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摩空一聲嘆息。

    他拿出了手機，像當(dāng)初蕭杭對他說的那樣：“趙一凡，看這邊。”

    他為趙一凡拍了一張照片。

    趙一凡一看那照片，立刻驚嘆不已。他以為這是聞天道獨有的法器。

    他又笑著說：“與掌門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爭執(zhí)不少，但是我覺得越來越了解掌門了！有時候吵吵鬧鬧真會忘記一些煩惱！”

    李摩空覺得自己白感動了。誰和趙一凡吵吵鬧鬧！

    他決定收回前言。趙一凡果然和蕭杭一樣討厭！

    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了趙一凡，李摩空終于有機會去了通天井，去了“上界”。

    這幾天大學(xué)已經(jīng)開學(xué)了。這是蕭杭他們這一屆在學(xué)校的最后幾個月。對大四學(xué)生來說，這最后幾個月全部都是為了離開。

    蕭杭在出租屋的租期到六月底結(jié)束。他正在用手機整理著日程表的時候，李摩空來了。

    兩個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流程。

    如果某一段落劇情結(jié)束，李摩空能夠自由，那蕭杭會注意一下，在這晚上基本不出門，因為李摩空很可能會過來。

    李摩空一過來，先休息十分鐘。隨著他頻繁來“上界”，他的無力反應(yīng)從一開始的至少半個小時縮短到了十分鐘左右，有時候甚至幾分鐘就好了。

    蕭杭甚至給他做了觀察日志，覺得很有趣，像高原反應(yīng)一樣，適應(yīng)了之后會漸漸減輕。

    這天李摩空過來，蕭杭喊他明天一起去取身份證。

    “我陪你一起去。”

    李摩空環(huán)視房子，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有些凌亂，他問：“出什么事了？”

    蕭杭看看那幾摞子書，說：“整理整理東西，快畢業(yè)了，一些用不上的東西準(zhǔn)備賣二手或者讓底下的學(xué)弟拿走。”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興致勃勃道：“明天取過身份證，我們?nèi)W(xué)校后面那片樹林吧，明天下午會在那一片擺跳蚤市場，去看看挺有意思。還會有人在那里唱歌表演。我們帶點吃的過去……”

    李摩空打斷了他的話：“我一個人去取身份證。”

    蕭杭一愣：“你一個人？”

    李摩空說：“我是一個成年人，有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辦了身份證，我為什么不能一個人去取？”

    蕭杭說：“你知道怎么去公安局……”

    李摩空說：“我打車去。”

    他伸手：“給我錢。”

    蕭杭只能掏錢，他無可奈何：“那你手機充滿電，我的號碼上面有。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第二天早上李摩空準(zhǔn)備去公安局。臨走之前蕭杭又囑咐他，還要他用手機給他打個電話試試能不能通話。

    李摩空用了手機打電話。蕭杭在旁邊盯著，他雖然近視，但是眼尖，突然看到李摩空手機桌面上有一張縮小圖，看起來不是他，也不是李摩空，但是穿著古裝，好像還背著劍。

    “那是誰。”蕭杭問。

    李摩空說：“沒有誰。”

    蕭杭驚訝的是李摩空竟然肯讓別人看見手機：“你不是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嗎？誰能讓你這么信任？我看那個人很年輕，不像方非子……”

    他突然頓住。

    李摩空平淡說：“我覺得我之前多少對趙一凡有些誤會。你說得對，你確實給了他很多值得人喜歡的品質(zhì)。”

    蕭杭頭皮一麻，他想把話用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但是怎么都笑不出來。

    “你告訴趙一凡了？”

    李摩空笑了：“你說呢？”

    他接著說：“等我回來。我們可以去看看跳蚤市場，我還是第一次看。另外可以順便談?wù)勎以跁锏膭∏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