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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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善良仁慈,充分滿足艷女郎看笑話的心情,淡笑道:“男人嘛,不都是喜新厭舊。” 艷女郎哼了聲,附耳點撥:“悠著些,不能拉客,這里只能由客人選。要么找經紀人幫忙介紹,我給你找一個經紀人,三千塊意思一下就行。” 三千塊在賭輪上的確就是“意思一下”,但李曉蔓沒可能花這錢,搖頭道:“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他包了我,我哪能另找。” 艷女郎嘆道:“倒也是,你等于白來了,還指望你說動金主點我表演。” 李曉蔓不想耽擱時間,笑道:“你不是在這個場子表演吧?機會難得,趕緊去準備,哪怕靜靜神也是好的。” 艷女郎撇嘴:“有什么好準備的,只有一個群舞,遲至半夜!哼,歧視我們大陸妹,破鋼管舞誰不會跳,只許汰籍人妖上臺跳!” 李曉蔓吃一驚,望向舞臺:“那女的是人妖?” 艷女郎冷笑:“看他那個頭,能是真女人?哎,一會去我演出的場子捧個場,跳群舞的只有客人點才能單獨表演,金主不會沒給你零花錢吧?我賺了,虧不了你。” 上賭輪的藝人賺錢分三部分,一是演出費,即藝人來賭輪演出的基本酬勞;二是客人付錢點藝人表演的抽成;三是藝人陪客的賣~rou錢。 李曉蔓即不想當冤大頭,也不想分別人的賣~身錢,又急著干正事,表示自己吃完飯就要乖乖回艙房、等金主或許會有的召喚。 艷女郎掃興而去。李曉蔓松口氣又有點發蒙,難道游說客人點藝人表演不叫拉客?只有往床上拉才算拉客? 她欠缺這方面的經濟意識,賭輪這么規定為的是抽成,客人點藝人表演的費用是交給賭輪,他們怎么拉客都沒問題。而如果藝人私下自己賣~rou,賭輪收費不方便,難道對藝人搜身?別忘了藝人是半客,明面上不能做的太難看,所以規定由經紀人做安排。 卻說李曉蔓想不明白便扔一邊,這又不是她要弄清楚的事,她的任務是找薩拉。 然而無論她還是喬、霍,找來找去都找不到目標對象。 Sarah藏得深,她是付費登臺,當然有特別關照。 六點多,一支勁曲以高八度的音量炸響,又驀地降低到幾近于無聲,主持人如吃了興~奮劑般蹦達嚎叫:“大陸夏小姐友情客串!這是她第一次登臺,雙十華年春~色無邊!”接著用多國語言一再重復,直至薩拉出場。 久尋未果的霍、喬、李從不同方位望向舞臺,看到薩拉披著一襲黑紗旋轉而出。 喬若茜第一感——成功減肥啊!遙想當年夏家小公主最恨的是喝口涼水都長胖,如今瘦成了國際流行的排骨型,看來真的吸~毒了。如此高強度的旋轉,不知會不會昏倒在舞臺上出洋相。 薩拉的“第一次”是指在這個場子首次登臺,人家還是有點舞臺經驗的,很快從轉圈變成蹦的式勁舞。臺下起哄聲大起,因為她遮的嚴實了些,不但三點捂住,還套著網眼長筒襪、長臂網眼手套,腰肩背也被黑紗遮掩,連臉都用面具罩了半截,天曉得是不是丑女。 薩拉耳聽一連串的“脫脫脫”暗自惱火,能脫她會不脫嗎?她怕痛沒整容沒隆胸,容貌乏善可陳,S型身材是用海綿墊造出來的。 惱過頭索性不跳了,她單手叉腰擺了個造型,如潑婦傲立臺上。 觀眾不賣賬,大喊:“下臺!”“滾下臺!” 主持人緊急救火:“各位來賓,夏小姐是富布斯榜夏XX惟一的女公子,來此尋同好玩兩手!無論床~上還是桌上,自問是夏小姐對手家的,歡迎叫陣!” 這話起了點作用,既然都是尋歡客,那就捧個場吧,于是稀稀啦啦的掌聲響起。 主持人跟著拍了兩下巴掌,然后叫道:“夏小姐一局一萬……” 哄笑聲響,區區一萬上臺現也太可笑了,什么富豪家的女公子,八成是西貝貨。賭輪上頂著名媛名頭賣的太多了,總統女兒、皇后公主應有盡有。 主持人皮厚,雙手高舉:“一萬米金!一萬米金一局!通宵連戰上不封頂!有意玩玩的,請找服務生聯系經紀人!” 一萬米金在賭輪上也不算什么,眾賭客反應淡漠,什么“上不封頂”,有一方賭資將盡賭輪便叫停了,這里可不提供高利貸服務。 主持人不敢再拖,做了一個手勢,臺上光線轉暗。 片刻音樂復起,閃光中三對藝人登臺表演真人秀,分別為男男、女女、男女。 氣氛再度炒熱,Sarah悶著頭隱入人群。雖然還沒吃過,卻全無胃口,于是離開餐廳在甲板上等回音。太憋屈了,剛上船時她是百萬起局,一路落到一萬!也不知今天能不能釣到對賭的,沒有就得自己去大廳散賭。但愿手氣能好點,如果金盡,接下來關在艙房中,下個停泊點被趕下船。 她的郁悶沒持續多久,很快Dick跑來,喜洋洋道:“有十倍對賭的!你一萬,對方十萬!但那家伙要求一對一單挑,VIP房他包,要么選他?” 薩拉呆怔,萬沒料到自己也有這樣的運氣——她老用這一手泡男人,Dick是她在拉絲喂假食用十萬對一千開賭釣上手的,還是百倍對賭呢。 但不是她自卑,就她這種清湯寡面的長相、造出來的身材,某冤大頭會不會失望?不管!那家伙即接了招,除非一方金盡,否則今晚誰也不能下場。 她沒去想她叫的價,按規矩怎么賭由對方定,人家肯定挑自己擅長的,而她只是好賭并無賭技,除了完全撞大運的傻子賭,凡是需要動腦子的賭局必輸無疑。 閑言不述。薩拉跟隨小情兒往某VIP房去,伊登等在包房外,一臉神秘地附耳嘀咕。 薩拉聽罷有點回不過神,竟然會遇上差不多快忘掉的霍庚!不過霍紈绔上賭輪不稀奇,自己呆在賭輪上快半個月了,今天賭輪又到了距東方某賭島不遠的公海,聽說有一批新賭客登船,也該遇上故國熟面孔。 對霍庚當年沒回她的信,她大度地未予計較,像他們這種家庭,處罰犯忌的小輩手段大同小異,霍庚當年跑到機場送被發配的她,被扔去什么角疙瘩接受再教育正常。 于是她掀去面具,滿臉激動地沖進房:“禍根,真的是你?!” 霍庚比她更激動,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后發現舊友很輕,當即將人抱起打轉,聲稱自己“坐牢”許久,這是“刑滿釋放”后第一次瞞天過海出境游。 薩拉立即鼓動他別回去了,大呼“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兩人滔滔敘舊,夏薩拉丁點沒注意充當壁花的前家教。 倒也不能怪夏家公主眼睛長腦門上,當年喬若茜素面朝天傲氣沖天,這會描眉涂唇十足乖巧,和賭輪上隨便可見的賣~春美女沒區別。其實小喬筒子的身份是賭客,也應了薩拉的賭局,她看現場反應太差,為了前學生好看些報了名。當然她是一萬對一萬賭,被淘汰了,原本沒資格進VIP房,禍根筒子一句話,她搖身變成和李曉蔓一樣的身份。 李曉蔓提著密碼箱站一邊,心里莫名失落——富豪女一點貴人氣息都沒有,長相平淡也就罷了,靠得近,可看出富豪女頭發干枯黃不拉嘰,而且是半截染了、半截后來長出的,別提多寒磣。妝化的很濃卻掩不住疲色,瘦得好似行走的骷髏架子,坦露出來的背部、腹部皮膚糙黃帶青慘,哪像年方二十一歲的姑娘,往上加十歲沒人懷疑,百分百夜生活過度加嗑~毒的角色,如果在街上遇見,她準會以為這女人是窮困潦倒的老雞。 Dick面帶媚笑朝喬若茜、李曉蔓走去,這主兒倒是擁有和年齡相附的青春,是東西方混血兒,黑頭發黑眼睛,如果不是五官輪廓深刻,會被誤以為是純東方人。 別看Dick有東方血統,普通話講的阿米豆腐,磕磕絆絆的。 喬、李聽得耳疼,一舉理解了為什么他會請伊登和她們接頭。不過語言問題好辦,換成E語交流就行了。 Dick是來提醒她們呆在開賭的房間,僅僅交了包房費不夠,賭輪要拿賭局抽成,不能任由那一對敘舊敘個沒完。 喬、李無語,彼此明面身份相似,和她們說有什么用?跟班小妹敢打擾金主?喳,賭輪荷官就站在一邊,請荷官發話嘛。 Dick會多事是荷官示意的,眼看兩個小姐不接招,荷官只好大力搖動骰子制造動靜。 夏薩拉賭癮挺大,聞聲立即興沖沖詢問霍庚想怎么玩。 霍庚湊著她的能耐來:“賭這玩意越簡單越來勁,荷官洗紙牌,咱們各抽一張比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