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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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男士腳指頭不信她能這么老實,但也不便強行將她拖下車,只得認栽。 。。。。。。。。。 市醫院某特護病房,門外站著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便衣。 門里喬若茜鬧失眠,倒不是有多重的心思,而是任誰躺火車臥鋪一覺睡到終點、上了大巴又打盹兩個多小時,下午再小歇個把小時,晚上的睡眠質量也夠嗆,尤其是陪床上有人一長兩短打呼。 打呼的自然是喬會長,他辛苦教育小女兒直至口干舌燥,終于令討債女“深刻懺悔”,于是安心地與周公相會。 呼嚕打這么厲害的必定是胖子。喬會長直到四十五六都偏瘦,小女兒上高中時他老人家才突然胖起來。事緣隨開放春風某種不良風氣滋生,已婚男人盛行找小蜜,雖然洋舟的民風偏保守,但喬會長是作家,作家感情豐富、易出狀況。沒病的喬母早早病退在家有時間有精力,巧手泡制美食,硬將丈夫喂成欠缺吸引力的胖子。然后年度例行體檢,喬會長查出血脂血壓血糖超標,喬母慌了,抓丈夫減肥。不幸喬會長欠缺意志力,這年頭酒席又多,至今依然胖呼呼,也就勉強混個三高穩定。注意,不是三高正常,是沒再往上升。 卻說喬若茜在老爸的呼嚕聲中沮喪不已,深恨自己一時沖動招來家長,MD怎么好死不死跑去那個小巷?好吧,靠小西湖近,有美味小食。 喳,洋舟有美食的地方多著,自己怎么會如此熟悉一個并沒有太多特點的破巷?得,閉門房中坐都有可能遇上突發事件,關鍵的關鍵是自己沖動了。 跑社會新聞這么久,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她咬了下唇,隱隱明白會犯傻緣于兒時遇上的意外事件,正是這件事,令她這個洋舟女孩去學粗野的格斗。 那是她讀小學五年級的某天晚上,為了她提前小升初,mama拎著禮品、帶她去班主任姚老師家拜訪。正聊著,姚老師那位結婚不到一年的二女兒哭著跑回娘家,二女婿氣沖沖追在后頭,小夫妻大吵大鬧。她母親幫著勸解,兩家有點親戚關系,那種情形不便走人。 吵鬧的小夫妻不聽勸,還打起來,把大家嚇得不輕。姚老師的丈夫衛叔是現場惟二的成年男人,上前拉架,被女兒女婿的混合雙打殃及,頭撞墻昏迷,送醫院搶救僥幸留命,卻成了植物人。 說起來夫妻打架在洋舟不多見,誰讓衛家二女婿不是洋舟人,二女兒又從小驕蠻。 衛家二女婿是中專畢業后分配來洋舟工作的,因為和單位同事不和,辭職下海當了個體戶。那年頭人們看不起個體戶,認為是搞投機倒把的,親友們為不受牽連都反對這樁婚事。然而衛二姐愛的熱烈非要嫁,剛到婚齡便領了結婚證。那時女性十八歲就能結婚【注】,新郎比新娘大三歲,即兩人都是小年輕。婚后他們沒能實現“從此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自新婚便矛盾不斷,衛二姐到處訴苦求告,過不了幾天又夫妻和好、再到處炫耀恩愛,幫她的親友則被她丈夫記恨。一來二去再沒親友愿幫她,只有爹媽還肯接納她。 最過份的是出事后,衛家二女婿溜了個無影無蹤,岳父進醫院他一分錢沒掏。 衛家倒了血霉,大女兒幾近賣身一樣嫁給年過不惑的鰥夫。她是護士,懂行,清楚僅靠父親能享受的公費醫療,不可能得到良好治療。而她工作才兩年多,工資低,對家里的幫助有限。她還有兩個在讀書的弟弟,三弟考上了一本,當時大學生只能一心讀書、出外兼職會受處分,獎學金制度又還沒實行,助學金原則上是給農村貧困家庭的學子,衛三這種父母雙職工的城市學生,有特殊情況也只能拿末等助學金,吃飯都不夠。 衛小四讀高一,成績比他哥哥還好,照國人的觀點,砸鍋賣鐵也得供出來。 然而衛小四對大姐的犧牲不領情,相反深感屈辱。他長得帥、嗓子好,在省市級學生歌唱比賽中多次獲獎,不聽勸憤而輟學,跟著星探入娛樂圈當歌手。打拼十余載,他幸運地沒被娛樂圈的殘酷競爭淘汰,晉升影視歌三棲紅星…… 喬若茜猛地坐起身,臥糟!不會這么巧吧?為什么自己熟悉某巷?因為衛家曾經住在那兒!姚老師在丈夫成了植物人后將老屋賣了,而已是紅星的衛小四不缺錢,會不會把屋買回來了?那幾個形跡可疑的年輕人蠻像混混,會不會是跑去搞敲詐勒索的? 作者有話要說: 婚齡更改:1980年9月10日,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通過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自1981年1月1日起施行(婚齡為女二十周歲、男二十二周歲),1950年頒布的婚姻法隨之作廢(婚齡為女十八周歲,男二十周歲)。 。 ☆、第15章、若茜被困進行時 喬若茜懷疑遠親衛家小四哥買回了某巷的老屋,而她瞄到的幾個混混是去敲詐衛家人,于是向站崗的便衣匯報。小輔警不知道案情進展,認為這個線索蠻重要,兩人又是衛明星的粉絲,沒想到某記者是偶像的親戚,不免多聊了幾句,然后看到值班護士領著幾個人朝這邊走來,當下一驚,急煎煎將保護對象推回房間。 喬若茜已經瞄到熟悉的身影,此前她老爸雖然講了外面的嚴峻形勢,但在她想來作家都是夸張分子,頂多小西湖公司的老總找了省報記者嚇唬一下警方,沒想到好搭檔竟然跑來了,搞不好“滿城記者”是真的,姓杜的多會制造新聞。可惱,明明只讓阿蔓找小西湖老總……得,根源在自己,是自己沒能讓李曉蔓相信杜慎行僅僅是搭擋,出了事小丫頭自然會通知她的“男朋友”。 世無后悔藥吃,關鍵是怎么把眼前這關應付過去。如果杜慎行真的是以自己的男朋友身份跑來,即不能認賬也不能開罪,誰知道會不會真的哪天需要這家伙救命? 她緊急將呼嚕連天的老爸推醒:“一會不論發生什么事都別當真……” 喬會長一臉迷糊,她被迫擰了下老爸,引發殺豬般的呼痛。 兩個便衣大驚沖入,喬若茜裝無辜:“沒事沒事,老筒子發噩夢。” “你個不孝女!”喬會長氣哼哼欲撐身而起。 喬若茜一把按住:“三慢三慢!養生秘訣,醒來要躺一會,坐起來要慢,站起來也要慢。” 喬會長心中燙貼,想起前事,問:“你剛才說什么?” 警察在場說什么說?喬若茜嘿嘿笑:“我剛才看到熟人過來,應該沒事。” 便衣不敢掉以輕心,某人的熟人以記者為主,當下肅容道:“別出聲,我們去看看。” 喬會長忙推寶貝女兒:“去洗廁間呆著,我不敲門別出來!” 喬若茜十分聽話,如果忽略她趁著表孝心摸走老爸的鋼筆。沒辦法,她的好大姐不信任親meimei,將她的手袋收繳了,別說筆和紙,她連身份證都沒有,逃出去是盲流,又是在可愛的家鄉,鐵定三兩下就被活逮。 特護病房條件好,洗廁間配有衛生紙,但這玩意寫字夠嗆,尤其是用鋼筆寫,墨汁浸的厲害。 她只能盡可能簡短,筆劃還要盡量簡單,內容為:“一級,洋僅為一站。共,你走。” 翻譯一下:一級新聞,我挖的是全國性的料,洋舟只是其中一站。資料咱們共享、稿費五五分,你小子別在洋舟搞事壞我大計。 寫完她腦袋疼,特么去哪兒刨這種高級別的新聞?但不這么說,無法將好搭檔打發走,這家伙搞風搞雨搞到不可收拾,影響到親友,兇殘大姐饒不了我! 走一步算一步!老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先將眼前關過了,再開動腦筋去禍害別的城市。 說起來她手還真有全國性的大題材,還不易過時,比如環境污染,這個和風光秀美、打旅游牌的洋舟搭不上關系。還有傳銷,洋舟有沒有不清楚,料最多的是廣南市,可惜采訪量不足。 嗯,接下來深挖傳銷!環境污染不夠搶眼球,廣南商報又在搞環保系列活動,她這個發起人不能一邊撈企業的錢一邊曝料,世無不透風的墻,傳出去影響撈財。 主意打定,她有心從事竊聽。洗廁間的門隔音有限,隱約傳入寒暄聲,她轉動門把拉開道縫,這下聽得清清楚楚。 差不多了,她蹦跶而出,一把摟住惟一站立的小助理:“想死我了!” 李曉蔓淚水脫眶而出,還沒來得及出聲,那頭響起情深款款的呼喚:“若茜……” 杜慎行和李曉蔓之間隔著何必勝,喬若茜熱情洋溢地也給了站長筒子一個擁抱,將人家整的滿臉通紅,老喬筒子滿頭黑線重重咳嗽。 其實開放的南方也不時興當眾擁抱,這是西方禮節,到目前為止還沒成功引進。但喬記者欠缺某方面的能耐,惟有借擁抱塞紙條,于是在老喬強烈的不滿中,小喬小杜也有了一觸即分的相擁。 喬若茜最后的擁抱當然是獻給老爸,可憐喬會長胖乎乎欠靈敏,沒能躲開,被衰女強行非禮。 小喬筒子抱老爸是悄悄歸還鋼筆,成功達成目的,再作深刻懺悔狀:“爸,求你原諒,我不該妄圖談戀愛……” 喬會長羞恨交織,怒道:“住口!瞎說些什么!也不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