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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死板而沒有一點(diǎn)波瀾的機(jī)器聲線說這種話,沒有說服力不說反而讓聶池覺得這是一種對他的嘲諷。聶池哼笑一聲,沒有再和完全不懂何為同理心的系統(tǒng)多言。 畢竟這幾天他無所事事,把落下的更新全部發(fā)了出來,只差最后的決戰(zhàn),到時候他死了,系統(tǒng)也會幫他上傳。 最近這次更新了數(shù)章后,文下評論都在哀嚎怎么突然神展開,顧縱英竟是聶池,許逸濯竟是錢恒了!她們從沒想過這是兩個魔頭的戀愛故事啊!但是,求這種神展開來更多,難不成錢恒真的要?dú)⑺缆櫝卦圃啤3酥猓蛸p也是暴增,讓他有了不用賒賬就可以胡亂買買買的底氣。 不過,聶池也并非一直待在菩薩獄干等著錢恒。 畢竟一直坐著等待別人的滋味太過煎熬,他并非是怕死,而是擔(dān)心錢恒在這幾天里的狀態(tài)。所以在殺死“顧縱英”后的后一天,他回去了一趟隨珠小筑,順便還買了一個點(diǎn)數(shù)昂貴的隱身加隱匿氣息術(shù)。 當(dāng)他直接被傳送到隨珠小筑的木屋內(nèi),來到錢恒的房間后,他終于看到了自己思念入骨的人。 錢恒的眼下一片烏青,下巴冒出了一些胡渣子,他神情專注地凝視著床上的顧縱英。那具數(shù)據(jù)模擬的身體看上去臉色紅潤,如果不是全無氣息,竟是與活人無異。 即便這是數(shù)據(jù)模擬,但其實(shí)也和顧縱英的尸體沒有任何兩樣,如若錢恒將藥物和內(nèi)力保持這具rou體的鮮活,那也就有了當(dāng)下的模樣。 有些時候,當(dāng)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時,第一時間反而不會感受到過度強(qiáng)烈的痛苦。這三日來,聶池一直覺得,他明明活的,就比曾經(jīng)被親生父親打落人生的谷底還要不如,比行尸走rou好一些,至少他有思想,只不過,他的思想里也都是與錢恒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每每思及,反而更是苦澀難當(dāng)。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慢性的毒/藥一步步蠶食著精神與rou體,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不想脫身而出,因為滿目瘡痍的他,也就只剩下這些東西可以想,可以擁有了。 有人說,痛到極致也就變成了麻木了,但麻木,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他痛,可錢恒許是比他更痛。 錢恒的一生看似活得驚心動魄,看似心硬如鐵,不是誰都可以被他輕易放在心上,而如若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那便是一生的幸運(yùn)。 聶池甚至覺得作為顧縱英的自己也并未做過什么特別的事,他起先的行為是受了系統(tǒng)的獎勵誘惑,可后來慢慢的都是他自己所思所想,憑心而為了。但說到底,那些行為,沒有一件比得上錢恒為顧縱英所做的。 而錢恒就算為了所謂的友情值,也并不需要做到那一步,可他就是做了,且還做得無怨無悔。 一旦想起那些事,想到他和錢恒都和系統(tǒng)的合同牽扯上關(guān)系,如若他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沒有告訴錢恒系統(tǒng)的事,想必錢恒也能夠猜到一二。 到時,錢恒是否會做出和他一定的決定? 聶池害怕這么去想。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一襲白衣的青年。那雙讓他迷戀的雙眼,再沒有過去耀眼的光芒,黯淡無光至毫無神采。他緩緩伸出手,停留在錢恒眼瞼前一寸時停了下來,然后隔空緩緩地?fù)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當(dāng)聶池癡癡地注視錢恒,沉浸在這份深入骨髓的痛楚時,他聽到了一個中年人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念叨著,一聲聲心咒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 一直禁止不動的錢恒的手指動了動,隨后,他從床畔站起來,然后無聲無息地走到桌邊,拿起放在桌上的劍。 整個人如同死水一般,走出了房間的門。 聶池跟在錢恒的身邊,走出木屋。 一個光頭和尚站在花田的中央,他拖著一把長刀,看著現(xiàn)身的錢恒,身穿的布衣上沾滿了鮮血,眼中隱約有瘋狂閃過,神色在平靜與猙獰之間重復(fù)轉(zhuǎn)變,痛苦、瘋狂、殺意、不甘等等一一閃現(xiàn)。 和尚停下心咒,平靜下所有的瘋狂,問道:“青面獠牙錢恒可在此?” 錢恒雙眸無波無瀾地望著此人,然后他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凄厲:“惡者狂刀白戮,宿月心死在你手中了嗎?” “有人告訴我宿月心曾經(jīng)做過的好事,看來是你的人。”和尚,也就是白戮面無表情地注視錢恒:“你是錢恒?” “是。”兩句話,錢恒只用了一個字來回答,話音落下之時,他腳尖一點(diǎn),身形飄逸地來到了白鷺的面前,瞬間舉劍相向。 面對錢恒這招看似劍意滔天的一劍,白戮輕而易舉地接下了,他有些不滿道:“你的狀態(tài)不好,內(nèi)力空虛。” 從白戮出現(xiàn)后,聶池就開始擔(dān)憂起來。 錢恒眼下的狀態(tài)根本不適合與白戮這種瘋子戰(zhàn)斗,而正如他所想,白戮說話時砍向錢恒的每一刀都讓人無處可躲,錢恒只能硬生生抗下,卻因為內(nèi)力的震蕩,導(dǎo)致真氣被打亂,一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滲出。 聶池本想換上子澗的衣服,以子澗的身份來幫助錢恒,但強(qiáng)者之間的戰(zhàn)斗本就是分秒必爭的事,況且,錢恒一定不屑于在這種時候得到任何人的幫助。 他不禁握緊了雙拳,告訴自己該相信錢恒。 就在他想要行動的一瞬間,已走過十幾招的錢恒再出招,無數(shù)人影與劍影充斥在白戮的周身,白戮分毫不亂地以刀一一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