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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可還記的在慶松縣客棧那回,你對我說謝謝,那般生分,我還沒罰你呢?!鳖櫩v英看許逸濯一副“為何此時提起那事”的疑惑表情,便伸出兩根手指,道:“這是第二次了?!?/br> 許逸濯有些訝異:“原來阿英都記著啊?!彪S后, 他的眼尾如月牙一般彎起, 好似并不在乎顧縱英會提出什么懲罰要求, 問道:“是想好要怎么罰我了?” 顧縱英擺出一臉“我就是這般斤斤計較”的神情, 道:“大哥你想想該如何自罰。” “那可真是難倒我了?!痹S逸濯的左手捏著下巴。 顧縱英以為對方會想很久, 但只是片刻后, 在相攜而行的林間小路上,許逸濯忽然以認真的態度提議道:“不如阿英也吻我一下?” 腳步一頓,顧縱英斜眼看向許逸濯。 許逸濯亦看著他。 視線從對方的眼睛往下滑,滑到了與白皙的皮膚對比顯得尤為粉嫩的唇上。 被顧縱英親吻對許逸濯而言是懲罰? 也對。 喜歡女子的男人被男人親吻,大概于男人而言確實是懲罰。 他倒是不在意,只不過覺得這種也算是懲罰的話,豈不是太便宜小許了? 錢恒見顧縱英不說話,突然意識到今夜的自己太過放縱了,不知收斂。他像是要在顧縱英身上一并把過去從未感受過的快樂找回來一般,竟然提出了如此無理的要求。 這雖是他情難自禁,但看到顧縱英看向他時便馬上不妥,不是因為內容,而是提出這個內容的前提不妥。 這樣顧縱英會不會認為自己這是嫌棄他…… 越想越可能,有些急切,卻又不能表現的急切,以許逸濯的口吻用嬉笑的語調轉換了話題:“我開玩笑啦,這種事怎么能算是懲罰呢。阿英,我再另外想一個……” 后悔已經晚了,顧縱英在心里嘀咕。 他驀然停下腳步,隨即一只手拉住了許逸濯,許逸濯停下了往前的步子轉向他。 踮起腳尖,顧縱英沒給對方反應的時機,迅速地伸手一把攬住許逸濯的脖子,然后吻在了對方柔軟的嘴唇上。 這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溫熱的唇吻在稍顯冰冷的嘴唇上,頂入齒關,只是在其中纏著對方的柔軟轉了一圈后便退了出來。 許逸濯許是因為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抗拒,顧縱英也沒等他抗拒便松了口,后退一步,笑得天真無邪地說道:“來不及了。這是大哥你自己說要的懲罰,不能怪我。但也只能算慶松客棧那次,這次的等以后我想好了再和你說。” 說完,顧縱英自顧自繼續朝前走了。 眼前似乎還晃蕩著許逸濯被親吻過后怔怔的表情。 聶池壞心眼地想,這是小許你自己自食惡果!而他竟然沒有覺得開這種玩笑的許逸濯可氣可惱,反而油然而生一種占了便宜的感覺。 聽著顧縱英離開的腳步聲,錢恒回了神。 骨節分明的手指觸及嘴唇,摸了摸,他微微低著頭,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當笑意快速地褪去,他連忙跟上了少年步伐。 許逸濯在背后試探著問道:“阿英,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縱英不答。 許逸濯語帶歉意地說道:“大哥剛才真的是說笑的?!?/br> 那人跟在顧縱英后面,左一聲“阿英”,右一聲“阿英”,還未進入顧縱英的耳朵里就被反彈出去了。 他默默無聲地繼續走啊走,等實在是聽得煩了,突然停了下來。 背后的人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停頓,一下子撞到他的背上。 顧縱英的人剛要往前倒去,許逸濯習慣性地用右手攬住了他的腰,使得他穩穩靠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悶哼一聲,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動作牽扯到傷口了。 顧縱英有些心疼,控制著速度慢慢地面向許逸濯,抬頭,見這人臉色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于是決定一報還一報,佯裝氣鼓鼓道:“我是生氣了?!?/br> 初秋的風吹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一點點照亮了有些黑暗的林間小道。 錢恒很想就在這樣美好的時刻對少年述說自己的心意,但當他看到少年這副氣鼓鼓的模樣,想到了自己的立場,想到他對少年的欺騙,又想到顧秋雙不會樂于見到自己的兒子成為斷袖…… 萬千思緒一閃而過,最終變成了一句:“大哥錯了?!?/br> 顧縱英板著臉,問道:“錯在哪里?” 許逸濯從善如流地回答:“錯在不應該說阿英吻我是懲罰,這應該是獎勵。” 清晨的亮光照在樹上,從枝丫與樹葉的縫隙中透出斑駁的光,落在相對而立的兩人身上。 顧縱英凝視著眼前長身玉立的男子,白衣肩膀上的血跡很是刺眼,等下次到了城鎮,要趕緊買身衣服叫他換上。 這人安慰少年的言語實在是輕浮,他卻并不討厭,甚至還發現自己淪陷在了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里。 他意識到了,自己和許逸濯的之間似乎已經無法用兄弟情義描述了。 或許從山洞那一夜之后,不論是因為顧縱英的雛鳥情節也好,還是聶池對許逸濯的另眼相看也罷,他對許逸濯的感情已經慢慢變質了…… 只不過—— 如若真的對許逸濯無法自拔,屆時,許逸濯和回歸現實,他又該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