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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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茜隨口附和,親自開酒瓶替他斟酒,末幾坦白自己并不是張富姐的親戚,而是某大報記者,聲稱今天是專程來采訪婁保安的,想了解一下張作家平日的生活情況,因為不知婁家住在哪兒,便找到婁大姐家。 婁保安激動,如果能在媒體上露個臉,對他可不是壞事。當(dāng)下兩手捂眼干哭出聲,哽咽傾訴他和美女作家不得不說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打靶仔:粵語罵人話,說拉某人去“打靶”,意為將某人拉去槍斃,“打靶仔”即應(yīng)該被槍斃的小子。 。 武俠劇:這一時期盛行武俠小說武俠影視劇,熱度直到網(wǎng)絡(luò)普及才漸淡。而網(wǎng)絡(luò)、BBS、網(wǎng)游等詞匯,直到1995年電腦降價后才逐漸為人們所知。 。 ☆、第十章、帶著阿蔓回家 婁保安哭訴和美女作家不得不說的故事,喬若茜柔聲勸慰、殷勤遞給他餐巾紙。 李曉蔓神經(jīng)不夠結(jié)實,分明肚子咕咕叫,面對滿桌菜愣是難以下咽,甚至不幸發(fā)生假孕反應(yīng),于是借口上廁所開溜——還沒上的是一碟煎饅頭,去外頭堵服務(wù)生。 服務(wù)生沒勞她久等,很快端著托盤而來。 煎饅頭不貴,她自掏腰包讓服務(wù)員再上一碟,狼吞虎咽吃罷,往廁所磨蹭。 前后磨了大約半小時,回到包房,她頭麻地看到婁某仍在嘮叨那點破事。 小李筒子不由憂慮能不能當(dāng)好記者的助理,即往矣,她只需要傾聽張姐倒心靈垃圾,已經(jīng)覺得夠難受,記者卻要傾聽無數(shù)人瞎扯。 記者其實沒這么慘,尤其喬記者,向來只挖自己想要的料,挖的差不多,便灌采訪對象喝酒。別小看啤酒,這玩意喝多些必定上廁所。 婁保安一走,她馬上給李曉蔓夾菜,一邊道:“你只管吃你的,稿子又不用你寫。” 李曉蔓苦笑不語,喬若茜皺了下眉:“阿強是和你打架的那位?” 李曉蔓點頭。喬若茜嘆了聲,從婁保安曝出殺張富姐的是阿強,阿蔓就沒出過聲,她大致估出了是怎么回事。 在公交車上時她注意過阿強,那小子一付笨人面相,算不上弱智,但智商肯定偏低。大概因為這原故,張富姐沒防范他,輕易放他進了房。也怪張富姐晝伏夜出的生活習(xí)慣,大白天在家睡覺!否則阿強沒那么容易找上她,兩人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只要拖一拖,阿強那脾氣不是能忍的,多半先找婁保安算賬,張富姐也就不會冤枉送掉小命。 她不愿李曉蔓滿心負罪感,沉聲道:“婁保安你該了解,他說的話要揀著聽。他并不知道你和阿強干過架,信口蒙人罷了。我是看過現(xiàn)場的,床頭家用小保險箱開著,只剩下一些證券,用腳指也能估到現(xiàn)金鉆石金首飾都被搶走……” 李曉蔓動了下唇,想說張姐的保險箱中只會有證券,又把話咽回肚里。她并沒有自責(zé),相反覺得自己陰差陽錯替張老師報了仇,也替自己解了恨。 喬若茜以為她覺得不合理——阿強搶了財物怎么不逃跑、竟去找婁保安? 她兩眼珠一轉(zhuǎn),湊到李曉蔓的耳邊低語:“我始終感覺婁保安很可疑,也許這兩人以前便合伙干過偷廠里物質(zhì)的勾當(dāng),阿強是老板的表侄,更方便把東西弄出工廠;婁保安外面的路子多,負責(zé)銷贓。這回阿強又跑去找他幫銷贓,婁保安多精刮,知道小打小鬧和殺人不可同日而語,索性將他扭送公安局。” 李曉蔓眨眨眼,覺得這說法太合理了,連她都要相信了,保安偷點東西太尋常,連她這種在廚房干活的都會參與私下分贓。當(dāng)下重重點頭:“有可能!別看廠里管得嚴(yán),那是對工人,保安哪個不是關(guān)系戶,公開拿‘處理的不合格產(chǎn)品’,私底下天曉得。” 喬若茜松了口氣,轉(zhuǎn)而聊起菜肴天氣,勸李曉蔓大好春天別悶在房子里,一會跟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說話間婁保安上完廁所回來,喬若茜一臉歉意道:“報社Call我,我得趕緊走。婁哥還要添點什么?小妹難得有機會請婁哥一餐,緣份啊,可別跟小妹客氣。” 婁保安連聲表示足夠,喬若茜便喚服務(wù)員結(jié)賬,又要了一打啤酒,加了兩個大菜。 婁保安客套連連,先前的些微不滿煙消云散——桌上菜好些沒動,大可Call幾個狐朋狗友帶著妹崽來聚聚。 卻說喬、李出了酒樓,趕巧一輛送食客的士停靠門前,她立即拉著李曉蔓上車,至于擱在出租屋的背包,改天讓新鮮上任的小助理取回。 這個時間段街上不算太塞,喬若茜伸了一個懶腰,望向窗外:“天天跑來跑去,卻難得有不帶目的看看街頭風(fēng)景的時候。” 李曉蔓被觸動心懷:“我只熟經(jīng)常跑的幾條線,都沒出來逛過街。” 司機大佬笑搭腔:“兩位妹崽做生意的?” 喬若茜打哈哈:“是啊,現(xiàn)在做什么事不是做生意?學(xué)校老師都拿學(xué)生當(dāng)顧客。” 司機大佬不同意,抱怨兒子調(diào)皮,老師訓(xùn)他這個家長如訓(xùn)孫子,可憐他沒有半點“顧客是上帝”的好感覺。又列數(shù)做老師的好處,諸如工資獎金穩(wěn)穩(wěn),還有兩個長假,不像做的士司機,吃個盒飯都趕時間,難得給自己放個假等等。 喬若茜附和:“可不正是,干哪行知道哪行的辛苦!說打工苦,但只要不是太黑心的企業(yè),朝九晚五上下班,法定假日肯定有,每周都能休一天【注】。干別的,哪怕看似體面、收入不錯,誰知道后頭的付出?三百六十五天連軸轉(zhuǎn),遇上點事半夜都要爬起來……” 李曉蔓突然道:“我不怕辛苦!我一直連軸轉(zhuǎn)。” 喬若茜目光微閃,她說這話,無非為替李曉蔓安排別的工作打伏筆,未料這丫頭蠻敏感! 她寬慰地手搭小助理的肩:“看出來了,不然怎么帶你出來?你也別繃的太緊,就像咱們的司機大佬,辛苦是自己勤力,真想休息,自己給自己放假。總之往外走走天寬地闊,別把自己拘死,世界沒那么可怕。” 司機大佬大加贊同,滔滔以前在一個半死不活的國營廠工作,末了下崗,咬牙借錢買車開的士,至少收入比以前高多了,眼界也開闊了,開到不想開,去做點小生意。 的士在堪稱勵志的節(jié)奏中停靠某小區(qū)。喬若茜住這兒,今天她決定學(xué)張富姐大白天窩在家里,算是給自己放個小假,反正雜志稿沒那么急。 說起來她這種刨人家祖墳的記者,哪怕帶親友回家都有風(fēng)險,誰知某人會不會在外說漏嘴、引來收拾她的狠角?但她莫名就想帶小助理一塊住,明明先前沒這打算,她之所以決定只雇用李曉蔓一個月,是小姑娘能在原出租屋住到三月底。 向來跟著感覺走的某記者對此沒多糾結(jié),自我解釋要采寫某富姐,還是把重要采訪對象扣身邊為妥,相信臨時助理不會出賣她。就算看錯,這地方也只是她的臨時住處。為了小命的安全,她換住處可勤了,元旦前才搬來這塊,而且難得回來,不知有沒有住滿十天。 小區(qū)樓房半新不舊,沒有電梯,因為樓高僅九層,優(yōu)點是足夠中心、交通便利。 市中心的房當(dāng)然是標(biāo)準(zhǔn)化樓房,樓道寬敞,板正中給人一種舒暢的感覺。 喬若茜住在四樓,403房,她一邊開門一邊笑言:“死臨生【注】,這意思是哪怕注定要死,也能臨時出現(xiàn)轉(zhuǎn)機,死里逃生。” 李曉蔓想起茜姐在車間爆炸的瞬間跳樓,敬佩地微笑。 喬若茜感覺大好,她會將李曉蔓帶在身邊,和阿蔓左一個小眼神、右一個小眼神也是有關(guān)的。人都有虛榮心,誰不喜歡敬佩自己又不犯嫌的安靜妹崽?阿蔓還不是只會靜靜呆在一邊的弱雞,潑起來時夠潑辣,阿強就被她收拾的沒有還手之力。 城市房子以兩房一廳最好出租,這種格局也就最多,喬若茜不會費功夫找單人房,這套便是兩房一廳,即她的“包食宿”承諾并非空話,現(xiàn)成空著一間。如果阿蔓不住過來,她打算把房租和生活費折成錢給阿蔓。 臨時住處的客廳擺設(shè)超簡單,一眼望去顯得空曠:蒙著罩子的長沙發(fā)正對蒙著罩子的電視機,一張蒙塵的玻璃茶幾。地板當(dāng)然也是灰撲撲的,一看就有陣沒住人。 喬若茜全無主人風(fēng)范,擺手道:“你隨意,我去打幾個電話。”言罷入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