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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過程分外難熬,無聊之時他拿出了偷心探花畫的墨筆畫像,欣賞到亥時一刻,依舊沒有等來任何動靜,還以為這偷心探花是打聽到顧府有北劍鎮守,忌憚于此不會出現之際,他忽然聽到了屋頂磚塊輕微到不是耳聰目明的人絕對會忽視的聲音。 一縷輕煙隨之飄進屋內。 顧縱英將紙放在床頭,閉眼屏息,沒有聽到腳步聲走近床邊,卻感受的臉被人摸了一把…… 渾身雞皮疙瘩一起來,就在這時,門被一把推開。 “什么人?!放開他!” 許逸濯的聲音傳了進來。 男主的存在感再次受到嚴重威脅。 聶池要崩潰了……小許你是不是故意想和我搶這男主地位,求求你不要什么事都來趟渾水啊,你這樣真的讓我很難做啊。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提前和許逸濯商量好,讓他給顧縱英一個表現機會。聶池如此想著,在醒過來和繼續裝暈之間抉擇。 正在此時,系統提示來了:[合作者,此為原著劇情,請讓偷心探花將你帶走,將有固定獎勵發放。] [……你認真的?] [我一直都很認真。] [你贏了。] 這原著男主真是弱爆了,連直接除掉采花賊的機會都不給他,這種劇情不被噴才怪。 放棄了醒來的顧縱英悄悄將眼睛打開一條縫,看到了一個身著一身夜行衣的男人背影,只見男人動作絲毫不亂,隨手朝著許逸濯揚起一把飛粉。 許逸濯拍出一掌,磅礴內勁使飛粉消散,環顧房間時,顧縱英和蒙面黑衣人已經消失在了房中。 許逸濯看到床邊飄著一張宣紙,拿起一看竟是顧縱英的畫像,他直接拿在手里,照著黑衣人離開的屋頂中央的洞口,飛身上屋檐,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聽到了系統遲來的提示:[重生者,此為原著劇情,請趕緊追擊前去解救顧縱英。] 系統似是見他不說話,也應該是意識到了他的行動,又道:[看來不用我說明,你已經有了身為顧縱英好友的自覺。] 系統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意外,但這種毫無波瀾的語調卻讓錢恒很是不爽。 [從我腦海里滾出去。] [很可惜,我不是實物無法滾出去,但我可以消失。重生者,等待你下次呼喚。] 錢恒今夜本是想告辭的,他思來想去,覺得不能再裝作腿腳不便繼續待下去了。除了面對顧家母子越來越不同往日的心態之外,他發現自己的心緒亂了,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關于自己重生之后發生的所有事。 他甚至連辭別信都寫好放在了房間桌上,也寫明會加快時間為顧縱英找尋那些毒草。 結果恰恰就在出門,準備離開之際,看到顧縱英的房頂有一抹黑影閃過進入了其房中。 現在想來他竟然沒有直接堵在屋頂洞口,而是到了顧縱英的房門口…… 這一點都不冷靜的思維方式,讓他覺得很是煩躁。 錢恒一邊追擊,一邊展開手里的宣紙,在明亮夜色的照耀下,發現紙上除了畫像之外還有字,是一首詩和作畫之人的名號。 偷心探花? 那個叫姬濃綺的男人? 他雖沒有見過這人的真實容貌,但卻記得這個名號和名字——是兩年前加入了菩薩獄的門人。 第15章 救人 錢恒之所以記得偷心探花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是因為當初這人加入菩薩獄的時候,僅僅是在兩教之間的那條江河漫步了一圈,因為容貌太過出色,竟然就勾去了摧魂門數十位男女門人的魂。這也就算了,沒想到這位偷心探花直接隔著河向身邊的菩薩獄門人感慨了一句:“摧魂門人的容貌果然委實嚇人,練毒功果然沒有任何益處,幸好我入的是菩薩獄呢。” 至此,引發了一次兩派最大的爭斗。 這也是后來聶池和錢恒的第二次對決的緣由。 錢恒本來是不怎么管事的,但因為這事讓所有的門人集體跪了一整天要求他出現管事,在外面念叨了偷心探花加上姬濃綺的名字許多遍…… 后來與聶池決戰不分勝負之后,他讓聶池交出姬濃綺,聶池卻說對方學會了門內功法之后就離開了,他可不是一個會管束門人自由的教主。 好個姬濃綺,好個聶池。 這次又是你這門人惹了麻煩,采花采到了顧縱英的頭上,又讓我做出了不得不做的事。 宣紙被內力震碎,被吹散在夜空中,一道白衣白衫的身影急急在屋檐中前行。 說回顧縱英這邊,他被偷心探花公主抱從顧府帶走后,七拐八繞地前進著,一盞茶的功夫后,似乎終于甩掉了跟在后面的許逸濯,將他帶到了目的地。 他被輕柔地放在了一張軟綿綿的床上。 “顧少爺,我知道你醒著?!蓖敌奶交ǖ氖钟忠淮蚊狭怂哪槪坪踹€很是享受。 這人的聲音很普通,聽起來并沒有什么辨識度,只聽他語帶笑意道:“難道是想等著北劍來救你?很可惜,他是絕對找不到這兒的。還在裝睡呢,這樣也好,看來你是很想與我行那般愉悅之事?!?/br> 當外衫的帶子即將被解開的時候,顧縱英按下了玉扳指消除模擬男主體質的按鈕,然而——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是不是發現自己不能動了?”眼前的男人依舊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平平無奇的眼睛,笑起來的弧度也平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