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涅之清風無憂_第152章
“該不會想用衣袖擤鼻涕吧”,衛無憂涼涼說道, 魯不識動作一頓,尷尬地甩開衣袖,沒羞沒臊地上前就抱住她的脖頸,埋著腦袋狠狠吸了一口氣,衛無憂偏頭躲了躲魯不識,“跟小狗似得”。 “不識,別胡鬧”,衛樂捏著魯不識的臉,“你成日往這里跑,家里人不說么?”, 魯不識沒所謂地嗅著鼻子,抱著她的脖頸,把臉埋進去,難得安靜,鼻尖蹭的衛無憂脖頸發癢,往旁躲了躲, 魯不識方說道,“我爹才不管,我就喜歡來這里”,衛無憂搖著頭,“就該讓你爹早日把你嫁掉才對”, “我說過要嫁就嫁世間最好的人”,她抬頭,雙眸如水的看了眼衛無憂。 “那大概...就是..”,衛無憂挑著眉想到,“什么?”,魯不識傾耳聽著。 “嫁不出去了”,衛無憂憋著笑說道, 魯不識氣鼓鼓在她腰上掐了把,順勢便又抱住了她的腰,腦袋一鉆,縮到懷里,仰著頭看她。 “不識,你搶我姐作何?”,衛樂推著魯不識的腦袋,也往衛無憂懷里鉆。 “去去去,你有老虎了,把你姐讓我抱會不行么?”,魯不識的手指無聊地戳著衛無憂的臉頰、下巴,一會兒又戳著她的脖頸,時輕時重。 鬧得衛無憂有點癢,偏著頭,捏了把魯不識的臉,“起來,這么大姑娘了,不害臊啊”, “就不害臊”,魯不識干脆埋到衛無憂懷里,兩手從后背抱住她,均勻的呼吸起伏著,衛無憂的手繞過她,無鋒準確落在木板,眼神專注,這是法陣最關鍵的地步。 等到她放下無鋒時,才發現衛樂腦袋抵在她肩頭,魯不識躺在她懷里,兩人都睡著了。 午后和煦的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墻頭有鳥兒嘰喳叫著,跳來跳去,她只覺得這樣的日子,愜意而自在。 蘇歡推門進來,衛無憂在唇邊豎起手指,看了眼衛樂,蘇歡放輕腳步,把衛樂抱在懷里,往屋里走去。 衛無憂抱起魯不識回屋。 “唔..”,魯不識微睜著眼,恍惚地看了眼她,低喃道,“無憂”,縮了縮頭,埋在她懷里,衛無憂愣了瞬,彎腰要把她放到榻上。 魯不識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嬌聲嬌氣喊道,“你陪我睡,我害怕”, “你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 魯不識閉著眼,揪著她的衣襟不撒手。 “好好,撒手”,衛無憂彎腰放下她,跟著和衣躺在榻上,手枕在腦后,“睡一會,你得回家了,否則家里人要找的。野丫頭,成日在外面玩”。 說著,說著,睡意襲來,衛無憂的眼皮越來越重,她的腰上一緊,就發現被魯不識摟過她的腰,靠的離她更近了些,微睜的眼睛,眸光瀲滟,透著不同以往的神采。 衛無憂緩慢地眨了眨眼,臨睡過去時,想著,這丫頭,確實是長大了。 魯不識見她睡著,睡蟲突然都跑光了,一咕嚕轉過身來,睜著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手指從她的眉眼,滑到鼻梁、雙唇,又抽回手,頓了頓,又靠近了些,感受到她均勻呼吸的氣息噴灑在臉上。 魯不識伸手抱住她的腰,乖巧地縮在她懷里,抬起頭,便在她下巴親了一口,舔了舔唇,剛想往她唇邊湊去。 “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出去!”,衛無憂背過身,含糊說道, 魯不識扯了她的袖角,見她不理自己,又湊過去,從后面抱住她的腰,把臉貼在后背,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魯不識啊,emmmm,你這么熊,你家里人知道嗎? 人生呢,就是這樣,我們太過著急著成長,恨不得一夜之間長大,恨不得走遍世界去看最美好的東西。 其實呢,下雨天握在家里看電視劇,冬日暖陽里看看書,約著朋友喝茶,也是最美的事。 所以,對于阿樂來說,現在平平淡淡的生活,在她所剩不多的時間里,也是很美好的事。 第122章 無歸 衛無憂醒來時, 就見到魯不識跟個八爪魚似得纏住自己, 她把魯不識的手腳都拉開, 看著窗外夜色漸至, 搖著她的肩喊道,“不識, 天晚了,該回家了”。 魯不識睜眼, 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往她懷里縮去, 嘟囔道,“哎呀, 今天不回了, 不回了,我要在這里住下了”。 “我們這里可沒飯給你吃,趕緊回去, 家里該擔心了”,衛無憂推開她湊過來的大圓腦袋, “趕緊起來”, “小氣”, 魯不識戀戀不舍地從榻上起身,從懷里摸出三張帖子,說道,“對了,明日我爹大壽, 宴請街坊,一起來罷,可多好吃的,我帶你看看我的寶貝”。 “不去”,衛無憂不喜熱鬧,一口回絕道。 魯不識急聲說道,“阿樂jiejie答應我要來的”, “那讓蘇歡陪她去”,衛無憂不接招,起身披上衣裳。 魯不識氣的狠狠瞪她一眼,轉身翻墻出去,“從大門出去!”,衛無憂喊道,魯不識不理她,扮了個鬼臉,矯健翻墻。 衛樂是打算要去的,都打扮好了,一襲淡藍色衣裳,素白腰帶將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束住。 烏黑秀發挽成髻,僅插著一支白玉簪,薄施粉黛,幾縷發絲繞頸,嬌媚無骨,眼波流轉間風韻動人,蘇歡只抬眼看了一眼,便把她抱回屋里,許久沒出門。 衛無憂推門出去,仰頭月色如水,傾瀉在一身青衣,如水中青荷,清雅俊逸。 街道人跡稀少,大抵都去魯家看熱鬧,千花坊的樂器隱隱傳來,歌舞升平。 衛無憂路過魯家時,魯不識正站在門外待客。 與往日不同,今日她穿著一身桃色長錦衣,繡出朵朵大紅盛放的梅花,挽著雙環髻,頭上簪著鎏金七彩鳥釵,富貴逼人,比平日秀氣許多,脂粉遮住了臉上的褐斑。 相比眼下,還是從前的素色淡服好看,衛無憂抬眼對上魯不識的視線,她旁若無人地扭頭說話,仿佛不相識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