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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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讀內容,是小女人散文集,風花雪月的,看個開頭就知道水準幾何。不用說,肯定是買書號自費出版的玩意。推向市場沒人買不提,真正出版社列入規劃出的,頂多封面折頁上印一張作者小照,絕不會印這么多彩照,大幅提高成本,還等同是個人宣傳志。 掃一下超長的簡介,獲獎著實不少,有幾個蠻眼熟——花錢買獎的大獎。 再看序言,哎喲,三篇寫序言的領導中有位是熟人,省文聯副主席!太好了,對張富姐的側面采訪不愁。 片刻功夫,并沒有特異功能的某記者“看完”了一本書,隨手扔一邊,開始琢磨怎么從阿蔓的嘴里掏料,順便沖一個戰斗澡。 李曉蔓聽到水聲,忙問要不要幫她取衣服。 喬若茜暗暗贊許,如果這姑娘為了討好她直接翻她的背包,就要打負分了。不過阿蔓做富姐的小保姆許久,有這素質也不奇怪。 她帶笑抬高聲:“不用!我包里亂,一會自己翻。” 幾分鐘后她走出來,李曉蔓不在房間,跑去了陽臺,還特地關上陽臺門、拉上窗簾。可見確實識眼色,雖然都是女的,有些事也該回避一二。 套上干凈衣服后,她擦著頭發拉開門,見李曉蔓正煮姜茶,不由笑道:“有心了,這天氣多少有些寒意,喝碗姜茶為妥。” 李曉蔓忙取碗盛,一邊道:“不知你喜甜還是喜淡,架上有白糖,自己加。” 喬若茜接過碗:“吃了這么多天的豬狗食,只要不是毒~藥我都喜歡。阿蔓,你心里該有數,張姐即是副總,多少會受牽連,就算沒大事,也要協助查案,她恐怕有一陣自顧不睱。你怎么考慮?我是說找工作的事,對工種工資工作環境有什么要求?” 李曉蔓咬了下唇,苦笑道:“是啊,我要另找工作,不能回家。我家條件不好,回去多半要嫁人。可我還沒到十八歲,不想出嫁,找工作又有難度。” 果然沒到法定工作年齡。喬若茜默默給蔓妹子的人品值加了兩分,如果到了,以其條件做個女工不難,不用求她幫忙。沒到比較麻煩,稍微正規些的單位都不會收,這違反勞動法。而且沒成年就會被家里嫁出去,代表李曉蔓多半來自偏僻鄉村。這妹子非常需要她的幫助,卻不肯接她的腔、賣富表姐的料。張富姐還是苛刻角色,遠房表妹打兩份工只能拿一份工資,還是黑心廠的工資,天曉得到手有幾文。如果阿蔓不是未成年……應該快成年了,富姐估計表妹不肯繼續做廉價保姆,故此將孩子塞給婆婆。 喬記者猜的不太準,李曉蔓拿到手的錢是不多,但在廚房干有便宜占,廚房不是只為女工做飯,保安和管理人員也在廚房吃,她吃飯也就基本不用花錢,還能分到些高檔貨,比如干貝,以她的收入哪買的起?以前連阿龍吃的奶粉糕點精細米等她都是從廚房拿,不然以張姐的精打細算,哪里養得出胖娃娃。 但現錢少到只有四位數存款,她必須盡快找份工作,否則無法熬到成年。她從電腦桌的抽屜里取出一個大紙袋,雙手托著,眼巴巴交給喬若茜。 喬若茜打開一瞧:身份證暫住證、初中畢業證、五筆字型培訓班的結業證等,還有九張從小學五年級下學期至初三的三好學生證。 一看身份證,李曉蔓并非馬上成年,小姑娘到今年十月才滿十七歲,鄉下姑娘,但三好學生證卻是縣城的。 她帶笑詢問:“你從五年級就到你張姐家了?” 李曉蔓搖頭:“是四年級,剛開始成績跟不上,五年級才好了。張老師幫我補課……”一語未了淚水脫眶而出。 喬若茜忙遞上紙巾,一邊輕拍她的背,繼續套話:“張老師是張姐的爸爸?” 李曉蔓又搖頭:“是mama。張老師命苦……嗚嗚……她是縣圖書館館長的女兒,如果不是有心臟病,哪、哪會嫁給那個畜牲……” 話閘子就此打開,不過李曉蔓透露的還是有限,好歹見過世面,知道有些話不能講,張老師是她的恩人,她三年級就輟學,如果沒有張老師的憐惜,她哪有可能讀完初中?所以不能暴露她到張家是當小保姆,那時她還是兒童。只能說是張姐考上大學,張老師太孤單,把她這個遠親家的女孩接到身邊。事實上也有這因素,不然張老師找個年長的保姆更合適。 李曉蔓主要痛罵張老師的畜牲前夫,那畜牲家境差,做小伏低娶上圖書館館長的女兒。改革開放初期,那男人靠倒買倒賣發了財,立即在外包二奶。而親友都勸張老師忍了,說她生一個孩子都幾近丟命,不可能替那男人生兒子,何況計劃生育越來越嚴,除非張老師愿丟了工作才能再生。張老師一忍再忍,那男人越發放肆,天曉得包了多少二奶,生了一堆私生子女。到女兒考上大學,張老師終于咬牙離婚。 結果應了張老師是“旺夫命”,那男人的N奶們為了轉正很快打破頭,攪的他生意一敗涂地,又回頭找張老師,胡攪蠻纏的,生生氣死張老師…… 喬若茜悄悄從大背包中摸出錄音機【注】,這些資料都可以用,甚至能單獨成篇:80年代暴發戶的惡行,雜志依然會感興趣。不成就寫小說,多好的題材。 于是李曉蔓一停下,她就湊幾句,句句湊到小保姆的恨點。 突然鬧鐘鈴響,李曉蔓忙抓起BP機按了幾下,語帶歉意道:“張姐沒給我留言,我得去她那兒打掃衛生,或許還要做晚飯。您先在我房里休息一下?” 喬若茜哪肯錯過大好機會,說:“下午三點,張姐不在家吧?我幫你一塊做,如果她回家吃晚飯,我去附近小店等你。”、 李曉蔓一臉愕然,喬若茜心知保姆將陌生人領進雇主家是大忌,忙花言巧語:“你這傻妹子,用腦子想想,警察會不會上門?這么大的案子,搜副總家是有可能的。我在場,可以作證說你只是鐘點工。” 李曉蔓一驚,她終究年少,經歷雖比同齡人豐富,那也有限,比如從來沒和警察打過交道。當下心中忐忑,有一瞬不想去“遠方表姐”家了。又一想:張姐說是副總,其實只是掛名的,我這個鐘點工更是打工妹,沒什么可怕。 于是她抿了下唇,看向喬若茜:“張姐只是母公司的副總,又不是法人代表,公司也不是只有一家工廠,我從沒見她去過鞋廠。對不起……” 喬若茜不想聽到拒絕的話,拉起她的手,誠意滿滿地施教:“副總叫高管,下屬哪個單位出了問題,高管都有連帶責任。聽我的,我是記者,在鞋廠工作過,我對警方說的證詞,對你對張姐都有莫大好處。”說著話套上兜多多的采訪服,飛快往兜里塞采訪必備。二月天帶寒,外頭再加件兜很大的被風,包都不用帶。 李曉蔓眉頭緊蹙:“張姐住處真的會被警察搜查?” 喬若茜鐵口直斷:“這還用問?我說‘有可能’是客氣話!不但會搜查住處,她還被帶去局子里喝茶!她沒給你留言‘不必打掃衛生’對吧?如果她沒事,會不Call你?你在鞋廠上班,張姐能不擔心你是否平安?BLaBLa……” 一番話總算把李曉蔓繞暈,愣愣地被她拖出門,旋即又返回,從櫥柜中取了一只雙肩式背包,這才“姐倆好”地手拉手下樓。 然而人家發傻也就是到樓下為止,經過沖曬店時一下甩開某記者,抓起電話,先是打傳呼臺留言,又打張姐家的座機…… 作者有話要說: 采訪錄音機:90年代中早期還沒有數碼錄音機,是磁帶式。可錄60分鐘的索尼微型磁帶,外形尺寸 7.0μm厚6.35mm寬,因小巧便于保存,兩千年后仍使用。 。 ☆、第七章、兇殺現場記者被拘 小保姆不被無良記者所惑,跑沖曬店往雇主家打電話,把喬若茜恨的牙癢癢,暗暗決定被拒絕了就玩跟蹤——李曉蔓的住處沒鞋廠偏,先前她過來時看到有載客摩托,不論某保姆步行還是騎自行車又或打的,在這個交通常規性阻塞的城市,摩托都能靈活地跟上。【注】 李曉蔓其實是想看警察有沒有上門,見無人接電話,悄悄松了口氣,智商隨之回籠。 她原就覺得警察不大可能去搜查張姐家,又不是發生了貪污案吸~毒案,是鞋廠車間發生爆炸事故,何況張姐并非直接責任人。 她往傳呼臺給張姐留了言,卻沒等復機,笑道:“走吧,張姐不同意才會復機。” 喬若茜暗喜,心道傻丫頭,你那張姐這會鐵定焦頭爛額沒功夫復機。 然而說“傻”還真不知傻的是誰,她沒注意到先前李曉蔓撥傳呼臺少撥一個號,打座機才是真的打通。這就叫人的自私性,阿蔓早已被說服,不想讓她知道罷了,保姆帶陌生人還是記者去雇主家,記者達成了目的也會沒好感,給自己介紹工作的事說不定落空。 拖了這么久,她已經想好怎么胡弄某記者,語帶歉意道:“張姐住的地方有點遠,我的自行車拉在廠里……” 喬若茜立即道:“打摩托。”——帶客摩托不講交通規則,后座坐兩個人尋常事,這下能緊迫盯人了。 李曉蔓點頭:“也好。呃,平日只要張姐沒留言叫我不去,我就會去打掃,昨天剛搞了大掃除,不會有多少活。如果警察沒來,您可不可以……” 喬若茜打斷:“我站在門外等你。”——休想!到了地頭鉆也要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