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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篤定,這種事情誰能篤定,是凡事留一線?!?/br> 于楓頓時懂了, “娘的意思是,如果爹贏了, 我因為沒有做什么事,他也有意不讓我知道, 所以我反而會步步高升。” 李環(huán)點頭, 接著他的話道:“你這個時候跟于暖結(jié)盟, 如果你爹他們敗了, 那就是于暖勝了,到時候你我也能全身而退?!?/br> 于楓贊同李環(huán)的說法, 不然他也不會幫于暖,雖然就算自己不幫,顧南辰也能救他, 但讓于暖感受到他的好意也是好的。 “不過楓兒,你怎么知道顧南辰是裝的?”李環(huán)不解的問。 于楓瞥了下嘴,“我猜的,然后讓于沁去探雷,沒想到他運氣這么好。” 李環(huán)呼了口氣,“我就說嘛?!?/br> “娘,你說于暖就這么讓我知道這么大的秘密,他真就那么放心我嗎?”于楓對于這一點始終不解。 李環(huán)緊捏著手中娟子,道:“什么放心你,這事兒你敢去跟你爹說嗎?空口無憑,于暖想否認,那是相當(dāng)容易的。到時候你爹還會以為是你查出來了,那才是滅頂之災(zāi)?!?/br> 于楓皺著臉,“話是這么說,但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故意讓我知曉此事,難道他真的相信我會聽他的,會幫他?” 李環(huán)聽了這話,忍不住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輕喝道:“如果你不知曉這些事,你會怎樣?” 于楓不解的看著他娘,好一會兒后才反應(yīng)過來,“我會像以往那樣跟他作對,處處針對他。” 李環(huán)翻了個白眼,“所以啊,他不過是利用你爹,利用四殿下甚至是利用于連,解決了你罷了?!?/br> 于楓咬牙頓悟,還真就是這樣,最憋屈的是,自己知道是這樣但又別無他法。 “那臭小子!”于楓咬牙切齒。 “行了,總之我們要想全身而退,你爹和于暖都不能得罪,于暖這么做也算是給了我們一條生路,他讓你做什么,你做便是。對了,他讓你做什么?”李環(huán)這才問道。 于楓一聽這個,臉色就有些怪怪的,“讓我可勁兒跟于連鬧騰,算是幫他解決于連,順便看好沁兒?!?/br> 李環(huán)悶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在,“看吧,他不過是讓你幫他解決家里的人罷了。” 于楓不語,但心底其實有一點點佩服于暖,他想,如果是自己置于于暖的位置,自己會如何?光是那心態(tài)怕是就繃不住。 “娘,你說,這事最后勝的到底會是誰?” 李環(huán)表情瞬間有些狠絕,“否管是誰,只要不影響咱母子就行,這種事的前車之鑒多得是,千萬不要急著站在哪一方,而是要兩邊平衡?!?/br> 于楓垂了下頭,明白這就是做墻頭草的意思,但這個世道,不做墻頭草,又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明白了?!?/br> 于暖打發(fā)了于楓,沒過多久楊駿便來了,確定無人跟蹤無人知曉,楊駿才上下打量著于暖,道:“公子,您的傷…” “沒事楊大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br> “大人昨日進宮后,今日還未回來,且隨安到處都在傳您被困在宮里了。” 于暖平靜的問道:“這些話是什么時候開始傳的?一開始就這么傳的嗎?” “就昨日您失蹤后,一開始只是傳您失蹤了,待到今日便是在傳您被困在宮里了。”楊駿一五一十的道。 于暖點了點頭,坐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公子,您想怎么做?”楊駿小心翼翼的問道。 于暖卻道:“等著吧,今日有好戲上演?!?/br> 楊駿愣愣的點頭,不再多問。 事情果然如于暖預(yù)料的那般,邵凜玥和于晉請動了邵承雍,這是他們倆第一次正式為同一件事站在同一陣線上,偏這陣線站的還十分名正言順,誰讓他們一個是自己的爹,一個從小便與自己交好呢。 只是,當(dāng)邵承雍配合著他們到了昭陽宮時,卻沒有找到于暖。 對此,他們的反應(yīng)和邵承雍的反應(yīng)都如于暖先前和顧南辰說的那般,十分有趣。 這件事極快的就在宮外傳的沸沸揚揚,邵凜玥和于晉都遭了邵承雍責(zé)罵,但邵承雍念在他們擔(dān)心于暖的心情,并未深究,而是親自下旨,讓禁軍統(tǒng)領(lǐng)也是皇子們的武師,安斯親自帶人查找于暖。 一切都如于暖預(yù)料這般。 月已成彎鉤,于暖在登鶴樓里坐了一日,看著樓下一波又一波的官兵路過,眼底那抹不屑的笑意直達心底。 “楊大哥,把樓下的門打開,讓安斯進來吧?!?/br> 楊駿一聽,憨厚的面容上盡是不解。 于暖卻笑笑,“去吧?!?/br> 楊駿不多話,只去照做。 果然門才開了不久,由安斯親自帶領(lǐng)的一隊禁衛(wèi)軍便路過登鶴樓,恰巧看到了楊駿。 二話不說,安斯率先沖了進來。 見了于暖,安斯一點也不客氣,罵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兒!” 于暖站起身,沖安斯拱手一禮,“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今日宮里發(fā)生了多大的事,你爹和四殿下受責(zé)不說,更是把皇后娘娘氣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連顧大將軍都進宮了,昭陽宮鬧成了一團?!?/br> 安斯氣呼呼的道,他教了于暖多年功夫,知道他功夫上雖沒什么天賦,但看著他這些年經(jīng)常“水里來火里去”,他就知道他“整人自?!钡奶熨x卻是極高的。這次的事他雖理不出個頭緒,但也知道,于暖實質(zhì)上可沒有看起來這么狼狽,說不定他在登鶴樓安然無恙的待了整整一日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