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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濯聽著這些事,心疼顧縱英的同時,又覺得這段過去有些說不上來的違和之處,但他并沒有去再問什么。 他只是安靜地聽著,沒有提問,亦沒有開口。 卻聽顧縱英忽而問道:“大哥不問我男童叫什么嗎?” 許逸濯愣了愣,順勢問道:“那位男童叫什么?” 顧縱英嘆了口氣:“我還沒來及問過他,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是否有機會見到他。我只知道山賊們叫那女子為聶娘子,他或許和母親一個姓吧。” 聶…… 和聶池一個姓? 不過世間姓氏相同的人何其多,又豈是都有關系的。 許逸濯剛想讓顧縱英別說話,安靜一會兒,嘴巴閑不下來的顧縱英忽然提到許逸濯還記不記喝醉酒之后,自己做了什么。 許逸濯處變不驚,直說自己忘了。 顧縱英拖長了調子“哦”了一聲,又話鋒一轉,開始驚嘆許逸濯那毒的厲害,明明只用了幾滴投入了飲水湯食中,那些人便個個七竅流血之余,開始瘋狂抓撓自己的皮膚,死亡之前,全身皮膚潰爛,死相慘烈。 顧縱英沒說的是,山賊們七竅流血的慘狀像極了當年他毒殺了那個山寨中人的景象。他還內心感慨了一番,江湖劇毒真是厲害,當然研究出這般厲害毒/藥的小許更厲害,和錢恒比也不遑多讓了吧。 就算比不過,在他心里,許逸濯的光芒也更甚。 “大哥這毒和摧魂門比的話,摧魂門肯定也無地自容了。”顧縱英說話有氣無力,還偏要和許逸濯叨叨。 實則是摧魂門教主的錢恒無言以對,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拍了拍顧縱英的屁股,表達不滿:“還有兩個時辰就到了。好好休息,別說話了。我知你怕大哥一路無聊,但大哥更怕你累著自己。” 顧縱英沒來及抓住拍他屁股的手,訕訕然收回手拽了拽許逸濯的耳垂:“我不累,是大哥更累。” 許逸濯晃了晃頭:“別鬧。”他頓了頓,又道:“真的不累的話,嗓子又怎么有些啞了?如若阿英是想讓我擔心的話,成功做到了。” 許逸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縱英終于乖乖聽話不再折騰對方的心臟了。其實他真的很累,體內的遺毒一個勁地折騰著他,讓他有種如果不是打起精神和許逸濯說話,說不定早就昏倒了。 在他將腦袋埋入許逸濯脖頸邊后,不一會兒就真地睡著了。 后來的一段時間,顧縱英數次后悔自己為什么不繼續撐個兩個時辰,偏偏真的聽了許逸濯的話,在那個時候睡著。 顧縱英神志不清地醒過來時,身下是高床暖枕,他艱難地撐起上半身,還未起來就又因為無力倒回了床上。他沒再勉強自己,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燭臺點著蠟燭,自己身處一間寬敞簡潔的房間。 這是到摧魂門了? 他的身體雖然感受到的乏力比中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原本撕絞五臟六腑的痛楚已經消失了大半,大概是被誰治療過,體內的狀況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他這樣的狀況,許逸濯又是使用了什么樣的條件交換得到的? 摧魂門不是善心的武林正道,身上沒點籌碼怎么可能會救治他。 不能坐以待斃。 顧縱英再次強撐著身體坐起來,他慢慢挪步下床。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全新的褻衣,竹條、玉扳指和簪子以及一身全新的白衣青衫被放在不遠處的桌上木盤中。 他穿戴好一切后,也逐漸適應了身體的沉重。 顧縱英緩步走到門口,男主這種體制實在是太拖累人了,就是因為他身體太過孱弱,導致中毒的反應也比一般人更嚴重,一個學武之人這樣的體質也虧得他能在原著中活到最后。 打開門,弦月當空,在黑夜中,一個熟悉的黑衣黑袍的身影竟站在門口,猶如鬼魅。 當他抬頭看向和許逸濯差不多高的來人后,下意識就想關門,來人抬手推開門,制止了他的行為。 他關門太急,來人力氣又大。 沖擊比預期的大,顧縱英如今體弱,沒有站穩,一個后仰,即將摔倒之時,青面獠牙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顧縱英被吊起來,被拉到和青面獠牙極近的距離。 兩人面面相覷,顧縱英沒在青面獠牙那銅錢般大小的孔洞里看出對方什么情緒,而他的脖子被卡在衣襟里,他瞪著眼,即將喘不過氣時被放開了。 再次吸入空氣后,顧縱英開始咳嗽,愈咳愈烈,咳得滿臉通紅也沒有放松對一只腳踏進門內之人的戒備。 他沒有注意到錢恒微微抬起手,然后又快速地放下放到背后的微小動作。 錢恒看著顧縱英在劇烈嗆咳中整理好衣襟,雙手負后,在寬大的袖袍里悄然緊握。 片刻后,總算順過氣來,顧縱英站定,看向青面獠牙,絲毫不怵地提聲問道:“錢教主,是你將我治好的?” 不論是青面獠牙錢恒還是慈眉善目聶池,都不會意外有人認識他們,被人認出后的區別也就是看人怎么稱呼了。外面人會稱他魔頭、青面獠牙、錢恒,摧魂門的人叫他教主。 少會有人叫錢恒錢教主,印象中,聶池算這個,顧縱英是第二個。只不過聶池叫他時,他只覺得厭煩,少年叫他時,卻覺得悅耳動聽。 然而他也只能淡淡地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