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監(jiān)_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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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有些心虛地用食指比了個“1”,小聲道:“一千兩。” “公公可真是大方啊!”萬妼誤以為姚喜和陶小霖私通的氣才消了些,心又被狠狠地扎了一刀。“哀家倒不知道公公原來這么大方!” 萬妼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姚喜在她面前一副愛財如命的模樣,對那個陶小霖卻恨不能掏空家底的好。她越想越氣,差點喘不過氣。 “奴才是看陶姑娘似乎有難處,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姚喜覺得自己該解釋一下,不然娘娘又該吃醋了。 有宮女在殿門外傳話道:“娘娘,皇上看您走得匆忙,作主挑了個樂伎送過來。咱們是送回去還是……”宮女也知道太后娘娘有多寵姚公公,并不覺得娘娘會將人留下。 萬妼正在氣頭上。她定定地望著姚喜,賭氣地道:“送回去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好意?傳人進來!” “娘娘?”姚喜有些愕然。 “公公不是燙傷了手么?正好養(yǎng)養(yǎng)傷!”萬妼起身往寢殿走,沒有再理姚喜。 姚喜定定地站了一會兒,宮女已經(jīng)領(lǐng)著樂伎進來了,是個眉清目秀的俏公子。她的心態(tài)在看到那人步入娘娘寢殿的瞬間徹底崩塌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第119章 萬妼坐在寢殿的椅子上, 端起茶盞淡淡地瞥了眼宮女領(lǐng)進來的樂人道:“姚喜在干嘛呢?” 宮女恭順地道:“回娘娘, 奴婢進來的時候姚公公不知為了何事正哭著, 眼下應(yīng)該還在大殿里。” 宮女其實知道姚公公為什么難過, 因為失寵了啊!太后娘娘這么些年也沒寵過誰,姚喜剛得寵時, 但凡在寧安宮里呆了些年頭的老人都以為娘娘對姚喜必定會長情,誰能想到才個把月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萬妼默默抿了口茶沒再說話。她將這樂人留下就是想教姚喜難過, 可姚喜真的因為被人取而代之傷心難過得哭了, 她心里不但沒有舒坦半點, 反倒更難受了,盡管她還生著姚喜的氣。 今日姚喜對陶小霖的態(tài)度真的傷到她了, 要命的是姚喜那傻丫頭自覺問心無愧, 根本不能體會到她的心酸、嫉妒、難過、憤怒……她都被氣死百十回了,姚喜還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 聽宮女說姚喜哭了,萬妼心疼之下甚至動過就這么算了的念頭。她將皇上為她挑的這個樂人留在身邊, 不止是惡心姚喜,更是惡心自己啊!她又將目光移向跪在她面前的樂人, 模樣還算清俊, 就是有些陰柔之氣, 莫名地教人不喜。 她的寢殿只進過兩個男子——先帝爺和明成帝。為了氣姚喜一場她這也算是豁出去了。 萬妼不帶一絲情緒地問樂人道:“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男子不可久留。皇上是怎么吩咐你的?”皇上說過她要養(yǎng)男寵也只能養(yǎng)在行宮,怎么會愿意把人往她宮里送的? 樂人笑著答道:“皇上命奴才先過來伺候娘娘幾日瞧瞧,要是娘娘喜歡再搬去行宮長住。要是娘娘不喜……”樂人用力咬了咬唇道:“奴才便出宮。” 萬妼點了點頭。幾日?那倒是正好,氣一氣姚喜便可把這人送走了。 那邊大殿里, 姚喜哭了沒多久就止住了淚。那樂人進寢殿后再沒出來,連領(lǐng)他進去的宮女jiejie都出來了,他和娘娘不會在里面做著什么不好的事兒吧? 想到這里姚喜也顧不上哭了,娘娘生氣說到底不是沒有緣由的,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她得趕緊把娘娘哄好。否則娘娘要真在氣頭上讓那男子侍了寢——天啊!姚喜只是想想都心如刀絞。 她快步走到寢殿外敲了門。“娘娘,奴才有話和您說。” 萬妼正不自在著。她和這樂人共處一室實在尷尬,又不能將人攆出去,否則姚喜那臭丫頭鐵定偷著樂,以后在她面前只會更加有侍無恐。 “進來吧!”萬妼巴不得姚喜進來。戲是需要觀眾的,姚喜要是不在場,她不白委屈自個兒和這樂人呆一處了? “喲?公公怎么來了?”萬妼話里還帶著nongnong的醋意。她一見姚喜又想到那個陶小霖,氣就不打一處來。 姚喜偷偷白了那樂人一眼,胸中也燃起了熊熊妒火。但她是來哄人的,只得忍著委屈給太后娘娘賠著笑臉道:“奴才來伺候娘娘。” “公公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哀家有……”萬妼這才想起來她連這樂人的名字都沒記住,樂人給她行禮時是說過的,但她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你叫什么名字啊~”萬妼沖姚喜說話時故意冷冷的,問樂人時卻拿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模樣道:“快起來說話,地上涼。” “奴才姓倪名冬。”倪冬有些受寵若驚,他艱難地站起身斗膽看了太后娘娘第一眼。真美!真年輕!真溫柔!這真的是傳聞中禍國殃民的妖后么? 萬妼笑著沖倪冬頷首道:“好名字。哪里人啊?”萬妼沒再看姚喜,故意把她冷落在一旁,慈祥地笑著問倪冬話。 姚喜的兩只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娘娘擺明了是故意氣她的!明明對皇上的態(tài)度都沒這么好! “奴才是京城人氏。祖父倪紳曾任鴻臚寺卿……”倪冬沒敢再往下說。他們倪家是前朝重臣,可惜明成帝登基時站錯了隊,他也從世家公子淪為樂伎。逆臣之子不可考取功名,得到太后娘娘的寵愛或是他們倪家唯一的一次翻身機會。 妃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男寵也可以! 倪冬是帶著野心來的。尤其見太后娘娘這般貌美,對自己又似乎青眼有加。 “倪紳是你祖父?”萬妼對當(dāng)年奪嫡之事其實沒什么看法,反正誰當(dāng)皇帝于她而言都一樣。“也算是名門之后,想必琴棋都不會差的。那尋個空兒,你為哀家畫幅畫像瞧瞧吧!” 站在一旁的姚喜都快氣得要爆發(fā)小宇宙了。 是啊!倪公子是名門之后,不像她,窮門小戶出生的丫頭。 是啊!她給娘娘畫得畫像丑破天際,可那是她不想畫好嗎?是她根本不會啊!不會大不了練。書法也練,畫畫也練,下棋也練,反正她絕不能輸給這個倪冬! 哼! 哼哼哼!!! 萬妼望是望著倪冬,余光卻時不時地偷瞟著姚喜。她見姚喜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倒很是欣慰。丫頭對她的在意都寫在臉上,對情敵的敵意也寫在臉上,萬妼覺得姚喜看倪冬的眼神簡直像只暴怒的小野獸。 可愛。 “今兒天確實不錯。倪冬,你扶哀家去園子里走走吧!哀家聽姚公公說,后花園的花開得正好。”萬妼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伸給倪冬。 姚喜飛快地上前一步扶住太后娘娘的手,氣鼓鼓地道:“倪公子初來咱們宮里邊兒,不熟路,恐跌著娘娘。還是奴才來吧!” 倪冬正欲上前扶太后娘娘,被姚喜那么一擋,臉色冷了冷。 “不怕。哀家熟路。”萬妼拂開姚喜的手,仍舊將手搭在倪冬已經(jīng)抬起的手臂上,悠悠地出了寢殿。 姚喜趕緊跟了上去。她不放心娘娘和姓倪的獨處,娘娘可以氣她,但不能和人有肢體碰觸,她得時刻盯著。 萬妼回頭瞥了眼陰魂不散緊緊跟著她的姚喜,忽然覺得把倪冬留下幾日氣氣姚喜的主意實在不壞。她嘗到了甜頭,有了競爭對手后,姚喜對她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體貼周到。她和倪冬一旦走得近些,姚喜就會皺起眉頭,小手小腳蠢蠢欲動,像隨時會沖上來推開倪冬似的。 “荷花開得不錯。”萬妼在花園里閑庭信步,懶懶地對倪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