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后冥婚后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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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想著盛清如離開時候說得話,一下子又切換到了游敖那張陰沉的面孔,最后還浮現(xiàn)了嚴女娣和江如錦相互攙扶著的畫面,恍惚中竟分不清什么是真實,什么樣的才是假象。季喻川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陣子,一閉眼心跳的節(jié)奏就加快,身軀上似是壓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喘息不得。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陡然間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的冷寂。季喻川被嚇了一大跳,她迅速地從床上滑了下來,廊道上傳來了篤篤的腳步聲,像是不少人在奔走,她披上了外衣也拉開了門。可是這一看可不得了,她發(fā)現(xiàn)門口就是一片懸崖,而回頭的時候,屋子也不見了。 場景迅速切換,是夢耶?季喻川掐了掐自己的手臂,雙腿像是被釘住一般留在了原地。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死氣沉沉的蒼白臉頰,張玉儀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的,正一步步朝著她走來。惡心與畏懼并存,難不成張玉儀也是個妖怪?她一身可見的黑氣,怎么看都怎么不妙啊。季喻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張玉儀即將撞上她的時候,猛地掙脫了那無形的束縛,跑到了一邊冷冷地凝視著張玉儀。 “你以為自己加入了天圣就會有出路嗎?”這還真像是張玉儀說得話,季喻川沒有應(yīng)聲,只是冷淡地一挑眉,又聽張玉儀繼續(xù)說道,“就算抱上了薄念之的大腿又怎么樣?她也不過是替人打工的小人物而已。你以為天圣的楚總很厲害、很在乎她嗎?網(wǎng)上傳的楚總情人可是江如錦。在劇組里,你還是挺有眼力見的,知道她討厭你。” 季喻川斜了張玉儀一眼,滿不在乎地應(yīng)道:“所以呢?” “你——滾出娛樂圈吧,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沒什么好運。”張玉儀的笑容陰沉,她猛然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朝著季喻川處沖去,口中還不停地嚷嚷道,“不,你應(yīng)該去死,那你就不該存在世間,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 就算是個逼真的夢境,在能夠控制自己身軀的情況下,為什么要去體驗受傷的痛苦呢?季喻川能夠做的當然是閃躲,可張玉儀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整個人充滿了邪惡的力量,她手里握著的刀竟然讓人避無可避。就在季喻川以為自己會被割傷的時候,額上忽地一痛,像是被利針刺了一般。一道刺眼的光芒閃爍,之后則是那能夠?qū)⑷苏麄€燒焦的熱量。季喻川摸了摸額頭,不敢相信這將匕首煉化的火焰是從自己的額上發(fā)出的。難道是盛清如走之前的一彈指,留下了這抵御的力量?這么想來,季喻川也算是明白了,這不是一個夢境,而是一個被人織造出來的幻境,她有了對付張玉儀的底氣,可問題就在于要如何走出這個幻境呢?這一次不會再有好心人的驚天一箭了吧? 季喻川的運氣不算太壞,每次到了緊要關(guān)頭總有人出來幫助。只不過這回出現(xiàn)的人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幻境在一道刺眼的光芒中消散,張玉儀不省人事地倒在了走廊上,而江如錦站在了另一頭。“是你?”季喻川挑眉,她以為江如錦不太喜歡自己的。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江如錦的語調(diào)跟她的面容一樣,冷冰冰的。她打量了季喻川一會兒,又說道,“沒想到,除了她之外,劇組里還有其他的另類。你的身上有鳳凰神火,你的真身是那位?”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看來沒有完全地覺醒。”江如錦沒有回答季喻川的話,只是自說自話。搖了搖頭,便扭身走遠,只剩下季喻川皺著眉看地上的張玉儀。有兩種可能,張玉儀本身就是一只妖怪,第二種則是她被人利用。季喻川相信后者的可能性大一點,畢竟在劇組中的時候,盛清如并沒有說張玉儀身上有什么奇怪的氣息,加之游敖也在這個地方。兩次出現(xiàn)幻境,都有他和嚴女娣的身影。用腳尖點了點地上的人,見她沒有動靜,季喻川也不管了。她可不是一個好心的人,在張玉儀一次又一次侮辱自己的時候,她對張玉儀的厭惡已經(jīng)到達了一種溢滿的地步。何況不久前,她還拿著刀正對著自己呢。 “小如、如如、清如、我的大女友、我的小媳婦盛清如,你在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季喻川回到了房間中,更加不敢睡覺了,反而是開啟了瘋狂呼叫的模式,只不過并沒有聽到回答。獨自喊了一陣子,季喻川的情緒漸趨失落,她對盛清如的一切開始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奇,只不過這種情緒只是短暫的維持一剎那,未知的是讓人畏懼的,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真正地進入到盛清如的世界中。 ——你看人鬼情未了有好結(jié)局嗎?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吧。 次日,眾人是在張玉儀那高亢而刺耳的尖叫聲中醒來的。 季喻川睜著一雙困倦的惺忪睡眼、打著哈欠推開了門,只見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張玉儀正氣急敗壞地在那里尖叫,她的聲音已經(jīng)引過來了一群圍觀的人。季喻川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在心中暗暗道了一聲“活該”,她一轉(zhuǎn)身打算回房間去洗漱。可是張玉儀不干了,她一把拉住了季喻川的手,尖聲問道:“我為什么會在你的房間門口?” “姑娘,甩鍋也不是你這種甩法吧?”季喻川抽回了自己的手,打量著張玉儀,她這次還真的是氣急了,才會喊出這樣的話來。雖然說跟她有那么一丁點關(guān)系,但是主要責(zé)任可不是在她季喻川的身上。張玉儀的劉海有一小簇有點兒彎曲,顯得與一旁的很不同,像是被火烤過一般,可以想象那股焦味了。季喻川勾了勾唇角,低頭掩飾住自己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玉儀,你的頭發(fā)——”終于有人開口了。 張玉儀對著光滑如鏡面的墻壁看了一眼,又是一道刺耳的尖叫,她猛地跺了跺腳,也不再說季喻川什么,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圍觀的人搖了搖頭,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測,瞥了季喻川幾眼,便作鳥獸散了。 “喂,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嚴女娣靠在了墻上,見人都走后,才伸了個懶腰,對著季喻川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聽到一聲尖叫,出門就看見她在我門口了。自己夢游了還怪我咯?”季喻川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 嚴女娣挑眉道:“真這樣?” 季喻川應(yīng)道:“就這樣呀,不然還能怎么著?難不成是我跑到她房間里把她給偷出來嗎?就她那姿色,我根本就看不上。” “那我呢?”嚴女娣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反問道。 季喻川抖了抖身體,白了嚴女娣一眼:“你可別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了,有多遠就滾多遠。”頓了頓,她又問道,“你男朋友呢?昨晚的夜生活過得怎么樣啊?”季喻川不想八卦嚴女娣跟游敖之間的事情,可偏偏昨晚發(fā)生的,讓她的心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安定下來。游敖是個危險的、不懷好意的人,至此可以完全確定了,作為嚴女娣的朋友,她打心底是希望這兩個人不要在一起的。 “他?”嚴女娣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我昨晚是跟江如錦睡的。”以她們兩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用跟人擠一間。嚴女娣跟她討論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后,隨口提出了留在她房間繼續(xù)夜話,她是開玩笑的,可沒有想到,江如錦同意了。“我真的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 “對誰?江如錦?”季喻川一臉嫌棄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王,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嚴女娣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季喻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跟網(wǎng)上的人一個德行啊,光是拉個手就能夠腦補到結(jié)婚生小孩。我跟江如錦是純潔的姐妹情誼,我昨晚問她有一樣的墜子沒,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說得是‘什么玉墜,都不會挑選主人!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話音才落下,季喻川就先撲哧一聲笑了,“不對,不對,這應(yīng)該是你的視角,江如錦不會這樣說的,她應(yīng)該回答‘這樣的靈物,怎么能誰人都有呢’。” 嚴女娣白了季喻川一眼道:“你最近是在看紅樓夢嗎?你是瘋魔了嗎?江如錦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反正就是‘沒有’兩個字咯。”季喻川笑應(yīng)道,“可要是她沒說出什么特別的話來,那有什么拎出來說的必要啊?對了,你昨晚一整晚都跟江如錦在一起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睡著的情況誰也說不準,嚴女娣摸了摸下巴,又將話題給扯了回去,“我覺得她的身上是有玉墜的,只是不想讓我知道。不過我都對她坦誠了,她為什么要隱瞞我呢?我又不覬覦她的那塊玉墜。小喻川,你眼睛抽筋了嗎?怎么不說話 ?”嚴女娣注意到季喻川突然變得難以形容的神情,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季喻川壓低了聲音道:“我覺得這些事情你可以當面問她。”只需要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江如錦那冷然的面龐了。大體是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季喻川對江如錦多了幾分親近,可也不代表著她愛看那張冷臉。秉著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的心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就縮回了自己的屋子,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喂——你搞什么嘛。”嚴女娣一時摸不著頭腦,一邊嘟囔一邊轉(zhuǎn)身,猛然間裝入了江如錦的視線,她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地開口道,“你怎么在這兒?你在這兒多久了?” “不久。”江如錦一直都吝于開口,她冰冷的神情只有在視線觸及那塊吊墜的時候,才多了一絲絲的暖意。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最是撓心,嚴女娣分不清江如錦的真實意圖,她凝視著那張如冷玉雕成的面容,忽然間啞然。就算知道了多久那又能如何呢?她江如錦不會在意,更不會回答自己的疑惑。面對著季喻川時候的戲謔不見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沉在了那雙如黑山白水般分明的眼中,心緒漸漸變得迷茫起來。她像是落入了深澗的人,她找不到歸處,或者說那兒才是她真正的歸處。 * 直到拍攝結(jié)束離開了那怪異的羽山,季喻川都沒有等到盛清如回來。她開始懷疑,自己經(jīng)歷的是不是一場幻覺,在看到了那盛清如墜樓后產(chǎn)生的一場幻夢,其實早就沒有了這個人的存在?低落的心情如退卻的潮水,季喻川一邊思忖著過往發(fā)生的事情,一邊走向了天圣娛樂的大樓。 來來往往的人總比上一次的熟悉,還有一些只在熒幕上看見的演員,也能碰巧在樓道中打了個照面。在《神跡》殺青后,除了配合一些通告宣傳,就沒有她什么事情了,總得來說,這段時間將閑置下來。薄念之那邊似是簡單地提到過安排,可是季喻川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她的心思并不在那些事情上。 黑色的貓趴在了辦公室的門口,看見了季喻川的身影,則是舔了舔爪子,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蹭開了辦公室的門。里面還有其他的人,在看到了江如錦那冷凝中帶著幾分不耐的神情時,季喻川微微一愣。她怔然站立在門口,那廂江如錦已經(jīng)直起身子,跟楚謹言淡淡說了一句話,就出來了。在與季喻川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仍舊是什么都沒有說,甚至連腳步都不曾停下。 季喻川扯了扯嘴角,她的視線從那杯紅酒慢慢地挪到了楚謹言的烈焰紅唇上,淡淡地叫了一聲:“楚總。”跟第一次見面不同,她的指甲又涂上了另一種張揚而放肆的顏色,可是襯著她的面容和肌膚,卻沒有那種突兀的感覺。 “你來就是看我的嗎?”楚謹言勾了勾手,將黑貓抱在了懷中,兩雙眼睛一同凝視著神情迷茫的季喻川。 季喻川張了張嘴,放棄了那些套近乎的閑話,直接切入了話題中,她輕輕地問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嗎?”楚謹言恐怕是唯一一個知道盛清如存在、知道她下落的人吧? “你的人怎么來問我要。”楚謹言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應(yīng)道。 季喻川蹙了蹙眉道:“她離開好幾天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會不會出事。” “你還真是關(guān)心那死鬼啊。”楚謹言臉上綻出一抹柔媚的笑容,她站起身凝視著季喻川,又嘖嘖地嘆了幾聲,續(xù)說道,“你放心,她死不了的。現(xiàn)在在不死之山的長生樹,你要去找她嗎?我可以幫助你噢。” 盛清如曾經(jīng)說過不死之山就是現(xiàn)在的羽山,難道她一直沒有離開?緊提的心聽了楚謹言的話后,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只要盛清如沒有出什么意外就好。在驅(qū)散了心中的陰霾后,季喻川也恢復(fù)了自己的本性,在某種意義上,她跟盛清如是類似的,早已經(jīng)拿捏到楚謹言的軟肋,面對那似是調(diào)侃的話語,她也笑著應(yīng)道:“如果真要去的話,楚總您能幫我給薄jiejie請個假嗎?” 因為盛小如的事情,念之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理會自己的,再因為季喻川這事情撞上槍口?傻子才會去干。楚謹言瞇著眼,盯了季喻川半晌,才哼聲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楚總,祝您好運。”季喻川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既然來天圣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她可不愿意在楚謹言這充斥著濃郁香味的辦公室逗留,朝著沙發(fā)邊那一人一貓揮了揮手,她也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除了天圣大樓的時候,季喻川戴上了墨鏡。藍天白云,綠樹濃陰,在八月里,蟬鳴聲帶上了幾分無力與戚哀,似是生命走到盡頭的預(yù)兆。可是結(jié)束意味著什么呢?季喻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別說是在天地間,就算是跟一棟高樓大廈比起來,她都還是一個渺小的人罷了。一切終究是有所不同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正一點點被人銘記在心里。 白日里的臨海別業(yè)是冷清的,到處都是空余的車位。因為這炎熱的天氣,連帶著出門散步的老人和嬉鬧的兒童都少上了很多。將車停入了底下的車庫,季喻川慢悠悠地在小區(qū)內(nèi)行走,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去,她知道撲面而來的將是那種陌生感以及寂寞。在習(xí)慣了一個人的陪伴后,就算是離開了短暫的幾天,還是能夠帶來那份愁緒,習(xí)慣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呢? 褲腳似是被什么咬住,季喻川回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白狗,認不出是什么品種。在季喻川瞪了它一眼后,沒有扭頭就走,反而歡快地搖著尾巴示好。季喻川心念一動,幾乎被這只小狗給迷惑了。可能是別人家溜出來的寵物狗?但是臟兮兮的也不太像。季喻川壓抑住將它抱回家的念頭。只不過她在公園里溜達了一圈,而這小狗便跟了一路。時不時還發(fā)出“嗚嗚”的可憐嗚咽。季喻川最終還是沒有克制住,在小白狗的賣萌中直接將它抱到了寵物醫(yī)院,先去打針。她不知道養(yǎng)一條狗需要什么東西,在她那貧瘠的想象中,還殘存著幼時困苦生活的痕跡,她們那一處的狗都是散養(yǎng)的,在田野中縱情撒歡。 “歪歪歪,聽見了請回復(fù)。你的小可愛要養(yǎng)一條狗,需要什么東西?”依然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盛清如這家伙還真像是死了一樣。季喻川心中滿是憤憤,她決定不再聯(lián)系她,并且礦工不干活,讓她不能夠獲得信仰力,可是沒多久,又忍不住將心思放到了“盛清如”這三個字上。還真是魔咒啊,就連打開微博想要發(fā)點動態(tài)的時候,評論里看到的還是她的名字。 季喻川V:我和我的新歡,清清。[圖片] 將圖片發(fā)到了微博上,季喻川開啟了自己的曬狗的旅途,粉絲們回復(fù)地速度很快,除了個別的黑子不黑人不能活,評論區(qū)可算是一片和諧。但是那點贊最多的,是什么意思?網(wǎng)友們的腦洞這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