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這么強了！”

    蕭杭笑笑：“他本來就很強。”

    趙一凡在上界玩了幾天，一直住在蕭杭這里，說是要等李摩空，有事要商量。但是李摩空一直沒出現(xiàn)，趙一凡等了幾天，只能回去了。

    趙一凡前腳剛走，李摩空便來了。

    蕭杭簡直懷疑李摩空有什么監(jiān)視趙一凡的辦法。

    這段時間快畢業(yè)答辯了，蕭杭正完結(jié)了，他也清閑許多，為答辯做些最后的準備。

    李摩空一來，便看到房間中又少了許多東西，客廳中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趙一凡剛走。你們兩個是故意的嗎？”蕭杭說，“他說找你有事。”

    李摩空完全不在意趙一凡找他有什么事，只問：“你要出門？”

    蕭杭看了一眼行李箱，說：“那個啊，打算答辯之后幾個人去畢業(yè)旅行。不去太遠的地方，只是去爬個山，然后古鎮(zhèn)玩幾天。”

    李摩空沒吭聲。

    蕭杭說：“你的考試也快到了。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等考試完了再走。正好我答辯也結(jié)束了……”

    他看著李摩空的神色，試探著說：“你也和我一起去古鎮(zhèn)玩吧。都是你認識的人，我，祝成功，還有一個籃球社團的同學(xué)。”

    李摩空沉默了片刻，他說：“好。”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答應(yīng)。

    他本來想著考試之后就再也不會和蕭杭聯(lián)系，但是再有一次旅行似乎也不錯。他還沒有和蕭杭真正一起旅行過。

    他們一起度過了這個畢業(yè)季。

    蕭杭陪他去考場，參加高中會考。

    他坐在大學(xué)的cao場上，等蕭杭答辯結(jié)束。

    六月天氣晴朗，校園里到處都是綠色。拍完畢業(yè)照的大四學(xué)生三三兩兩走在路上，像要馬上飛出象牙塔。

    蕭杭借了一部單反，整理好行李箱。李摩空與他一起踏上了旅途。

    他們一行四個人，本來三個人說是開一間房擠一擠，現(xiàn)在正好開兩間房。

    蕭杭與李摩空當(dāng)然住一間。

    這似乎與在家中的時候差不多。只是兩張床并列，蕭杭一睜開眼就能看到李摩空躺在不遠處。

    第一天他們?nèi)ヅ懒艘蛔健＠钅蘸芟矚g，他和蕭杭兩個人爬得很快，還走了玻璃棧道。到山巔的時候，李摩空想起了天虞山。

    雖然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他還是會想起。他想起之前他問過蕭杭，聞天道會不會覆滅，蕭杭說不會。

    果然聞天道沒有覆滅，只是他不再是聞天道的掌門了而已。

    “你在想天虞山？”蕭杭忽然問。

    李摩空不喜歡這種被看穿的感覺，但他沒有否認，他只說：“對一個虛構(gòu)的地方有鄉(xiāng)愁……我也覺得奇怪。”他只能自嘲。

    蕭杭說：“不奇怪。李摩空，這一點都不奇怪。”

    李摩空看得出來，蕭杭在很笨拙地安慰他。但是他并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更多的空間和時間。他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只是對蕭杭笑了笑。

    第二天他們?nèi)チ斯沛?zhèn)。

    古鎮(zhèn)之行悠閑許多。祝成功一直嚷著昨天爬山太累了，今天不能走太多路。于是他們在古鎮(zhèn)游覽了半天，等到入夜之后去了酒吧聽聽歌喝喝酒。

    李摩空雖然已經(jīng)很適應(yīng)這個世界了，但喝酒還是不行。蕭杭也不讓他多喝，只讓他喝了一杯果酒。

    夜里他們從酒吧回來，李摩空似乎還沒盡興。他與蕭杭兩個人坐在陽臺上，又一人開了一瓶啤酒。

    蕭杭借著酒意，終于問出了口：“你真的準備去娛樂圈，做演員？”

    李摩空偏過頭看著他，他的眼神有些朦朧，但是笑容明顯：“怎么？你覺得我不能成功嗎？”

    “怎么可能！”蕭杭立刻說，“你一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