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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崢聽到喬以燃竟然把這些事情都一下子戳穿了,他紅著臉,強行維持著自己興師問罪的氣勢:“那你總是不給我名分!這不是……吊得我不上不下的?!?/br> 聽到名分這個詞,喬以燃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知道他的腦回路究竟是怎么長的??! 看到喬以燃一點不嚴肅地笑了出來,楚崢氣哼哼地正準備討伐他,卻驟然間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 即使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親密,這樣的密切接觸還是會讓楚崢感受到不自覺的緊張。 他別別扭扭地去推喬以燃的肩:“喂,你突然這樣干什么???” 下一秒卻直接被堵住了尚未出口的抱怨。 那個人的親吻帶著十二分的溫柔和真摯,又有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強勢和不容置疑。 一點點深入唇齒之間,帶來令人戰栗的甜美感受。 楚崢一開始還不甘不愿地嗚嗚掙扎兩下,后面就只剩下丟盔棄甲的舉械投降。 樹上的知了拉長了鳴叫聲,連原本的惹人煩惱都變得甜蜜而溫柔。 直到一片葉子悄悄地打著旋兒落下。 喬已然才好笑地放過了幾乎要不能呼吸的某人。 “這樣,夠正式了嗎?” 楚崢的手腳直發軟,他平日里的那些嘴硬,在這種時刻竟然一點兒也發揮不出來。 他的整張臉已經憋得通紅,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喬以燃。 喬以燃好笑地附身在他耳邊,溫熱的氣息讓他特別不自在地僵硬了身子:“真是,還問什么時候轉正……早八百年就已經轉正了,你看不出來嗎?” 楚崢終于抬起頭飛快地瞥了一眼對方此刻笑意滿滿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 宣告這個人從此只為我所有。 他已經親口承認了! —————— 正式進入暑假的第二天,是楚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楚家老宅那邊早就給楚崢發放了正式的請柬,楚崢雖然和楚父完全鬧翻了,但是爺爺的壽宴,他卻還是不能不出席的。 楚家的老宅位于城東的半山腰上,鬧中取靜,幽雅非常。 在這一天晚上卻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楚家是本地的老家族,他們在商場上的關系盤根錯節,本地也有不少姻親,因此,楚老爺子的八十大壽過來的人不少。 當楚崢和喬以燃一起來到老宅的時候,受邀請的賓客已經來得差不多了,一件件壽禮被服務生整整齊齊地堆放在一起擺成了一座小山,楚老爺子的壽宴,的確夠氣派盛大。 楚容宣穿著一身相當得體的西服,跟著楚父在場地中應酬穿梭。他與楚家的那群合作商們時不時微笑點頭致意,顯然彼此之間的交談進行得十分良好。 楚崢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要不是因為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他實在不想與這些討厭的人碰面。 十幾年的隱忍,一朝春風得意,這個人那張裝模作樣的臉,讓他再多看一眼都覺得作嘔。 壽宴尚未開始,楚崢徑直拿著壽禮去樓上找楚老爺子,他準備將心意送到之后,就直接走人。 喬以燃環顧了一下四周,尋到了一株綠蘿背面的不起眼的陽臺位置,他倚靠在沙發里,自顧自地啜飲了一口香醇的紅酒。 里面大廳里盛大的喧囂和熱鬧與他無關,他平靜得仿佛一個局外人。 不一會兒,他的旁邊卻悄悄地坐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秦淑云穿著一席優雅得體的晚禮服,坐在沙發上的姿態看起來仍然很有教養。 喬以燃實在不明白,平時在楚家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現在這人突然來找他干什么? 秦淑云看到喬以燃這樣敬而遠之的冷淡姿態,竟然也沒有覺得生氣。 她以手掩唇,輕輕地笑了一聲:“怎么?不待見我?” 喬以燃閉著嘴一言不發,已經明明白白地表現了自己的抗拒。 秦淑云的眼神落在他手中的紅酒杯上,帶著一點懷舊:“你這硬脾氣,還真是跟你的母親一模一樣。” 聽到對方提起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仿佛很熟悉的樣子,喬以燃敏銳地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但是看著秦淑云好整以暇的表情,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發問。 秦淑云見喬以燃如此堅決不為所動的模樣,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怪不得這段時間以來,連一點消息都不愿意傳出來……看來阿崢還真是有魅力呀,你一開始不是還很排斥,堅決不同意與他訂婚的嗎?難不成,是現在又后悔了?” 喬以燃不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曾經與秦淑云達成過什么協議,畢竟有限的劇情只說過原身配合了他們陷害楚崢的計劃,卻沒有提到陷害的原因。 看秦淑云對待自己這樣熟稔的樣子,他們之間仿佛早有暗中勾結。 秦淑云輕輕地低頭,啜飲了一口手中的紅酒:“你總不會以為,因為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收了我的錢,就可以不辦事吧?” “從前求著我辦事的時候,說得信誓旦旦,現在你和阿崢之間的關系好了,就開始兩面搖擺,想要把我一腳踢開了?” 這女人低低的笑聲嬌媚且妖嬈,卻讓喬以燃的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吶,總是這樣的反復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