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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所入住的總統套房有獨立的廚房,食材方面,只要打電話給前臺客服,自然會有工作人員送食材過來。 被窩里的青年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靜。 過了一會兒,被窩里先是鉆出半個腦袋,之后是青年的眉眼,再之后,才是整張臉,但見青年雙手抓著被子,眉眼委屈,“我真的不想喝粥。” 正打算煮一鍋山藥粥的余風:“……” 余風對肖自南可以說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 事關肖自南的健康,他自然不能任由青年胡來,“你身上還發著燒,你說的那些真的不能吃。這樣,等你病徹底痊愈以后,每一樣,我都做給你吃。一一補償你,嗯?” “師哥你知道你現在這行為叫什么嗎?” 不等余風回答,肖自南就自己揭曉了答案。 “畫餅!”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等他病徹底痊愈,每一樣都做給他吃什么的,他現在又吃不上! 余風失笑,他好脾氣地哄著,“暫且忍耐一下,嗯?” 其實,肖自南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想吃的那些一樣都吃不了。 大概是生病令人難得矯情,又或者是在這個人面前,他總是不自覺地就露出自己……最無理取鬧地那一面? 然后,肖自南發現,自己對眼前這人的溫柔,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最終,肖自南還是點了點頭。 余風給前臺打了電話。 不到五分鐘,酒店那邊就送了食材過來。 余風去開的門。 然后,等山藥粥出鍋的時候,肖自南體會到了什么叫真香~~~ 他吃了一碗不夠,又要了一碗。 等到他還想要吃第三晚的時候,他的要求被余風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是,他才剛醒過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不然胃部會超負荷工作,到時候難受的人還是他。 于是,肖自南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碗被拿走。 鍋里剩下的粥,余風也沒浪費,他自己打過來吃了。 肖自南一連吃了兩碗飯,這會兒坐在沙發上消食。 “師哥,你早上到現在,也還沒吃嗎?” 余風端著碗,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肖自南這才想起,從他醒來到現在,似乎一直都是男人在關心他,而他甚至都沒有想起來要問這人餓不餓,吃過沒有。 “嗯,之前一直不餓。” 余風將粥碗放在了桌上。 余風也不算是撒謊。 肖自南發著燒,身邊離不開人照顧。 他需要給不斷出汗的他擦身體,定時地量體溫,心思全在照顧生病的青年上,的確沒有感覺到疲憊或是饑餓。 即便是眼下,他也是出于不要浪費鍋里剩下的粥的目的多一些,而不是因為當真有多餓。 肖自南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當真之前一直不餓,他只知道,這人一直沒有吃東西,定然是為了照顧他。 肖自南一臉慚愧地道,“對不起,師哥。” 所他給他添麻煩了。 余風走了過來,抬手揉了揉青年的頭發,“無需為這種事跟我道歉。再者,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如果換成生病的人是我……” 青年語氣堅定地道,“我也一定會照顧你的!” 余風心中一暖,他笑著道,“嗯,我知道。所以,還要跟我說對不起嗎?” “對不……” 肖自南下意識地就要道歉,話道嘴邊,連忙開了口,“師哥,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 “你現在就對我很好了。” 余風神色認真地道。 以往,南南見了他,態度是稱不上熱絡的,僅僅是點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在一些人多的公開場合,則全程跟他沒有任何的交流。 如今同他已然親近了許多,還會主動關心他,甚至有時會同他撒嬌。 這樣的改變,對于以前的余風而言,是不敢想的。 “以后,我會對你更好。” 肖自南鄭重地許諾道。 余風一愣,他笑了笑,“好。” — 昨天是身為導演的朱守恒陪著董冬冬一同送肖自南去的醫院,肖自南特意給導演打了個電話道謝跟道歉。 他這一生病,勢必會耽誤上的進程,也因此,打個電話道歉,也是必要的。 現在劇組才剛開拍,需要用到肖自南這個編劇的地方還不算多,并沒有太耽誤工作,朱守恒在電話中的語氣也算是溫和,還在電話里表示,這事兒他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喊他出來喝酒,他就不會喝傷了。 因為下一場戲馬上就要開拍,所以兩人也沒講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余風還沒吃完粥。 肖自南閑著無聊,開了電視。 余風吃完早餐,看見青年隨意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哪怕是房間里開著空調,余風還是會擔心還在發著燒的青年會著涼。 他去房間里拿了薄毯,給青年蓋上。 “不用了吧,師哥,我不冷……” 肖自南坐起身,拿開了懷里的薄毯,放到一邊。 隨著他把薄毯放到一邊的動作,上身的睡衣上移,露出腰間觸目驚心的青紫。 余風目光一沉。 他低聲道,“師弟,給我看看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