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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滑落至腿上的薄毯拿到一邊,“我睡了多久?” 肖自南笑出了聲。 余風目露不解。 肖自南合上手提,把手提給放到后頭的沙發(fā)上,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師哥,你忘了?我睡得比你早。” 余風微愣,反應過來之后,也笑了,“是我睡糊涂了。” 南南在他之前就已經睡著了,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的,更勿論知道他睡了多久了。 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睡著了。 起初,他是因為兩人過于微妙的姿勢,不敢動。 長時間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難免會有些累,他便放松了身體,試著將身體往后靠了靠。 可能恰恰是是因為當時身心都處于一種極度放松的狀態(tài),才會睡過去都不自知。 隔著薄紗窗簾,也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陽光曬在身體上的熱度。 “現在幾點了?” 剛睡醒,男人的聲音比平日里還要更低沉幾分。 太抓耳了! 肖自南忍住撫摸發(fā)燙的耳尖的沖動,沒有端咖啡的那只手點了點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四點十五。” 余風目露訝色。 竟然已經這個點了么? 長時間倚靠著沙發(fā),脖子跟肩膀難免會有點酸,余風揉捏著脖子,“外公還在睡么?” 肖自南之前提交給資方的劇本大綱,在幾次反復大修之后,終于在昨天敲定了最后的劇本大綱,對方的首款也已經打到了他的賬戶。 這對于每個月都要還房貸,還有車子按揭要還的肖自南而言,這筆首款可來得太及時了。 似乎隨著他的重生,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起來。 資方要求一個月后出劇本,時間算不得充裕,不過也不算太趕。 左右不急于一時,肖自南合上筆電,專心地跟余風說話,“醒了。不過老師之前就已經走了。有人打電話給老師,說是什么字畫送到了,老師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余風“……” 確實是外公的行事風格。 “脖子跟肩膀很酸?要不要我給你按按?” “不……” 余風拒絕的話尚未說出口,青年已經放下手中的咖啡,朝他走了過來。 肖自南繞到沙發(fā)后頭,雙手按在余風的肩膀。 常年健身,指尖所觸,是男人結實的肌理,肖自南脫口而出道,“好硬!”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終于下夾子了~~~ 感覺上去受了一次公開極刑似的。 就是,上夾子之前吧,盼著成績好,排名往下掉,心里就著急,恨不得它往上升。 OK,現在一切結束了。 我也終于可以好好碼字了。 長吁一口氣! 在這里由衷地感謝每一位“南風”女孩們!! 一天有晨昏,吱吱在碼字。 一年有四季,吱吱在碼字。 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我陪伴你們的日子!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還是余風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隱隱帶著笑意,“多謝……師弟?” 無論師弟方才那句好硬,是夸哪一方面,想必沒有男人會拒絕這樣的稱贊。 肖自南:“……”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哥! 他是應該回不客氣,還是當沒聽見? 算了,他選擇按摩。 余風出道至今,一共拍過不下十幾部電影,其中不乏武打動作密集的動作戲,或者是需要吊威亞的古裝劇。 余風有常年健身的習慣,即便如此,在高強度的拍攝之后,也往往會出現肌rou酸痛的情況。 休息之余,他便會請業(yè)內知名的推拿師父來家中替他松弛肌rou。 青年的手法很有章程,力度也恰到好處,余風好奇地道,“師弟學過?” 肖自南手中動作未停,聲音未有半分異樣,“嗯?算是吧?大學寒假的時候曾經在一家會所打過工,跟專門的手藝師傅學過。不過我這只能算是半吊子水平。” 年少出柜,同家里決裂。 聽起來似乎十分快意瀟灑,然而瀟灑的背后,是少年人的孤注一擲。 沒有父母予以任何財力上的資助,衣食住行,全部都得靠自己。 每到假期,班上同學們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熱鬧地討論著假期要去哪里玩。 這種熱鬧的話題,肖自南往往是參與不上的。 假期是他最忙的時候。 忙著賺取生活費,忙著還上助學貸款的錢,忙著存夠下個學期的錢。 尤其是寒假。 寒假因為臨近春節(jié),許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回家過年,像是餐館、會所等服務業(yè)是缺人缺得最為厲害的。 相比餐館累死累活,又賺不了幾個錢,會所相對來錢較快。 不過也并不輕松。 肖自南就試過一連在會所上十九天的班,一天最忙的時候,接待七、八個客人,往往一天下來,他下班去換掉身上的工作服,解開扣子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當然,收入也很可觀就是了。 也就是在那十幾天的時間里,他賺夠了下個學期的生活費。 后來臨近開學,他也辭去了那份會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