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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縱英聽到葉和璧提到“恒”的時候,在想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葉和璧看錯人了,待發現到葉和璧沒了氣息后,又愣了一下,隨后他趕緊站起來,準備去叫外面的宿氏父女。 然而,他剛剛轉身,就被許逸濯一把抱住了。 “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許逸濯的聲音里滿是隱忍和自制,似乎如果不是因為有顧縱英在這里,他就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 不久前,錢恒在獲得重生后,曾放下臉懇求系統,用被稱為傳送陣的古怪東西將他送到了這里。 那一晚,他站在葉和璧的床前,望著床上雙眸緊閉,氣息微弱的婦人,面具下的的神情是克制而苦澀的。 他并沒有刻意放輕氣息,葉和璧也似乎知道是他,沒有任何驚慌地睜開眼,看到錢恒那張鬼面具時也并沒有絲毫恐慌。 錢恒告訴了葉和璧,自己在夢中看到了她無數次的死亡,而那無數次他總是沒來得及趕到她身旁,他告訴她會經歷的事,包括宿月心的欺騙與隱瞞,他說他要帶她離開,她可愿意。 葉和璧卻只是淺淺地笑著,然后拒絕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我已時日無多,剩下的日子……便讓我在這里度過吧。謝謝你來找我……恒兒……對不起,讓你為我受苦了……” 兩個月前的記憶分外鮮明地出現在錢恒的腦海里,那時的葉和璧還好好活著,與他說了很多話,他也清清楚楚地記在了心里。 而今,葉和璧的生命就在此刻戛然而止,這雖是她無法逃避的宿命,可上蒼既然讓她得到了情愛,又為何要在她得到之后又收回呢。 全身顫抖,不論多少次他都不會習慣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與絕望。 “徒弟,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日了,也不能總是徒弟徒弟的叫你,為師幫你取個名字,如何?” “嗯?!?/br> “我看你在醫術和識毒方面都很有天賦,且也越來越喜歡鉆研此道,叫……就叫錢恒吧。錢是師祖的姓氏,恒之一字是希望你在此道永保恒心,不可遭遇一點挫折就放棄。 “而且你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我也很是喜歡,也希望你我的師徒情誼能亙古不變?!?/br> 師父為無名無姓的自己取名時聲音歡快,沒有任何憂愁,就算帶著斗笠,就算他見過師父的真容,在他眼中也是最美的女子。 而那般美好的師父應該得到一份幸福圓滿的愛,而不是一份骯臟不堪的背叛。 這一刻,他多么想,多么想沖出房門,再一次殺了那對jian/夫/yin/婦。 可他現在不只是錢恒,還是許逸濯,他不能以許逸濯的身份在這里和宿月心翻臉。而他也不想再臟了自己的手了,這一次,他會讓別人來收拾他們。 顧縱英感覺到許逸濯的身體在顫抖,他被抱得太緊,好不容易抬起頭,便看到對方紅了眼眶,嚴重布滿恨意與苦痛,更是似乎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看到許逸濯這樣的神情,聶池的心也似是被捏緊了一般。 此時此刻,他無法問許逸濯在恨什么,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踮起腳尖,捧住許逸濯的臉,珍而重之地吻在顫抖的眼瞼上。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母女連心,感應到葉和璧身故的宿水蓉推門而入,她滿臉淚水,當她看到顧縱英親吻許逸濯的畫面時,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 第40章 大殮 謝淳和翁芷趕到宿府的時候, 看到一群奴仆正在掛起白綾,皆是滿臉沉重。 有奴仆見到謝淳來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活, 低頭問好。 謝淳問府里發生了何事,不曾想, 得來的卻是葉和璧病逝的噩耗。 站在一旁的翁芷蹙起柳眉,拉了謝淳說起了悄悄話:“已經二更天, 太晚了, 宿府剛發生這種事, 一定不想有外人突然出現還要招待他人。今日不要進去了, 吊唁那日再過來吧。” 而且, 葉和璧病逝的消息一定會很快傳遍上曲鎮, 加上武林大會又是在棲仙山召開,最近上曲鎮可謂是魚龍混雜,即便宿月心不想大肆cao辦,到時候也肯定會有無數江湖人來宿府悼念。 謝淳當然明白翁芷的考量, 今晚就這么進去宿府實在是有失禮數??伤质窃趽乃匏亍瓫r且,那顧縱英和許逸濯不也是在里面嗎,自己就這么待在門外,更是輸了一籌。 翁芷敲了敲謝淳的腦袋,謝淳捂住腦袋困惑地看向她,只聽她道:“要關心姑娘的話到時再好好關心, 很多事不急在一時, 小不忍則亂大謀。” 雖然謝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感情之事從翁芷的口中說出來, 就變成了那樣高深的問題,但他也還是克制了沖動,聽從翁芷的意思,離開了宿府正門口。 也就在因為謝淳跟著翁芷離開,他不知道也不會知道,宿水蓉承受的不只是母親離世的痛苦,還目睹了,本以為能鑄就一段佳話的未婚夫竟然和他的義兄做下了非一般親密的舉動。 那一刻,宿水蓉呆立當場,然后她神情恍惚,像是沒有看到顧許二人的行為,踉蹌著走到床邊,當她看到母親閉上眼,似乎極其安詳的模樣后,她緩緩伸出手,想去碰一碰母親的手指,然而還未感受到余溫,手腕卻被許逸濯抓住了。 “不要動?!痹S逸濯沉聲阻止了宿水蓉的舉動。 宿水蓉就像是碰到了臟東西一般,臉上滿是厭惡,她甩開許逸濯的手,拿出手帕不斷地擦著手腕處,直到擦得嬌嫩的皮膚通紅還是直犯惡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