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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燃腦子里天馬行空地在想,之前昏迷著的時候,楚崢的睡姿也是規規矩矩的,其實這個瘋子一旦安靜下來的時候,倒也當得起“沉心靜氣”的評價。 也無怪人家當得上家大業大的總裁——雖說間歇性抽風,但也不是沒有靠譜的時候。 母胎單身二十幾年的喬以燃,今晚第一次體會到了所謂的“同床共枕”是個什么滋味。 第二日天亮時,喬以燃是被趙秘書的驚呼聲吵醒的。 “你你你!”趙秘書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喬以燃:這個靠臉上位的小白臉在自家總裁的病床上呼呼大睡,這還了得! 喬以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他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趙秘書一臉的看著禍國妖姬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應該解釋兩句:“不是,我昨晚……” 趙秘書憤憤地放下了手里拿著的雞湯:“你不用解釋了,我懂了!” 嘴里說著理解理解,趙秘書還是忍不住恨恨地刺了他一句:“我們楚總還是個病患呢,你就不能悠著點!” 喬以燃簡直崩潰:不是!你不懂!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喬以燃剛掀開被子,還準備坐起來和趙秘書理論兩句,就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楚崢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楚崢抬腕看了眼手表,問道:“昨晚睡的時候也不早了……不多睡一會嗎?” 楚崢指的是昨天晚上喬以燃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的事,而聽在趙秘書的耳朵里,這就是喬以燃這個狐貍精蠱惑君上的證據! 其實趙秘書一直就看喬以燃挺不順眼的:就是一渣男,還天天就知道想這種歪門邪道上位!奈何自家老板偏偏還吃這套,他只是個小小的秘書,根本沒辦法動搖君心。 趙秘書冷哼一聲,對著喬以燃翻了個白眼:當了狐貍精還想立牌坊! 喬以燃心知自己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唯一的感覺就是心好累。 隨后,趙秘書憤憤轉身,眼不見為凈地退場了:“楚總,既然雞湯已經送到,我就先行告辭了。” 楚崢仿佛沒有察覺這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他鎮定自若地搬過來一把椅子,招呼著喬以燃坐過來一起喝湯:“這是家里的管家讓送過來的,錢媽煲湯很有一手,你也試試看吧。” 喬以燃面前擺著金黃色的雞湯,剛揭開保溫盒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馬上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昨天晚上的飯吃得不怎么樣,到夜間又各種折騰,說實在的,喬以燃早就已經餓了。 此刻又被這色香味俱全的雞湯一刺.激,他頓時也無暇顧及心里頭那點子不自在,趕緊準備去洗漱吃早飯了。 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下肚,喬以燃總算覺得心中熨帖了不少。 還沒來得及再盛第二碗,喬以燃的手機就很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喬以燃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電話是自己的經紀人馮哥打來的。 他疑惑地接起了電話:“喂?馮哥?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一頭的馮哥嗓門挺大的,簡直是急得要跳起來了:“我說以燃啊,你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的《答題大挑戰》,這一期的嘉賓陣容不錯,你可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喬以燃有些尷尬地回了話:“馮哥,這,不好意思啊,昨晚有個朋友生病了,我在醫院呢現在。” 馮哥聽得他還在醫院,考慮了一下:“你趕緊的過來吧,我讓保姆車先開出去,在門口等你一會?” 喬以燃估算了一下時間,點了點頭:“嗯,我馬上來。” 突然而至的工作電話直接打破了喬以燃有些悠閑的狀態,他將手機往自己兜里一揣,伸手去拿自己掛在衣架上的風衣。 楚崢挑了挑眉:“要去公司?” 喬以燃點了點頭:“好像今天約了一個綜藝節目,馮哥說時間有點來不及了。” 喬以燃一邊回答著楚崢,一邊迅速地抓了兩下早上起來有些卷翹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楚崢擰起眉頭:“不許去。” 喬以燃對于這位變態大佬的反復作妖十分無語:“又怎么了?” 楚崢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嘴里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民政局。” 喬以燃昨晚忙活了一夜,真沒想起來還有這茬,聽到楚崢又提起這件事情,喬以燃嘴里直發苦:這尼瑪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要是現在真和他領了結婚證,估計等原主干的那些好事曝光之后之后,自己搞不好會比原書結局還慘啊喂! 這根本就是一個死亡選項,喬以燃是萬萬不會邁上這條路的! 他腦子里想了很多理由,謹慎地組織著措辭:“今天這個時間太趕了,而且節目時間是提前約好的,我總不能讓直播開天窗吧?” 楚崢頗為無動于衷地撇了撇唇,在他看來,缺席一次小節目,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昨天才剛和喬以燃的關系緩和了一點,此時此刻,楚崢還是沒有把自己那點子不屑一顧宣之于口。 猶豫了一下,楚崢終于還是擠出了一點耐心,妥協道:“那你先錄節目,我等你。” 喬以燃成功地拖延了一小段時間,雖然這點時間聊勝于無,但他目前也只能這樣,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畢竟,只要能夠把這個所謂的領證拖到幾天之后,到那時,楚家的私生子楚容宣將會爆出自己早已背叛楚崢的證據——估計到了那個時候,楚崢沒有動手打死自己都算好的,絕不會再提起這場荒唐至極的可笑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