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監_第85章
姚喜的心提了起來。所以娘娘要親自驗她?明明今晚就能出宮的,娘娘不要啊!“奴才的傷口嚇人得很,不敢臟了主子的眼,也真的沒臉給人看……” “哀家不看。”萬妼知道小閹驢犟,逼急了肯定又要嚷著尋死。“還是說你心里有鬼怕哀家知道你沒去勢……”說到這里萬妼又有些害羞,小閹驢不會真是假太監吧? 她雖沒去勢倒也沒有那個東西,但會不會被娘娘的神奇之手感覺出來是娘娘同款啊? “宮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哀家不能對不起皇上。你若是真太監,哀家便放心了……” 姚喜不安地試探道:“若奴才不是呢?” 萬妼一把將姚喜扯進懷里,一手掰住她的肩,一手探了下去,湊在姚喜耳邊曖昧地道:“那更好。”只是要麻煩點,得把小閹驢送去行宮了。 姚喜的耳朵猛地被灌了一口熱氣,癢進了心里,聽娘娘說不是太監那更好,腦子里轟地一聲巨響。所以娘娘是希望她有能侍寢的小勾勾?可是她沒有啊! 不過既然娘娘連她是男子都能接受,坦白是女子會不會也沒有關系?可是今晚就要走了,等娘娘發覺再坦白吧,不要多生事端。 萬妼隔著褲子一探……她多心了,那里空無一物什么也沒有,執刀之人對是小閹驢下了狠手的,去得那叫一個干干凈凈。可是她摸著那里又覺得似乎與女子無異,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哀家忽然想起來。你說過身子只能給哀家看?”萬妼扶著姚喜肩的手一路向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芫茜姑姑教過你如何侍寢吧?” “娘娘……”姚喜快撐不住了,從娘娘懷里滑到地上跪著打算一五一十全招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娘娘驚叫的聲音,剛才還壞笑著調戲她的太后娘娘正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心:“血!姚喜,你的傷口裂掉了!太醫,快傳太醫!” 姚喜哪里敢看太醫,她再堅持幾個時辰就能永遠離開這里了。她鎮定地去洗臉架那里擰來巾子,給娘娘擦凈手上的血,寬慰道:“娘娘不必替奴才傳太醫,那里時不時就會流血的,不是什么大事兒。” 不是什么大事兒?萬妼還震驚著。她再也不敢睡小閹驢了,她真的沒想到太監的身子那么脆弱。女子流血也不過一月一次,小閹驢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崩開的傷口誰受得了啊? “奴才回房處理一下。”姚喜替太后娘娘凈完手躬身道。還好她機智,早用棉花棉布縫了姨媽巾備著。 萬妼怕姚喜會流血而亡,擔心地道:“還是傳太醫看看吧!” “奴才謝娘娘關心。今日宮里亂得很,明日吧。”姚喜匆匆退下了。 明日她就不在宮中了。 萬妼又抬起右手心看了看,她只是輕輕的摸了下,根本沒用力。難怪小閹驢不肯給人看傷處,他那里不知恐怖成什么樣才會如此脆弱。 第67章 六福本來打算下值后回宮外的私宅, 前不久他用來內官監后攢下的銀子買了房娶了妻, 眼下夫妻二人正值新婚燕爾, 他從前沒事喜歡在衙門里耗著, 現在一有時間就往家趕。 媳婦兒也是苦人家的孩子,沒嫌棄他是太監, 待他更是說不出的好。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倆就差個孩子了, 已經打算好再過些日子領認一對孤兒孤女回來。 六福苦了三十年, 好不容易才等來這樣的好日子, 等有了孩子,日子還會更好。成了家后他最在意的就不是自己了, 而是家人, 為了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有的隱患他就不得不除了。 那個隱患就是姚喜! 孟公公那邊暫時沒有動靜,但他明白, 一旦孟公公行動必然是大動靜,而他極有可能會是第一個被犧牲的棋子。他不知道孟公公在醞釀什么陰謀, 那不關他的事。他當年投靠孟公公是為了能升遷掙銀子, 眼下背叛孟公公是為了能好好過日子。 姚喜如果出事, 肯定會把他交待出來,真到那時就來不及了。他一直派人暗中留意姚喜的一舉一動,姚喜去太后娘娘身邊伺候后他盯不著,但姚喜回了趟司苑局的事他是知道的,還幫一個老太監送了荔枝去林昭儀宮里。 他得到消息后吩咐林昭儀身邊的太監下的毒。這就是在內官監當差的好處, 不只管著太監們的調任之事,手里還有不少太監的把柄,要使喚誰威脅一下就好了。 除掉姚喜這事兒還只能迂回著來。姚喜吃住都跟著太后娘娘,他動不了手腳。他又聽說姚喜剛被太后娘娘收做了男寵,如果忽然間離奇死了,太后娘娘肯定會一查到底。 但是如果下毒栽贓給姚喜,再有太監從旁佐證,姚喜辯解不清必死無疑,死了皇嗣那么大的事太后娘娘也不會保姚喜。姚喜一死,他與孟公公謀劃中的那攤子事兒也就撇清了關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誰知道林昭儀宮里被查出來個假太監,皇上盛怒之下命所有太監都要驗身,不止在宮里伺候的,衙門里的也要驗。 姚喜可是個沒挨過刀的,這一驗肯定會被驗出來,到時候上頭一查姚喜是怎么混進宮的,他就完啦! 封了宮,林昭儀宮里是什么情形他不知道。他也怕下毒的太毒藥不住拷問把他供出來,想害姚喜沒害著,倒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六福悔死了,悔自己不該多此一舉。 姚喜被人查出來是假太監,供出他來,是死。 下毒的太監被刑問,供出他來,也是死。 東廠孟公公要是知道姚喜假太監的身份暴露了,擔心被他連累派番子暗殺他,更是死。 六福頹然地坐在內官監公事房的書案前,面前擺著個空食盒,這是他早上出門時媳婦怕衙門里的飯菜不合他口味,給他帶午飯用的。明知危機重重,可是他連逃都逃不掉,已經安了家他不能扔下媳婦獨自跑路,而且內官監里的所有人要等司禮監那邊派人來一一驗身,這事兒了結前誰也出不去。 *** 姚喜回值房打來水換衣清洗好后,沒有馬上過去大殿那邊伺候,她搬著椅子坐到桌案前,用太后娘娘賞賜的文房四寶開始寫信。 一封是給太后娘娘的。感激娘娘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恩情,走之前把信留在值房里就好。 一封是給蘭貴人的。道明她并不是姚公子以及當年是如何進的宮,出宮后托隆宜公主將信轉交給蘭貴人。 等墨跡干了,姚喜把信疊好揣進懷里,那一厚疊銀票她也帶在了身上,怕晚上匆忙之下來不及收拾。 隆宜公主遞給她的紙卷上寫道,如果宮門落鎖前來不及出去,就只能等寅時宮門打開再出去了。宮門酉時三刻就要落鎖,太后娘娘不會那么早就歇下,半夜行動的可能性更大。娘娘睡下后,她去隆宜公主宮里換上宮女服,然后和公主一同乘轎出宮。 這么一想,出宮真的就在眼前了。 只是她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離開,皇上一定會疑心她是假太監吧?會不會連累讓她免于驗身的太后娘娘,和帶她出宮的隆宜公主呢?姚喜的心情沉重起來。 她拍拍屁股走了,卻會給在意她幫助她的人們留下一個大爛攤子。可是娘娘和長公主是皇上的家人,皇上或許會生她們的氣卻并不會為難她們。還是走吧!不走一定會死在這里的。 姚喜收拾完,把清洗血污的水端出去倒掉,剛回到值房,就聽到有人敲門。 “來啦!”她取下門栓打開門一看,只見門外站著幾位乾清宮的公公。 領頭的公公慈眉善目地道:“姚公公隨咱們走一趟吧!皇上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