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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贏:“?????” 發生了什么? 尋思了一會,他忽然小聲奇怪:“難道天師獄的名聲已經不好到傳至人間?竟有如此威懾力量。” 公孫贏清清嗓:“你受了罰,又納靈一下午,修行雖需勤奮,但也不可拔苗助長,你——” 姜勤風盤在地上不肯起來:“讓我學啊啊啊啊啊啊!” 公孫贏把他拔起:“不行,勞逸結合。” 好生和你說話你不聽,非要上手。 劇場放作話崩了三次,只能放文里了,抱歉。 姜勤風:“如果我沒記錯,公孫老師在考博士學位?” 公孫贏沒理他。 姜勤風剛嘆口氣,準備妥協的時候,又聽他開口: “我不日將參加學位考試,任務繁重,恐期末總復習時不能護你周全,你再如此偎慵墮懶、多管閑事,我就把你關在教務處專心學習,等到期末考試再放你出來,相信到時候你定能表現出色,考到全年級第一。” 第16章 十六張 困龍囚·海市蜃樓(2) 這可能是膳廳人最少的一次。 公孫贏把姜勤風趕到膳廳,自己又關回房間繼續處理事務。紀陽輝、許星興和李青三人被罰抄書,江佑鄰也不在,偌大的飯廳只有姜勤風和另外兩個不太熟的修士。 “對了,謝謝你的江米糕啊,挺好吃。”修士想起來道謝,看姜勤風露出疑惑的表情又解釋道,“下午江公子分給我們了,說你買的。” “生姜,聽說你是江家以前走失的二少爺……真的嗎?”另一個修士湊過來問。 姜勤風想起公孫贏的叮囑,點點頭:“我也是最近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他本以為對方至少會稍微懷疑一下,沒想到問話的修士反而露出輕松的笑來。 “我就說嘛,你這么好的靈根怎么可能是普通出身?靈根多以血脈相傳,真從泥巴里長出人參,叫我們這些世家修士情何以堪?” “得了吧,江家出了個江佑鄰,就已經說明靈根也不是哪里有錢有勢就往哪里長,世家又如何?我祖宗八代都是普通人,我還不是照樣入得了上清境?” 兩個人爭論不休,世家修士覺得江佑鄰出身高貴,卻沒有靈根,給榮耀的血脈蒙羞;普通修士認為江佑鄰都無法修行,卻命定成為一城之主、一家之長,才不配位。 姜勤風越聽越不是滋味,埋頭吃了幾口,抬頭道:“阿佑是我的哥哥,兩位在我面前這么說他不好吧?” 修士們雖然不把一個小孩放在眼里,但知道公孫贏護他如寶,見姜勤風面色有些惱怒,馬上和善地笑笑。 “你哥哥……長得還是很好的。” “對對,還經常幫我們跑腿辦事,性格不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姜勤風也不好再說什么,卻也失去了吃飯的胃口,草草吃完就離開膳廳。 夜晚降臨,月亮掛在天邊分外的溫柔,姜勤風正想去找江佑鄰,就看到庭院中江佑鄰和小白狗在一同玩耍。 他穿了身嶄新的白色衣衫,雖不是天師門的流云追月服,卻也比平日的竹青色,多了幾分修真人的仙風道骨。 小白狗跟在他的腳邊,毛茸茸一團,四只小短腿哼哧哼哧,努力追逐著去踩碰他的影子。 江佑鄰故意逗弄它,時而跳躍,時而奔跑,在溫柔月亮下,衣袖寬寬,若兩片銀燦燦的翅兒,身姿輕盈好似翩然飛舞的蝶。 眼看著小白狗要得逞,他足尖一點,凌空中,發絲隨風動,與月色一同拂過他的臉。 眉彎彎,眼盈盈,容色晶瑩如雪,恍惚生暈,真真是勝過天地間一切月色雪色的絕色。 他注意到姜勤風的視線,旋即向對方羞怯一笑,輕輕落到地上,把撒嬌的小白狗抱起來。 “你和它玩得好開心,看來它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它。”姜勤風笑著迎上去。 小白狗呆在江佑鄰的懷里,水汪汪的大眼睛卻看著姜勤風,沖著他哈哈哈地喘氣,兩只爪爪伸出來,要抱抱。 姜勤風接過它,發現它已經被人梳洗干凈,絨毛潔白不說,還散發著熱乎乎的竹葉清香,脖子上戴著個大小合適的紅色項圈,銀制銘牌上刻著一個工整的江字。 “抱歉,擅作主張了。我們家只有這樣的狗牌,你不介意吧?”江佑鄰小聲問道。 “沒關系啊,反正我也姓江。” 江佑鄰咬咬嘴唇:“你知道了。” 姜勤風抬眉:“你不也知道了?” “從明天起,你我便是親兄弟了,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姜勤風回答。 江佑鄰揉揉他懷里的小白狗,轉過身去,眼下滑過一絲暗光。 “君之悅,與我不同。” 姜勤風撓撓頭:“怎么不同?” “今天我給修士們送你帶回來的江米糕,起初他們都不要,都不稀罕,”他在月光下自嘲地笑笑,“他們以為是我送的,但我解釋是你買的之后,他們又欣然收下了。” “那是他們笨,他們不長眼,他們不知道你的好!” 江佑鄰輕輕自問:“我有什么好?我這么讓人不省心。有時候……我甚至想去死。” 姜勤風只覺得自己口拙舌笨,安慰人的話到嘴邊都不知道怎么說,忽然靈光一閃,從衣袍里掏出那個白兔面人,轉到小孩的面前,舉到他的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