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重生后我渣了萬人迷男主、影后不該討厭我、冒名皇后、我的道侶拇指魔尊 完結+番外、進擊的生活流
于暖坐在顧南辰懷里,依舊與他同乘一騎,進了城后也未有下馬,在諸多人的矚目下施施然的前行。 想來隨安大多數人都是認識顧南辰的,不少人紛紛對他頷首示意,順便對于暖抱以好奇的目光。 “顧籌,你送他們回尚書府,我先回府見父親,稍后還要入宮面圣交差。” 顧籌應了一聲,走過來將于暖從顧南辰的馬背上接了下來。 “多謝公子半月來的照拂。”于暖對顧南辰拱手一禮。 顧南辰看著他,無所謂道:“舉手之勞,日后你好自為之吧。” 于暖點點頭,再對他拱手一禮便要轉身去接他娘,但顧南辰卻喚住了他,“于暖。” “公子?”于暖回首,仰頭看著他。 顧南辰瞧著他,想了想后便把掛在自己劍柄上,那塊用溫玉所制的吊墜解了下來遞給他,“拿著。” 于暖雙手捧著接過,不解,“公子?” “這是我的信物,你日后若遇到什么難處,可到鎮北大將軍府來尋我。”顧南辰俯視著于暖道。 于暖瞧著這吊墜,這次的笑容真摯了一些,“于暖記住了,謝謝公子。” 顧南辰“嗯”了一聲,對顧籌囑咐了兩句,這才離去。 ****** “娘,到了,下車吧。” 連日趕路,雖然一直喝著藥,但春紅的身體仍舊十分虛弱,這掀開車簾,風一吹,都快倒了,于暖忙扶住她。 春紅沖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但她的臉色怎么看都不像沒事。 瞧著面前的高門紅瓦,金柱石獅,春紅抓著布娟的手顫了一下,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竭力的回憶往事,也不知是不是病的重了,跟閻王掛了勾的緣故,從前的事倒真有模模糊糊的印象漸漸的回到她的腦海之中。 譬如她約莫記得些于暖父親于晉的模樣了,也約莫記得些于晉在任知府期間,除了她以外還有兩房妾室,她還記得她給那兩房妾室的孩子,做過衣裳帽子... “娘,怎么了?”于暖看春紅定定的不再往前走,問道。 春紅回過神來,剛才那一瞬間,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忐忑,她想,大概是近鄉情怯吧。 “沒什么,走吧。” 牽著于暖,春紅跟著顧籌近了尚書府,里頭的恢宏大氣讓春紅和于暖都忍不住的打量了幾眼,這府邸雖算不得最為豪華,但卻十分氣派,四四方方的亭臺樓閣也說不出的好看,但行在其中卻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撲面而來。 “見過于尚書。”顧籌在天井處停了下來,對迎面而來,還身著朝服的中年男子拱手一禮。 “顧總領不必多禮,這一路有勞公子和顧總領了,不知公子在何處,也讓我當面道謝才是。” 于晉說著,目光透過顧籌以及于暖母子直往后看去。 顧籌淡笑了下,“皇上等著公子復命,所以公子便先去了,命屬下將夫人和公子送回來。” 顧籌說著側退一步,令于暖和春紅與于晉面對面相見。 于暖看著這個所謂的‘父親’,在看清他娘的模樣后,似想起她是個肺癆病人,在他娘百感交集向他走去時,退了兩步。 于晉未有與他們說話,只對顧籌道:“顧總領,有勞了,請轉告大將軍和公子,于晉改日定當門道謝。” “屬下一定帶到,告辭。” 于晉略頷首,命小廝送了顧籌出去。 現下這天井處便只剩于暖母子和于晉以及幾個小廝,面面相覷之間,說不出的尷尬,但這尷尬卻沒有持續多久,便見后方角門處走來一個身穿綾羅,面如桃花的俏麗女人。 “老爺,東西妾身都備好了。” 于晉點點頭,“讓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 “知道。”那俏麗婦人應了一聲,而后看向于暖和春紅,倒是對他們抱以一個友好的微笑。 春紅見了,也帶著微笑回應了一下。 “走吧,先去書房。”于晉淡淡的開口,一點也沒有找回‘滄海遺珠’的喜悅之感,甚至還沒有正眼看于暖一眼。 春紅牽著于暖的手緊了緊,跟了上去。 經過這短暫的‘相見’,于暖已經知道于晉是怎么想的,帶他們去書房要做什么了。 這么多年不見,他總得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他的種,并且他方才對他娘的‘嫌棄’之色,除了她的病以外,怕更多的是嫌棄她曾嫁作人婦,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即便是失憶了,但這對女人來說,足夠毀了一切名節。 “進去吧。”于晉雖生的儒雅,身上卻帶著些不怒自威的氣勢,一張口便不容人置喙。 春紅牽著于暖跨過門欄進了書房,書房內沒有旁的人,只他們三個。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碗清水,一把匕首和一塊干凈的面巾。 “這是做什么?”春紅開口道,□□年不見,這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于晉看著春紅,她的面部輪廓雖還是當年的模樣,但這樸素的穿著,病態的面容,雖在桃山村的鄉野村婦里還算個美人,可到了這兒,那一點‘美’已不足一提。 “滴血驗親。”于晉聲音低沉,這四個字卻像一記重錘敲在春紅心里。 “阿暖是你的兒子。”春紅急急的解釋。 于晉負手睨著他們母子,面色不喜,“你都失憶了還能記得他是我兒子?若是旁的人拉著你說是你從前的夫君,你豈不是也會說,他是旁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