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吸貓日常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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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還在想著這是個什么意思,小婉就給她解釋了:“謝元儀老師想簽你去她公司。” 秦月懂了。簽公司的意思大概就是類似于以前的入戲行。只是現在不像以前,一臺戲,五大角兒,生旦凈末丑,分得細致。卻是寬泛了,都對著鏡頭圍著機器,正劇喜劇悲劇,往往是前兩種居多。 在市場引導下,憑大眾口味選擇出來得潮流風格,不知是進步還是僵滯了。 “我......我對謝老師其實不太熟悉。”雖然秦月得直覺里覺得謝元儀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前輩,不過這個問題關系到人身契約的建立,她以前見多了在這兒吃虧被賣的事情,所以現在格外小心些。 小婉十分驚訝:“她你都不認識?” 國內女星里面,謝元儀的國民度不說最高也有最廣了。從老到少,靠著作品口口相傳,幾乎各個年齡階層都有她的粉絲,特忠實,雞毛撣子都甩不掉那種。 所以秦月是火星來的嗎? “喵喵喵。”鱈魚餅伸了個懶腰,轉頭窩進秦月懷里。早就知道金子一定會發光,秦月踏入演藝圈那是遲早的事。 謝元儀?如果秦月選擇她的話,那我暫時可以放心了。鱈魚餅心想。 秦月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進口袋,用拉鏈拉好,感激地對蘇婉說:“這個餡餅有點兒大,我回去想想,明天我會記得和他們聯系的。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謝謝!” 蘇婉最不經夸,一被人夸就要飄,連忙擺手道:“哪兒啊,都是我分內,現在不早了,你要趕地鐵的話快回去吧。” 秦月匆匆離開電視臺趕往地鐵站,一路跑得飛快,鱈魚餅被她抱著,在懷里一顛兒一顛兒,仿佛躺進了一個離心機里被轉成了一灘貓餅。 其實在城市里,現在并不算晚。大街上人來人往,廣廈間燈火如晝,卻是比白天還要多出幾分熱鬧來。若是著急趕路,馬路上穿梭著不少出租車,方便又快捷。 可秦月寧愿這樣跑著。 黑夜。 車廂。 光束。 情緒根植于記憶,一觸即發,那些恐懼與絕望,拔山倒樹而來。 紅磚綠瓦被夜幕籠罩,燈轉風搖,吹起了泡泡,把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繁華印在上面,飄啊飄,越吹越大,當達到極限,一切都歸于虛無。 潛伏期的病毒,平日里不聲不響,可一旦觸發了某個機關,便要如洪水般滾滾侵襲回溯,漫過全身,每一根神經都被強迫著一遍又一遍地反復溫習。 秦月喘著粗氣奔跑在人行道上。徐徐晚風擦過臉頰,呼嘯而過;獵獵燈光掃在耳后,懸浮半空。她一路沒命般地跑,大氣不敢出,只將鱈魚餅緊緊圈在懷里,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那一切理應與她無關。 眼前忽然大亮,視線一片豁然開朗。 秦月站在地鐵站門口,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四十分鐘的車程,離地鐵關停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于是抬腳便走,所幸來時就買好了返程票。 這個點,冷冷清清的地鐵站,秦月沉重的呼吸顯得十分清晰,微微抽筋的雙腿走起路來帶著蹣跚,可她仍舊從扶梯上一步一步走進車廂。 終于在位置上坐下,秦月抱著鱈魚餅的雙手微微放松,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腦空白,喉嚨發干,因此她不敢大喘氣,怕傷了嗓子。 慢慢地,意識終于歸位,懷里似乎有一團毛茸茸蹭來蹭去。秦月低頭,才看見鱈魚餅從懷里滾落下去,無力地趴在她旁邊的位置上,粉粉的小舌頭伸出一截來,嚶嗚嚶嗚地喘著氣。 明明它剛才一下力氣都沒使,可看起來卻不比她輕松多少。怪了。 愣了幾秒,秦月腦袋里有根兒弦冷不丁一撥,她恍然明白過來。 自己剛才抱它抱得太緊,這小家伙被憋得幾乎喘不過氣兒來,還顛簸了一路,怪不得現在癱成了一塊貓餅。 秦月既然懊惱又心疼。地鐵上開著空調,座椅都冰涼冰涼的,她怕鱈魚餅的肚子一直貼著會著涼,將它小心翼翼地抱回腿上,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向它道歉:“剛才沒考慮到你不舒服,對不起呀。” “喵喵咪”哼,對不起要是有用,那要親親干什么! 唔,不過被她剛才那樣抱著一顛一顛兒的還真是帶感呢。 鱈魚餅如此想著,悄悄地把泛著粉的耳朵埋在頭頂的毛茸茸里,心里一陣暗爽。 秦月見鱈魚餅把腦袋別到一邊,頓時悔意更甚。這小貓通人性,她是知道的。怪不得它現在記上自己的仇了,剛才她情緒有些失控,便忘了考慮到鱈魚餅的感受,若是換成其他脆弱些的小貓,那怕是要窒息了。 秦月忽然紅了眼眶,陷入到深深的自責當中。 她不能再忍受分別了。 鱈魚餅心里正在天人交戰著,反復思考比較各種play的觀賞性與實用性,可以說是非常美滋滋了。 啊!生活如此美好! 它正美著,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回頭一看,欸,秦月怎么快哭了! “喵喵喵?”鱈魚餅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它看著秦月泛紅的眼眶,有些不明白是哪里戳到了她的淚點。同時,又暗暗想到,她怎么連哭起來都這么好看! 秦月之所以能駕馭多種妝容,演繹出各種各樣的情感,除了天生一副精致利落的骨相,那雙眉眼亦是靈動無比。 平日里瞧著就如浸在水中的琉璃珠子般,顧盼流轉起來便漾出一圈圈波紋來,熠熠生著輝。若是淚眼朦朧時,那雙琉璃被一層輕煙罩著,四周有紅蕊溢出,一顆顆晶瑩積在面上要掉不掉,叫人看了連心都跟著一同顫起來。 鱈魚餅從她腿上爬起來,由躺變站,一只爪子扶著秦月地肩膀,伸出另一只爪子輕輕拂過她的眼睛,為她拭去淚珠。 “喵嗚。”好啦,別哭啦。都要出道的人了,還這么脆弱! 哎,以前猛得像頭牛的人,現在卻這樣多愁善感了。 真拿你沒辦法。 秦月愣愣地看著鱈魚餅,呆呆道:“你,你知道我在哭啊。” “喵。”鱈魚餅懶懶應了一句。干嘛,本喵的敏銳機智溫柔體貼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給我擦眼淚,在安慰我嗎?”秦月眨巴眨巴眼睛,抬起袖子把淚水隨便一抹,精致的眼妝立刻斑駁了一小塊。她卻渾然不在意,眼里只有白嫩嫩軟乎乎的鱈魚餅。 秦月滿心滿眼都裝著溫暖,她狠狠地在鱈魚餅的臉上吸了一口。嗯,真香。 “要你是個人就好了。算了,還是貓可愛。” “喵。”要你是只貓就好了,真想把你日得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