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監_第103章
意料之中的失敗。她的柔韌性其實一般得很,也就能摸到肩胛骨下面一點點吧! “請娘娘恕罪。奴才許久不練生疏了。”姚喜喪氣地放下了手臂, 她剛才活像只后背癢癢又偏偏撓不著的短手猴。 萬妼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 不禁露出了關愛殘障兒童的表情:“夠不著就把衣裳撩起來。你倒是睡夠了, 哀家還沒睡呢。” 姚喜覺得自己在娘娘身邊的每時每刻都在走鋼絲,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去摔死,偏偏娘娘還時不時搗亂晃一晃鋼絲,不懷好意地在一旁欣賞她搖搖欲墜驚慌失措的模樣。 其實小腹和后背給娘娘看倒也沒什么,只是她纏了裹胸布的, 得把布解開才能把背露出來啊! “奴才出了一身的汗,怕臟了娘娘的手,請娘娘容奴才回值房清洗干凈再過來。”她得回房解裹胸布、洗澡、換棉布包……一大堆事兒要做呢! “哀家寢殿的屏風后邊兒就是凈室,就在這里洗不行嗎?”萬妼故意逗姚喜,她就是喜歡看姚喜著急的樣子。小臉糾結地擠成一團,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笨腦瓜里有使不完的小心思,特別有趣。 姚喜近乎哀求地道:“奴才的衣裳都在值房里,在娘娘寢殿洗了也沒有換洗衣裳啊!” “衣裳哀家多的是。你隨便挑。”萬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小丫頭果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倒要瞧瞧姚喜還有多少沒使完的鬼主意。 “奴才是男的啊!怎么能穿娘娘的衣裳呢?請娘娘讓奴才回去一趟吧!”姚喜裝傻著道。她其實知道太后娘娘有男子的衣服,因為下午才見娘娘穿過,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 她也不明白了。不過想回一趟值房而已,娘娘為什么就是不答應呢? 無論她找什么借口,娘娘總有話反駁她。 萬妼聽姚喜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男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她低下頭掩藏起笑意,然后憋著笑抬頭看向姚喜故意問道:“你再說一遍,哀家沒聽清。你說你是什么?” “奴才是男的啊!”姚喜坐在床上,雙手撐放在膝頭,擺出糙漢的架勢。是時候在娘娘面前展現一下什么是男人味了,免得呆會兒娘娘抹藥時見到她的身子,會疑心她是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萬妼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嘴大笑起來。“你再說一遍你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她很少笑得這樣失態,可是姚喜這丫頭真的太逗太逗了,不止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說自己是男的,竟然還裝模作樣地演了起來。 她越來越舍不得戳破這層窗戶紙了,想看看姚喜能還演多久。看一個真傻的孩子裝傻,沒有比這更逗的了。 姚喜看太后娘娘笑得這樣癲狂很是不解,她剛才說了什么好笑的話嗎?姚喜仔細回憶了下,終于明白笑點在哪里了。她明明是個太監,卻說自己是男的……或許在主子們眼里,太監根本算不得男人吧! 姚喜義正言辭地為太監鳴不平道:“請娘娘別拿太監不當男人!我們進宮做了太監的人,很多都是身由不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萬妼差點笑抽過去。還我們太監?又是男人又是太監的,丫頭裝得還挺像。她笑著逗姚喜道:“誰說哀家不拿太監當男人了?你不就是哀家的男寵么?”說完伸手捏了捏姚喜的臉蛋。 碰到姚喜臉蛋的瞬間,萬妼的指尖一片冰涼,小丫頭的臉又變冰了。 她剛才只顧著逗姚喜,又忘了她還病著。萬妼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下去,輕聲對姚喜道:“回值房收拾好再過來擦藥酒吧!水房里有熱水,你有病拎不得重東西,讓值夜的太監幫你。” 姚喜一聽這話趕緊從床上翻下來謝恩,套上靴子就想走。 “等等!把那五百兩銀票交出來再走!”萬妼攔住姚喜的去路攤開手道。 “娘娘……”姚喜不甘心地從懷里掏出銀票,嘀咕道:“您怎么知道奴才沒把銀票給胡同口的侍衛啊?” 萬妼接過銀票道:“若是給的銀子而不是牌子,那些侍衛會那些恭敬么?小姚子你記住,做人最重要的是坦坦蕩蕩,沒有什么謊能瞞一輩子。人可以撒謊,但事實不會配合人的謊言而更改。” 姚喜愣愣地望著太后娘娘,她總覺得娘娘話里有話,可是她不愿往那里想。“奴才先告退了。”姚喜懸著顆心回了值房。 值夜太監幫忙把熱水抬進值房,姚喜目送二人離開后別上了房門,脫下衣裳,解開裹胸布準備洗澡。她因為生病出了一天冷汗,身上都有股汗餿味兒了。難得太后娘娘不嫌棄她又臟又臭,竟然愿意讓她睡在寢殿里。 姚喜將解下的裹胸布浸泡在銅盆里,用熱水洗去汗漬后掛在洗臉架上晾著。 她只有一條裹胸布,每次都是夜里洗干凈晾著,第二日一早起床再用。冬天晾不干就掛在炭盆旁烤著,再用時還熱乎乎的。 裹胸布就晾在洗臉架上,這屋子又只能從里面別上,外面沒有鎖。她呆會兒讓太后娘娘擦完藥得趕緊回來,被人看到就糟糕了。這還是裹胸布第一次離開她的視線,姚喜有些不安,想到呆會兒要什么都不裹去太后娘娘的寢殿,她更加不安。 洗澡、換干凈棉布包、換干凈衣裳。姚喜只在睡覺時才不裹胸,忽然之間什么都不裹地穿上衣服,她還有些不習慣。那種呼吸不暢的感覺消失了,但胸口比起從前也變得更沉甸甸了。 姚喜整理好衣裳在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稍微駝著背好像看不太出來,而且只是抹點藥酒,耽擱不了多久的。她難得樂觀地自我安慰起來,因為不這樣根本提不起去寢殿的勇氣。 “呼~~~”姚喜站在鏡子前伸手按住胸前的兩坨rou,使勁往下壓了壓,像給餳好的面團排氣似的,不過真的好像按下去了一點點。姚喜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她的胸前沒充氣沒注水的,哪那么容易摁下去? 等姚喜回來的功夫,萬妼倒了點藥酒在掌心揉搓。這種事兒她從來沒做過,怕姚喜發現她連個藥酒都抹不好,嫌棄她笨手笨腳,趕緊趁著姚喜不在練一練。 傅太醫說抹藥酒時要從左至右劃圈,揉出熱氣方止?她把右掌心放在左掌心上,想象左掌心是姚喜的小腹,從左至右開始慢慢劃圈,才搓了一小會兒就有熱氣。 不難嘛!只是左掌心有些癢癢的,呆會兒她給姚喜抹藥,那丫頭的肚子也會像她的手心一樣癢癢的吧?萬妼低頭看著手心笑了。 她嘴角有些發酸,姚喜醒來后她笑了好多。應該說,自打姚喜來她身邊伺候,雖然生氣的時候也不少,不過開心的時候更多。 萬妼正想著姚喜,姚喜就駝著背側著身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站著胸大,躺著胸平。怕露餡的姚喜不等太后娘娘吩咐就主動躺回了床上,不僅如此,她還大大方方地解開外袍,掀起上襟和里衣露出肚子。 來吧!姚喜在心里對自己道。早死早超生,早抹早回房。反正該來的躲不了,勇敢面對吧! “讓你侍寢的時候要死要活的,倒沒見你這么自覺。”萬妼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姚喜的每個動作她都覺得有趣。她看了眼姚喜露出的小肚子,平坦光潔,膚白勝雪,左右有兩道好看的內弧掐出了纖細的腰。 萬妼壓下腦子里不斷涌起的歪心思,往手心倒了些藥酒,依著傅太醫的囑咐仔仔細細地涂抹在姚喜的腹部。這事兒關系著姚喜的病,兒戲不得。藥酒每日要抹兩次,等姚喜的身子好些了她再慢慢逗她。 姚喜本來忐忑的心也慢慢放下了,太后娘娘真的在盡職盡責地幫她抹藥酒。 前面抹好了,萬妼輕輕拍了下姚喜的肚子道:“翻身。該抹背了。”抹背是她為了不讓姚喜自個兒抹藥胡謅的,話都說出去了自然要演全套。 姚喜小心地翻過身,將胸壓在身下,掀起衣服露出了后背。 后背傅太醫并沒有吩咐抹藥酒,萬妼也不敢胡來,敷衍地抹了抹道:“好了。”夜里涼,她怕姚喜露背太久又受寒。“值房里冷,你今夜就歇在這里,哀家睡暖閣去。”萬妼困了。 姚喜想起值房洗臉架上晾著的裹胸布,不安地道:“奴才不敢。娘娘睡這里吧!奴才回值房就好。” “床上全是你的臭汗味兒,大半夜的哀家也懶得吩咐人換褥子。”萬妼打了個哈欠,半哄半威脅地道:“哀家的吩咐你聽著就好,別老頂嘴。記得蓋好被子,可不能再著涼了。” “是……”姚喜只得應了。 *** 寢殿的床又軟又大,抹了藥酒后姚喜的身子也慢慢回暖,夜里她睡得很香,香到日上三竿了還睡著。萬妼醒來后已經被宮女伺候著換了衣裳,她進寢殿看了眼熟睡的姚喜,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生了病的人多睡會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