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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時候由大哥來教我練肌rou?!鳖櫩v英脫口而出道,“大哥的肌rou挺好的。”昨夜雖然一片漆黑,但憑借手感,他也能感覺出那份精瘦有料。 當然,他本體的身材也不差。 許逸濯問道:“你不是有師父嗎?需要大哥來教?” “師父是個老人家了,沒有大哥來得好看,被大哥教和師父教感覺肯定不一樣?!?/br> “……阿英,我發現你嘴巴開始變壞了。” “誒?是嗎?”顧縱英弱弱道,“大哥不喜歡的話,我還是做會以前的顧縱英吧?!?/br>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種話,錢恒一定覺得此人話里有話,可顧縱英說了,他聽在耳里便覺得少年委屈了,他見不得少年委屈,所以馬上道:“我……”故意拖長了音調,最后吐露,“不討厭?!?/br> 顧縱英戳戳他的臉:“不討厭也不喜歡?” 許逸濯朝顧縱英看了眼,佯裝嘆了口氣,似是被逼無奈道:“喜歡?!?/br> 他確實不討厭,甚至還覺得這樣和他開玩笑的顧縱英很特別,還有些可愛。 顧縱英的手臂掛在許逸濯的雙肩,圈了起來,下巴靠在許逸濯的肩頭,聲音透著滿意而輕飄飄:“那我就放心了?!?/br> 他總覺得自己找到了許逸濯的軟肋,似乎只要他一示弱,許逸濯就會看不過去安慰他。他喜歡這種感覺,就像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愛。讓他貪戀。 聶池在現實里,在圈內沒被多少人真心喜歡過,三十歲之前因為他的不作不死,導致最后只剩下一些死忠粉,他也不屑于去注冊那種社交軟件,也使得自己越發孤獨。雖然有因為顏值而可以得到你情我愿的情場交易,但因為只是交易,所以從未長久。 那些甜言蜜語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對對方而言亦是。 親生母親將他拋棄甩給父親,父親之事當他賺錢的工具,周圍的親朋好友也只有用錢的時候才會想到他,到后來他認清了這點,與他們全都一刀兩斷,還被人一度冠上了沒有人性的標簽。 三十歲之后,為了想要繼續有戲拍,他開始改變自己,可說到底也不是真實的聶池,偽裝的面具戴久了他也就麻木了,到最后變成了一個人前微笑,人后背負巨大壓力只能一個人默默待著,用沉默的時光來消化情緒的可笑的人。 他真的熱愛演戲嗎?或許也不盡然。 大概只是想有人來承認自己,讓自己再次站在頂峰俯瞰眾人罷了。此種感情便是他活下去的動力,也是他到了這個世界堅持活下去的理由。 但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有什么在慢慢侵占他自以為堅定的想法。 顧秋雙是,許逸濯也是。 而至于作為慈眉善目的聶池,七歲之前倒是體驗過母愛,但那也是一份滿目瘡痍的母愛,他知道自己被母親愛著,卻也憎惡著丑陋的自己,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的誕生,母親又怎會為了不讓他餓著自愿被那些丑陋的賊人侵犯。 母親明明是那般驕傲的人…… 而除了母親之外,再也沒有一人走近過他那張看似永遠笑著的面具了。 說來可笑,三十多歲的自己在這一刻竟然因為許逸濯的一句無奈的“喜歡”而被感動了。想到那些過往,想到此刻背著自己的人,有什么熱乎乎的液體充盈眼眶。 他昨天做了那般過分的事,就算那時許逸濯的行為是自愿的,可他也知道那就是一種隱形的逼迫。 發生了那樣的事,許逸濯有絕對的理由將他拋下,在這一刻,許是顧縱英人設中的軟弱作祟,他不禁生出了一絲害怕,眼睛蹭了蹭袖子,問道:“大哥,等我好了,你真的還愿意和我一起游覽山河嗎?” 如果這個世界的終局是兩大反派的死亡,那至少在他殺死錢恒,在殺死自己后,在自己可控的時間范圍內,他是真心想和許逸濯一起到處走,到處看這個江湖世界。 現在他會慢慢在許逸濯面前展現真實的自己;或許等以后,他會告訴許逸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 因為,他相信如果是許逸濯的話,一定能理解他。 許逸濯背著他,拍了拍他的腿,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說的話讓他無比安心:“當然愿意。阿英如今就如此的一表人才,我還怕等你治好了病,變得越發器宇不凡有很多俠女和我爭搶與你闖蕩江湖哩?!?/br> 心里似乎冒出了別樣的情感,被錢恒趕去了心臟一角,然后造了一個盒子,盡數塞進去,牢牢鎖起來。 錢恒是真的愿意,他甚至想好,等治好了顧縱英,解決了那些事,殺了聶池之后他或許可以要求系統慢點實現自己的愿望。 因為,他想與少年一起行走江湖,陪伴少年做一次真正的俠士——如果,少年那時可以接受自己青面獠牙的身份。 到時,他一定再不隱瞞任何事,和盤托出所有。 顧縱英很滿意許逸濯的話,笑嘻嘻道:“大哥多慮了,真有那樣的俠女也絕對搶不過大哥?!?/br> “好啊,阿英你原來被俠女團團包圍的將來了嗎?” “想過想過。”顧縱英真心奉承道,“不過誰都比不上大哥?!?/br> 兩人一邊打趣,一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 顧縱英讓許逸濯放他下來休息時,許逸濯也不逞強。兩人走走停停兩個時辰,再次出發走了一段路后,顧縱英正享受枝頭鳥兒的啼鳴,感受著夏風吹在面龐上的樂趣,突然聽到一位女子悲愴的嗚咽聲從北邊的樹叢被風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