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丘當狐貍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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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廢話不多講,我這便開始教你如何使用這天上人間閑庭碧落雁過無痕笛?!?/br> 我很是應景地翻了個白眼,道:“前面那許多廢話不都是你講的!而且一個破笛子為何要取那樣長一個名字?很像是腦袋出了些問題。” “你竟質疑我起名的水平不佳!這可是我冥思苦想三天三夜,才得來的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好名字!”南海仙人那表情很是認真,委實不像在同我玩笑,我只能暗嘆這廝人是個美人不假,就是腦袋里裝的東西奇怪了些。 “所以我們何時才能開始?”我將視線停留在她之前畫在空中的曲譜上,雖不曾習過音律,卻也曉得如何吹奏,頗有些神奇。 南海仙人指尖出現一道白光,汩汩流進我的體內。霎時間,一股暖流開始在我體內游走。 此前我體內總有種堵塞之感,現下也通暢了許多,全身的經脈都舒展開來。 我不滿道:“你有這好本事,怎的早不來找我,叫我白白受了許久的苦!” 南海仙人嗔怒道:“你個沒良心的!怎就不念我點好呢!” 我目光如炬地盯著她,道:“那我怎曉得!要不你去問我的前世?前前世?我如今如此對待你,許是她們造下的孽?” 南海仙人怔愣片刻,道:“看不出來,桑兒這腦袋瓜子倒是很好使,又想來試探我?這次門都沒有!” “何為試探,那是你心中有鬼,才會覺得我此番是在試探。明明十分想同我講,卻憋得如此辛苦,真不曉得你們為何此般裝神弄鬼。”嘴上講得云淡風輕,其實我心里早已如同燃著的柴火般嗶啵作響了。僅憑猜測,實在撥不開前面那一大片迷霧。 “有些事,說不得。俗話講天機不可泄露,即便我們多活了些年頭,也不可妄為不是?我想桑兒這般聰慧,定能自己尋得答案。”南海仙人講完,還煞有介事地向我拋了個媚眼,我卻突然笑了,因著想到若是叫九瀟瞧見,定會醋極了。 “桑兒笑得這般開心,不會是瞧上我了吧?!” 我無奈道:“你這樣的老師,實實誤人子弟,口口聲聲講要教我曲譜,半個時辰過去了,卻還未講幾句正經話!九兒還在等我,可否請你快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身體不舒服停更了兩天,想起申了榜,狂補字數,希望不要被關小黑屋……哭唧唧…… ☆、050 調戲 “是了是了, 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九兒, 我早知你是個死沒良心的, 卻還要巴巴地上趕著對你好, 我都懷疑自己看上你了?!蹦虾O扇酥v得十分情真意切,活像我是個負心漢一般。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巴巴地來教我法術, 定是因著那魔王修冥你們對付不了,要趕緊將我頂在前頭。憋著壞還想叫我念你的好, 當我是蠢的么?” “無趣無趣, 你根本一點都不像虛谷講得那般又蠢又好騙!” “虛谷是誰?” “你的好徒弟, 還是你給他起的名,真真薄情寡義?!?/br> 我了然道:“原來老樹精叫虛谷, 是個好名字。” 南海仙人不耐煩道:“你催著我快些, 自己又在這里廢許多話!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我道:“這曲譜我已經記下了,你只需告訴我如何驅動這笛子即可。” 南海仙人驚愕道:“這般快?” 我抬了抬眼皮,懶懶地“嗯”了一聲。 她繼續道:“其實這笛子叫驅魂笛, 聽名字也曉得,此笛一響, 便可以驅動亡魂, 所以周遭怨氣越重, 這笛子威力便越大?!?/br> 她似是曉得我有話要問,停下來沖我挑了挑眉。 我道:“這法器,聽著像是反派用的?!?/br> 她笑道:“正邪本就是相對而言的,就像那天師堂,本是斬妖降魔維護凡間安寧的, 現如今不也成了一大禍患?!?/br> 我忽而想起九瀟的法器叫魂香綾,便又問道:“這同九瀟的魂香綾有何關系?” “她那魂香綾,自然是你送與她的,想我當年見那東西好看,向你討了許久都沒討來!” “你與槐桑很熟?” 南海仙人看著我,又仿佛是在看我軀殼下的靈魂,道:“算是吧,我當年很是對她不住?!?/br> 我嘆口氣,道:“算了,前塵過往,不聽也罷。” “你方才記在腦子里的,是安魂曲,唯有將安魂曲用熟了,才能開始學驅魂曲。驅魂曲一出,怨魂雖會為你所用,然他們的怨氣便會全部發泄出來,若是之后不能及時安撫下去,你自己也會被亡魂吞噬。安魂曲的下一支是渡魂曲,顧名思義,便是超度亡魂,叫他們去陰間轉世投胎。若是安魂曲無用,便只能直接吹奏鎮魂曲,殺他們個灰飛煙滅。” 我見南海仙人講這段話時,眼睛總是瞥自己的掌心,便趁她不備,將她的手拉過來瞧了瞧,上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羞惱道:“你作甚?!” 我笑道:“教人法術還要打小抄,你這老師當得委實不錯?!?/br> “這同我用的法術本就不是一系,我這叫準備充足!” “是了是了,老師請繼續?!?/br> “你記著我方才往你體內注入仙氣的感覺,每日運氣按那脈絡在體內游走,吹曲之時,自行體會即可。”南海仙人輕咳兩聲,“總之,你先學會這個曲子,勤加練習。我改日再來檢查練習成果。” 我眉頭微皺,道:“這便教完了?” “我相信桑兒這般天資聰慧的學生,一點即通,老師還有事,先走一步?!?/br> 南海仙人還未等我講話,已然化作一道白煙消失了。 她這老師當得確乎太不負責任了些,講了這許久,其實就四個字:“自行領悟”。 我拿出短笛,試著吹了一段,感覺十分奇妙,似乎這短笛,這曲子,長長久久地同我相伴過。 我獨自沉浸了許久,才收起短笛走出洞,外面已鋪滿了銀色的月光,樹葉被微風吹得颯颯作響,不遠處的梨樹下站著一個青衣女子。 梨花紛飛,散落在那人的肩頭,風揚起她如墨的頭發,在周遭景色的映襯下,有些像話本子里的黑山老妖。 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九兒為何站在此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