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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么要以這種姿勢?背不行嗎? 算了算了,他決定裝“死”。 顧縱英“哦”了一聲,頭一歪,靠著對方堅實的胸口佯裝睡了過去。 他一直注意等翁虎將輪椅送過來,然后推著他回家,結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因他被男人抱下來而引起議論紛紛不說,翁虎推著輪椅過來時,他聽到了輪椅砰然散架的聲音。 “……許公子,輪椅壞了。”翁虎的聲音快要哭出來了。 早不壞晚不壞,為什么輪椅偏偏在這個時候壞了?! “沒事的,小虎。”許逸濯似乎是想了想,隨后提議道:“不如這樣吧,你在前面給我帶路,我陪你一起送你家公子回家?” “真的嗎?”翁虎還是那個單純天真的翁虎,言語中滿是感謝,“許公子你真是個大好人!雖然少爺看著瘦弱,但以我的能力要帶少爺回家還是有些吃力。” 這二缺的小虎。 顧縱英在心里咬牙切齒,然而這時也只能繼續裝“死”,因為他聽到了系統發放獎勵的提示不說,還有:[合作者,有劇情分支可選擇。被許逸濯送回家,將有固定獎勵發放。] 這一天,顧縱英“南竹”的名號剛剛傳開來,就又傳出了他新的傳聞。 傳聞之一,據說身體虛弱的他在醉賓樓昏倒,被一位人美心善的外地人一路抱回了顧府;傳聞之二,身嬌體弱的他僅僅因為被醉賓樓的護衛碰到,當場支撐不住昏倒在地,后被一位人美心善的外地人一路抱回了顧府。 總而言之,都是對顧縱英弱不禁風身體的誣蔑! 顧縱英躺在床上,仰望上方。 不死心的繼續sao擾系統:[你就真不能給點許逸濯的人設資料嗎?] [不能。]系統毫無破綻的拒絕,[再次提醒合作者,扣除兩次固定獎勵,你還欠29000點。] 他不想說話了。 許逸濯因為好心送他回顧府,直接被熱情的顧秋雙要求留下來住一晚。許逸濯沒有拒絕,答應下來后,顧秋雙還讓仆從將許逸濯安排在了顧縱英院落的隔壁。 顧縱英明白顧秋雙的心思。 從母親的角度看,兒子從未有過年齡相仿的朋友,這回出現的還是與他共稱南竹北劍的北劍,這是真正用劍闖蕩出的名號,顧縱英本就對江湖充滿憧憬,雖然也考慮過是否會讓兒子內心受傷,但翁虎卻在旁邊說“少爺和許公子相談甚歡”之類的言語,更讓顧秋雙決定留許逸濯住一晚,好讓顧縱英與這個江湖少俠交個朋友。 傍晚時分,顧縱英覺得裝得差不多,肚子也餓了,爬起來準備吃個晚飯。 好在古代的夏季與現代不能比,穿上輕薄的衣衫雖會偶有出汗,但也沒有夸張到汗流浹背的程度。 打開門,顧縱英沒見到翁虎,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他院落梅花樹下的許逸濯。 顧縱英的院落兩邊種滿了梅花樹,不過在這個夏季看不到梅花盛開的景象,只能見到光禿枝丫上的綠芽。只不過,就算沒有梅花,一襲白衣許逸濯此時微微抬首,鼻梁高挺,睫毛纖長如羽扇,側臉也當得上賞心悅目了。 許逸濯似乎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瞬間,顧縱英覺得這人散發出一種有別于這個年紀的落寞孤獨感。然而,他定睛再望去時,剛才好似只是他的錯覺,許逸濯身上什么都沒有。 許逸濯發現了他出來,笑著向他問好:“許兄醒了,無礙吧?” “我已無礙,真是汗顏。”顧縱英咳嗽著,緩步走近許逸濯,揭過這個一杯倒的話題,問道:“許兄,適才在想什么?” “想到一句詩。”許逸濯悠然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1]。” [你們這世界架空的可以啊,連詩都直接取用了。] [……] 他一邊調侃著系統,一邊稱贊道:“好詩。許兄這是在傷懷?你這般的年紀,身體又如此健康,有的是大好時光用來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 “恕我直言。”許逸濯在顧縱英難以啟齒的停頓下接口道,“顧兄,你雖氣色不佳,需要時時以藥材做補,但其實在武學造詣上絕不比我遜色。” 顧縱英看向低頭望著他,眉宇間沒有任何輕視的男人:“何以見得?” “顧兄,接招!”猝不及防間,許逸濯竟然朝他面上襲來一枚“暗器”。 腰間的竹條出現在顧縱英手中,隨后,一道翠綠的光芒一閃而逝,嫩綠的葉片被抽成兩瓣打著旋,朝著地上飄落。下一瞬,竹條重新回到顧縱英的腰間,仿若一條從未解下來過的完美契合青衫的腰帶。 一陣晚風吹過,只見許逸濯抽劍出鞘,劍如游龍,寒芒一閃,樹上落下的兩片葉子至此被一分為二。一聲劍鳴入耳,許逸濯歸劍入鞘,雙手抱拳,眉眼含笑:“顧兄,承讓。”言語有著年輕人的自信又不乏對他的友好。 顧縱英回以抱拳,恭維了一句:“許兄,好身手。” 他對上許逸濯笑起來宛如兩道勾魂月牙的眼睛,也忍不住彎起嘴角。 少年臉上笑意淺淡,使得原本清冷的氣質多了幾分柔和,仿若清澈湖水上突然浮現的漣漪,有所驚動而讓人有所心動。 想來是許逸濯看到了梅花樹下一些被抽成兩瓣的樹葉,才使得他對顧縱英有全新的了解。先前,許逸濯對看似不具備任何實力的他并沒有輕蔑,大概是一個江湖少俠正直情cao的作為。現在,經過剛剛一輪的試探,兩人才算是真正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