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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不會放過用許逸濯威脅他的席垣。 這幾日,聶池甚至想好了如何讓席垣生不如此的一百種方式。萬萬沒料想到,竟然會在殺死錢恒這一刻遲疑。 或許是扮演著顧縱英,對許逸濯的感情又那般復雜,他有些憤怒地低吼道:“說話!” 青面獠牙閉上眼,似乎是什么話都不準備說,任由他宰割了。 此人面對死亡展現的平靜加重了他的浮躁,顧縱英深吸一口,左手握成拳,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其中只剩下決斷。 一抹血光自他眼前閃現,濺在了白色的床幔上。 第33章 猜測 亥時四刻, 二更天左右, 今夜是席垣給顧縱英的最后期限。 席垣站在山洞內的牢房前, 望著離鐵欄桿一丈五外昏迷不醒的男人。 這五年來, 其實連他也未見過錢恒的真面目,后來追查到許逸濯,發現許逸濯是錢恒后, 還有些疑惑錢恒為何要隱藏這樣的容貌。 但人大概都有自己想要藏起來不被知道的東西,如錢恒, 也如自己。 而今, 他甚至還要感謝錢恒這樣的做法, 畢竟連顧縱英都被他蒙在鼓里,才讓自己有機可趁。 耳朵動了動。 有人走進了洞內,他控制住臉上的笑意,收斂起情緒,雙手負后, 一步步走向機關口。 打開一道道機關,當打開最后一道機關時, 席垣忽然感覺到驚人的殺氣,抽刀出鞘,“鐺”的一聲擋住了來人飛快的一刀。 席垣沉聲怒喝道:“你是何人?!” 眼前竟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 紫衣男人的五官清雋,氣質似邪非邪, 鳳眸中滿是冰冷的肅殺, 他見到席垣抵擋了自己的一劍, 似乎不以為意, 嘴角微彎,看似笑著,聲音卻似寒冰,如詩人一般朗聲道:“所謂殺人,有讓人痛快的死,也有讓人不痛快的死。今日,我很不開心,所以我選擇讓你不痛快的死。” 席垣鎮定自若地應對著男人多變而飄逸靈動的招式,他熟悉這些招式,也正是因為熟悉才是倍感疑惑。 擋住此人絕殺的一劍,席垣驚詫:“菩薩獄的人為何知道此地?” “我為何要告訴你。”男人嘲諷一笑,反問道:“你身為摧魂門的護法,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隨后,男人絕招齊出。 快到讓人反應不及的“鐺鐺”之聲響徹洞xue。 四周石壁間的燭臺閃爍著微弱的光,映照著彼此的臉。 席垣想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什么,卻什么都看不出,他有些應付不及男人出劍的速度,這種速度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只被團團耍的猴子,毫無反手之力。 冷汗自他的鬢角低落,他不禁問道:“顧縱英找的你?”他欲擾亂對方的劍招,自顧自說道:“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顧縱英連菩薩獄的人都勾搭好了,他還真是有本事。” “顧縱英嗎,他可比你這個兩面派可愛多了。”男人微微一笑,說道:“且讓我先來看看你的本事。” 他對于席垣任何試探的話語似乎都不以為然。 交戰中,席垣迅速撒出一把毒粉,男人似是屏息飛快地轉動長劍,一陣風兒吹過,男人腳踏石壁,一躍而起,從席垣地頭頂而過,接著又以刁鉆的一劍刺向堪堪轉身的席垣的眼睛。 席垣橫刀而出,用刀身抵擋,然而,沒有刀劍之聲響起,因為本該刺向他眼睛的劍影已從他的腰間砍斬了過來。 劍招的變化只在須臾之間,席垣對男人劍招的應對也在須臾之間,可就是在這個須臾之間,男人竟然能夠迅速改變劍勢,連劍的殘影都沒有留下,這是何等的恐怖。 席垣無法阻擋這一劍,他直接大喊道:“殺了我,許逸濯必死無疑。” 閃爍寒光的堅韌停在距離他腰間一寸的地方。 “哦?你是說只有你可解之毒?”男人呵呵一笑,“那就用不著你再費心了。” “噗嗤”、“噗嗤”,響起兩聲不寒而栗的聲音。 劍刺穿血rou的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洞內分外清晰。 席垣倒在地上,震驚無比地看向男人。一劍在腰側,一劍在心口。 他緩緩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左胸腔,然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猝然咽氣。 聶池旋轉了一下劍身,聽到血rou被鋒利攪動之余發出的輕微聲音,臉上的微笑不再。 他抽出劍,一甩劍身,一口血也從他口中吐了出來。他還是吸入了一點毒粉……如今用內力還可以堅持片刻。 抹點嘴角的血跡,不再遲疑,朝著開啟了機關門的洞內跑去。 當他來到牢門外,看向離他五米遠的許逸濯時,不由自主地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哐當”一聲,門鎖被瞬間劈成兩半。 三步并作兩步,迅速地先后斬斷了束縛了許逸濯手腳的鎖鏈。 許逸濯倒下之時,他一把將他抱在懷里,單膝跪地,眼神從許逸濯臟兮兮的臉上移到了他的背后,他不敢直接抽出刺穿了許逸濯背部琵琶骨的鉤子,只怕抽出時會讓他大出血,鬧出人命。 “濯兒,我來救你了。” 輕不可聞的聲音在陰暗的巖洞內散逸開來。 聶池拿出寄存在系統那里的萬能解藥,就要塞進許逸濯的口中,心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