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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李奶奶。” 院子里,幾個教授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看報,下棋。 見了余風,都很慈和地同他打招呼,余風也都淺笑著回應。 熱情的李教授告訴余風徐老爺子在他院子前頭澆花,余風道了謝,去到老爺子的院子。 老爺子手里拿著澆水壺,在院子門口澆他那一簇簇開得艷麗、奪目的“粉女王”。 一見到寶貝乖孫,老爺子就樂了,“喲。大寶貝,你今兒穿的這一身,跟我家女王挺稱??!” 這時節,院子里的芙蓉已經謝了,山茶早已落盡,波斯菊、小雛菊、墨菊開得熱熱鬧鬧。 老爺子口中的女王,就是他正在澆的那一簇簇“粉女王”。 嫩黃的花心被千重粉色的花瓣重重包裹著,花瓣纖長,恣意地舒展,恰似女王臨幸人間,于這秋光中,秋色里,娉婷起舞,婀娜千姿。 可巧,余風今天穿的就是一款櫻花色的薄款毛衣。 青年人長身玉立,身姿挺拔,他就這么信步走來,就跟謫仙人入了凡塵,可不是就跟老爺子澆著的這一簇簇“粉女王”特相稱呢么。 若是花中當有仙子,仙女幻化成人形,定是一對登對的璧人。 噢。 是了,他家外孫對仙女不感興趣。 他家寶貝外孫的魂早早就被南南那個小妖精給勾走了。 “外公?!?/br> 面對老爺子的打趣,余風面露無奈。 走近了,人往淺色的“粉女王”跟前一站,越發跟這景致融為一體了。 老爺子澆著花,哼哼了幾聲,“平日里沒少讓你穿些跳脫點的顏色,你就沒聽過一回。嗯哼,還是南南的分量夠吶。人都不必張口,你就打扮得跟出苞的嫩荷似的?!?/br> 埋汰了外孫一通,老爺子話鋒一轉,“不過還別說。今天這一身,確實夠嫩,定能將南南要請的那什么朋友給比下去。有你這顆珠玉在側,南南要是還能瞧得上別人。哼,轉頭我就拉著他去看眼科!” 長輩看自家的孩子,從來都是帶著濾鏡的。 余風又是這樣出眾的相貌跟才情,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老爺子的濾鏡就更別提有多厚了。 這天上地下的,老爺子怕是覺著沒一個人能及得上自家寶貝外孫。 昨日掛了電話,老爺子是思前想后。 尋思著南南才剛跟沈柏舟離婚,他在電話里頭提及的說還要帶一個人過來,就應該不會是什么婚內的曖昧對象。 很大概率應該就是關系比較親密的朋友。 老爺子這是防患于未然呢。 后頭又打了個電話給寶貝外孫,要他今天務必要好好打扮打扮自己,最好是艷壓群芳、魅力四射,把那人給完美碾壓過去。 既然南南現在是單身了,那咱們就公平競爭唄! 論相貌、家世、事業,他寶貝外孫可沒一項輸人的! 余風:“……” 他昨天在電話里是不是忘了告訴外公,南南在電話里頭所說的,到時候還有一個人會來,“那個人”很有可能指的就是他? 余風還沒開口解釋,手里被塞了個澆水壺,“你幫我把這剩下的花給澆了,我進去換身衣服。” 說罷,就進屋去了。 余風替老爺子澆完花,老爺子也差不多換完衣服從屋子里出來了。 余風的車子就停在家屬樓外頭。 余風扶著老爺子上了車。 “男孩子爺爺沒追過。不過想必應該是跟追求女孩子差不離。追求女孩子最重要是什么,死纏爛打唄。俗話說的好,烈女怕纏郎?!?/br> “不管這次南南還請的誰吧,這次咱不能再搞‘成全’那一套了,?。∧憔偷孟耄夏系男腋3宋遥蜎]人可以給了。知道了嗎?這不叫橫刀奪愛。這叫公平競爭。明白了?” “這回你要是還拿不下南南。哼,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 老爺子也是恨鐵不成鋼。 當年寶貝外孫都準備著要告白了,只差臨門那一腳,誰知被沈柏舟截了胡。 現在好了,沈柏舟自個兒把老婆給作沒了。 老爺子這不是怕外孫當真打一輩子光棍呢么,在車上就一直給余風“傳授經驗”。 就這樣,余風也就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老爺子根本就沒什么所謂的潛在情敵。 肖自南給余風發的定位是御湖錦園。 余風以為對方是在附近的酒樓或是餐廳請吃飯。 車子抵達御湖錦園,余風給肖自南打電話,詢問具體的地址。 電話里頭,青年在電話里頭“咦”了一聲,“師哥,我昨天沒有在電話里告訴你,這次吃飯的地點就是在我家嗎?” 肖自南不知道余風是跟老爺子一同來的。 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是我的錯。我忘記說了。三幢五單元,1301。等會兒你坐電梯直接上來。我在家里等你?!?/br> 余風因青年這一句“我在家里等你”,心尖狠狠一顫。 心潮翻涌,余風堪堪穩住氣息,“好?!?/br> 老爺子在邊上做著唇形,無聲地吐槽,“出息?!?/br> 余風垂下眼皮。 追求心悅之人,要什么“出息”? 但求我心之所系之人,心中亦有我分毫。 肖自南在電話里說了自己的樓層跟單元。 下車前,余風沒忘記把口車上的口罩給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