說起來,以老大你的酒量,昨天不應該會醉得那么厲害的。肯定是因為昨天那樣來回坐車,把自己給累到了,再加上飲酒過度,才會導致身體超負荷了?你說是不是?老大,你以后可不能再那么亂來了啊。” 肖自南終于反應過來小助理要說的是哪件事。 在董冬冬才開了個頭時,肖自南就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可以閉嘴了。 要是平時,董冬冬可能也就接收到老大的信號了,可她這會兒緊張地要命。 雖說話是對著肖自南說的,余光一直偷瞄自家愛豆,哪里還能注意到肖自南給她使眼色這件事。 啊啊啊。 她家愛豆怎么可以這么迷人,就連這么簡簡單單地往沙發(fā)上一坐的姿勢,都迷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