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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女子加入菩薩獄前,聶池也是在京城中遇到她,才得以知道這一切,然后他對她拋出了橄欖枝。聶池不會說他救了女子,他只不過是給了女子選擇另一條路的機會罷了,而女子抓住了,他也欣賞女子的勇氣,然后給予了承諾的東西。 至于原著的聶池和錢恒,他對錢恒知之不多,對原著聶池……好吧,真就是個隨心所欲、任意妄為,仗著自己有一身絕頂功夫就懟天懟地的大反派。 但或許正如許逸濯所說,也正如系統當初給他定下的任務,聶池和錢恒這兩個惡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必死的結局。 他看出許逸濯有了兩分醉意,但并非醉得失了神智,等許逸濯喝完這一壺,他看許逸濯似乎停不下來,連忙擋住許逸濯的手,阻止道:“大哥,別喝了,你好歹過了嘴癮,而我只能用筷子沾幾滴嘗嘗味兒,你可可憐可憐我吧。” 許逸濯噗嗤一笑,然后寵溺道:“好,為了不讓阿英看著眼饞,不喝了,吃菜。” 下午時分,因為顧縱英困倦,他還趴在桌上睡了一覺,等起來的時候,覺得腰酸背痛,還未出聲,許逸濯就走過來幫他揉了揉肩膀。 這般親近的行為卻讓顧縱英覺得放松,鼻間是許逸濯身上沾染的香醇酒香,不知不覺,倦意再次上涌,眼睛復又閉上了。 許逸濯感覺到靠著自己的少年呼吸變淺,知道是熟睡了過去。顧縱英對他還真是一點防范也無。也是,系統說顧許二人兄弟情深,兩人對彼此而言都是此后重要的人。 錢恒一直認為自己的心又冷又硬,可似乎在和顧縱英在一起時,卻偶爾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人的心居無定所久了,當找到一個令他感到舒適的地方,竟然一時有些陶陶然起來。 等顧縱英再次睜開眼時,夕陽已西下,染紅了天邊。 他意識到自己不止背靠著許逸濯睡著了,許逸濯還撐起一只手掌護著他的腦袋,以免他歪頭過度,清醒之后,他立馬挺直腰,抬起頭。 許逸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畫本,大概是讓小二去街上買的,注意到他醒來之后,自然地放下手,拿開畫本,低頭看向他。 一縷頭發從白衣俠士的肩頭滑落到身前,發梢掃過顧縱英的耳朵,癢癢的。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顧縱英是覺得不好意思和尷尬:“抱歉。” 許逸濯似乎不覺得這有什么,一笑之間,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左手捏住了顧縱英的下巴,微微使力使他抬起頭。 顧縱英整個人一僵,卻也沒有反抗。 他昂起腦袋望著許逸濯。 許逸濯神情肅穆,伸出放下了畫本空出來的右手,用食指與拇指默默無語地,在他的嘴角輕輕抹去了什么。 ……口水嗎? 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流口水。 許逸濯松開顧縱英:“好了,阿英,我們回府吧。” 顧縱英呆愣間,許逸濯轉身,身姿挺拔、神采奕奕。 他清了清嗓子跟在許逸濯背后,然后急忙抬起袖子又擦了擦嘴角,卻不想許逸濯忽然轉過身,他一抬眼,再次對上許逸濯的視線,隨后看到了對方桃花眼里戲謔的笑意漣漪。 好啊,這個人是耍他的。 他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阿英,如果你喜歡喝酒的話,我之后想辦法釀一種讓你不易醉的藥酒,只要不多飲,對你的身體便是有益無害。”許逸濯回頭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想要嗎?” 他還在生氣,不能說話。 “看來阿英是不想要了,真是遺憾。”許逸濯轉回頭,嘆息地搖搖頭,“本還想說這種藥酒的味道比這里這些酒還要醇香呢。” “……我要。” “不生氣了?” “面對逸濯哥哥什么氣都沒了。” “是大哥的錯,不然大哥也讓你如此這般?” 顧縱英就等著這句話呢,許逸濯剛說完,他直接上手在那人紅潤嘴邊抹了一把,把一點水漬留在了他的嘴角。 許逸濯瞪大眼。 顧縱英收回手,一本正經地雙手負后,超過許逸濯,先行打開了門。 一股酒香飄入鼻尖,許逸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果然舔到了酒的味道。 這小子。 第18章 探花 傍晚時分,一回到顧府,翁虎一見到他們就笑開了花,似乎完全忘了先前被“拋棄”的事,屁顛屁顛地跑到顧縱英身后跟著。 兩人先去了顧秋雙院落里問了聲好,也說了說這一天一起逛了什么。顧秋雙似乎聞出了許逸濯身上濃重的酒味,連忙讓他回房換身衣服。 這短短的幾日之間,顧秋雙和許逸濯說話的態度已經越來越親密,就像是一對真正的母子。 顧縱英也要離開時,顧秋雙讓他留下,說有要話說。 母子兩人坐在院落的涼亭中,顧秋雙的貼身婢女錦黛給顧縱英端了一杯熱茶。顧縱英喝了一口,等待顧秋雙開口。 一陣沉默后,顧秋雙單刀直入道:“阿英,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對水蓉無意,我可以讓你與宿家解除你和水蓉的婚約。” 這兩天顧秋雙并沒有刻意撮合顧縱英與宿水蓉的舉動,其實已經讓顧縱英猜想到了一二。他沒有表現出驚訝,與顧秋雙四目相對,點了頭。 雖然顧縱英沒有說一個字,但顧秋雙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