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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勤風拉拉站在原地不動的許星興,低聲: “應該是事出有因,相信你師父吧。” 許星興聽他的勸,依言離開了。 姜勤風打打哈欠,今日實在勞累,他嘴上沒說,身上還有許多暗傷,看看天色,打算回房,打坐療傷,早些休息,有什么要緊事,明日再說。 大概是對拍賣會的四個任務太過在乎,第二天起床,姜勤風腦海中就蹦出幾個大字: 拍賣會倒計時兩天。 他起身一看,桌上已經擺好早餐,嘴角微勾,推開窗戶一看,謝哥就在樹下練劍呢。 姜勤風墨發披散,手肘撐在窗框上,笑著歪頭,看著謝靈檀: “你傷好得真快,等等我,今日要去趟開皇的凡塵。” 謝靈檀瞧他一眼。 連從寬大衣袖中露出的手臂都那么好看。 他順著劍招,飛身如燕,手上擲劍的力道卻是又準又狠,哐當一聲,世間第一劍就這樣插在姜勤風的木窗旁。 “什么東西?花冠?謝哥,好興致。” 姜勤風把劍取下,是個小巧別致的花冠,手邊傳來天象劍的哀嚎:“我堂堂天象劍,世間第一靈寶,斬妖除魔無數,爾等豎子,竟敢這樣對我……” 謝靈檀手心一伸,天象劍便咻地一聲,自動回到他的手里。 “燕倚云帶著她的漫漫回歸,已經辟谷,帶些小傷,她是最后一個,你慢慢來。” 小公子招招手,從窗子邊走開,表示知道了。 這開皇的凡塵與上清的并無兩樣,熱鬧繁華,之前他們來著吃過火鍋,今天來這里買書。 “這次拍賣會,真是太盛大了,仙道魔道,妖道靈道,你看那個,狐族大妖王,據說有九個男寵,專門負責給她梳理尾巴毛,你再看那邊,靈寶最有名的鼎修葛羊子,據說靈寶月就是他主要負責修建……” 燕倚云看著來來往往的大能們嘖嘖稱奇,為謝靈檀和姜勤風小聲介紹。 “請問小友們,繪心齋在何處?” 他們迎面走來一位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客客氣氣地問路。 “橫三街第四棵樹旁。” 燕倚云隨手一指。 男子向他們道謝后,又回到身后的馬車上,不一會便不見了。 謝靈檀:“皇族?” “你的意思那是太監……”燕倚云驚訝,利用修士的便捷,粗粗追尋,“燕旋歸林紋,燕國皇室專用,皇帝都來了?” 謝靈檀卻沒馬上回答她,而是盯著姜勤風:“你怎么了?好多汗。” “熱。” 按理說,不管是辟谷期的修為,還是冰靈根的屬性,他都不應該感受到炎熱,姜勤風擦擦汗,還是悶熱得不行,忍不住扯開緊閉的衣領子,露出潔白的脖頸, 晶瑩的汗珠兒,就這樣慢慢、慢慢從白皙的肌膚上滑落,從下巴再到喉結,繼續隱沒入深不見底的衣衫之下。 謝靈檀眼神避開。 “我看,你們都挺熱的。”燕倚云打趣。 “應該是天象火的緣故,你有辦法解開嗎?”謝靈檀問天象。 天象還記恨著他用自己討好別人的事情,用神識惡狠狠道:“只能自愈!” 謝靈檀:“好。” 他把劍收進空間法寶,不再理會。 天象憤怒得冒火:“你、你!” 是真的在冒火。 熊熊烈火。 燕倚云樂了:“謝哥,你衣服燒了……” 紫發劍修用掌風滅火,依舊不為所動。 姜勤風忍著炎熱,勸道: “這到底是天下第一劍,自然有傲氣,你這樣,用什么啊?” 謝靈檀拿出斷金,笑了,神情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用斷金,你送我的劍,是最好的。” 天象在法寶空間大哭。 這殺千刀的主人是認真的,為了討好眼前這個臭小子,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他真是出了囚籠,入了謝手啊。 姜勤風在書鋪里找了一本群星錄,因為摘星樓的炙手可熱,這小冊子哪里都有賣。 “我看看現在為止都有什么好東西……” 他還沒走幾步,就聽聞身后修士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有人拿了一副雪魂公子的畫來賣,這有什么好賣的,就算雪魂長得跟朵花似的,在靈丹妙藥,法器靈寶面前,又值得了幾個錢?” 另外一個修士附和道:“陳公子說得有道理,怕是只有女修肯花那些銀子,那些女人啊看到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動腿,腦袋一熱,不就要花冤枉錢?” “這幅畫起拍十萬靈石,哈哈哈,笑死了,聽說那雪魂早就被師祖嫌棄,仙境之巔,都不讓入,還有這份顏面?” 燕倚云莫名其妙:“他們說的話雖然難聽,但不無道理,這畫有什么好買的?是能治病救人?” “最可笑,最可笑的,你知道嗎?這幅畫的名字!叫什么……江勤風.洞房花燭夜?這是哪個女修畫的?”那陳姓修士愈加猖狂。 當事人姜勤風愣住:“啥?啥夜?” “謝哥,你聽到他說了什么嗎?” 謝靈檀正盯著那小冊子,目光灼灼,似乎能燒出個洞來。 那是買它,買它,買它的眼神。 第115章 二十三 姜勤風·洞房花燭夜(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