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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中誰會機關岐黃之術的,都站出來。” 話落,一開始隊伍寂靜無聲,隨后,就開始傳來了竊竊私語。 這個時候隊伍后面又傳來了馬蹄聲,三三兩兩的具裝騎兵又來了,順著隊伍詢問。 站在江靈柩旁邊的三人交流了,有點出乎江靈柩意料到的是,他們三說的是開封那邊的官話,一個高一點的說:“現在這形式看來我們是跑不掉了,干脆我們站出來吧。” “出去等到了西夏,面對西夏王不一樣要露陷?” “那怎么辦起碼還少受點苦,等到了西夏,摘了我們身上這勞什子還怕沒有機會?” 江靈柩低頭看著腳上的鎖鏈,開始發呆。 這時候士兵又開腔了:“我再說一遍,懂一點的人都站出來,現在王上要人,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繼續出發趕路。” “我。” “我。” “我懂一點。” 慢慢的隊伍里不少人站了出來,包括江靈柩旁邊的三位。 站出來的人都隨著騎兵離開了,馬蹄踐踏著地面,風刮起單薄的衣衫,地上幾根枯黃的草被掀起飄落在臟污的鞋面,又隨著走動被撇下,隨即被數以萬計的腳步踐踏。 最后一聲 “駕”響在耳邊,隨即卻是一聲“吁”地長吟,馬蹄在原地繞了一個圈兒。 “你叫什么名字?”馬上的人拿著馬鞭用鞭頭對著地上的男人。 江靈柩根本不想理他,更不會回答他,于是騎兵等來的就是無視。 下面的士兵怒了,抬起手猛地就甩了一鞭子過來。 江靈柩根本不怕挨這一鞭,只是也不喜歡站著挨打,當鞭子揮過來的時候就移動了一下腳步,結果這一鞭子下來,人沒打到,揮到了鎖鏈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這一聲傳出了老遠,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馬上的人眼睛也亮了一下,心里覺得下面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走,把他帶上。” 于是乎江靈柩跟著一群騎兵進了皇城。 王宮自然繁華,但是江靈柩這群人并沒有如期見到王上,而是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里,一行人大概十來個,聚在一起在討論。 “這是不是測試?” “是不是要我們通過這個房間才能見到西夏王?” 有人已經在研究墻上的花紋,有人去推門死活嚷著要一個說法,有沒有真材實料一下子就見了分曉,只有江靈柩站在一邊對兩方都不置一詞,隊伍里有一個女人,帶著氈帽,五官深邃,看起來不太像是宋人,她對江靈柩的表現產生了豐厚的興趣,主動上前打招呼:“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要知道是個雌性走到哪里都會讓人讓三分,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可唯獨就是在江靈柩這里,那就是此路不通。 走到門邊吶喊的幾人還在不泄地拍著石門,沒想到這個時候門外還真的傳來了回應,所有人都沒看出來看似銜接無縫的門上留有一個缺口,本來是堵著石窗的,這個時候毫無征兆的打開,站在門前的人還來不及面上剛一喜,一股紅色的guntang的液體從外到里潑了進來。 幾乎瞬間,滋滋的火光伴隨著慘叫聲。 “啊……” “我的臉……” “我的眼睛……” 幾個人雙手大張,仰著頭發出震天的哀嚎,氣窗開過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潑進來的那是guntang的鐵水啊,火紅的巖漿從離得最近的人的臉上往下流,整張臉立刻被高溫灼燒……皮膚表層立刻被燙沒了……閉起的眼睛上全是氣泡…… 氣窗開的時間很有限,三秒過后,整個封閉的空間再次陷入黑暗,伴隨而來的是啜泣和奔潰地哀嚎聲。 所有人都在咆哮痛哭:“這群人就是想把我們折磨死……” “不是人啊,西夏的猢猻,簡直豬狗。” “嗚……怎么辦啊……早知道我就不說自己會什么機關術了……” 江靈柩順著黑暗走到了墻壁上,手掌攤開直接接觸墻面。 那邊有人在黑暗中說話。 “墻上有字。” 立刻有人響應:“什么字?在哪里?” “在這里,誰懂西夏文?” 在這幾道議論中罵聲和痛嚎聲漸漸降低。 “我懂。”是江靈柩身邊的那個女人,其實這個女人不一般,只是江靈柩并不關心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女人說完就走過去和那邊的人一起順著墻壁撫摸,可是沒過一會兒,女人就說了:“這不是西夏文,像是銘文。” “不對,銘文也不是這樣的,這是什么?” 一群人圍著泛起了嘀咕:“不是銘文還能是什么,難道是符咒嗎?如果不是文字不可能排得那么緊密。” “現在怎么辦?” “總不至于把我們關在這里和這些奇怪的字畫作伴等死吧。” “不,肯定有出去的機關。” “要殺死我們在路上有的是機會,何必要把我們抓到這個地方來費事。”還是有頭腦清醒的人。 在這個時候江靈柩已經摸到了什么,是一個機關……江靈柩像是明白了……這既不是符文也不是西夏文,這是一幅畫……一幅巨大的畫…… 江靈柩手里摸到的是一顆細小的顆粒,往下摸是密密麻麻的仿佛鱗片一樣的軀干,又往上摸,有一對犄角……江靈柩心里有了譜,一道氣息突然在耳邊呵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