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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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是冕下的人……獨屬于冕下一人。”鐘離晴卻毫不在意她的怒火,莞爾一笑,湊過去輕輕啄了一下那人不悅抿起的唇,眨著清亮的眸子,笑盈盈地望著她。 被偷襲的人似是沒有料到她的話,又似是驚訝于她的親吻,漆黑如夜的眼眸閃過一抹無措茫然,那脖頸間褪去的熱度竟像是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眼看著自己挽闋殿主的威嚴蕩然無存,君墨辭冷下臉,將膽敢調(diào)戲她的女子從懷里推到一邊——說是推,動作卻輕柔地不帶半分力道,鐘離晴只覺得一晃神便從君墨辭懷里被好好地塞進了床榻的被子里。 “……花言巧語。”冷叱一聲,香風猶在,那人卻已然消失在房間里了。 “嗤。”鐘離晴好笑地拉過薄衾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媚的眼眸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正要抱怨那不解風情的木頭:居然就這么將她扔下了? 下一刻,那被嗔怪的人突然又出現(xiàn)在鐘離晴眼前,穿戴整齊,一絲不茍,仍是那副纖塵不染的高潔之姿。 白衣翩然,清冷如仙,唯有那雙黑夜般的眸子,看向她時不再是霜雪傾城的冷漠,透著幾許不自知的溫柔。 “安心等在這里,至多三月,我?guī)慊啬肌!本o將一只儲物袋放在軟榻邊——如果沒有記錯,正是裝著此前在姚家坊市拍下眾多寶物的那一只——而后替她掖了掖被子,傾身靠近,似乎是想吻一吻她的嘴唇。 堪堪要貼近時,卻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忽而偏了開來,最后只是輕輕點在鐘離晴的額際,一沾即走。 饒是如此,已禁不住紅了臉。 心中暗笑,卻又不免嘆息,鐘離晴不曾說好應下,只是揚起一抹乖巧的笑來,朝她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她的腹間,嬌滴滴地說道:“冕下可要早去早回,莫要讓妾身一人——獨、守、空、閨。” 她話音才落,那抹白衣卻已經(jīng)再次消失在房間里,像是叫什么東西追趕似的。 鐘離晴又是一笑,那笑意卻漸漸漫上了一絲苦澀。 確定君墨辭這回是真的離開了,鐘離晴坐起身,將軟榻邊的儲物袋收好,迅速收拾一番,又重新做了偽裝。 再次留戀地望了一眼這屋子,而后運起隱身,穿過了君墨辭布下的禁制結(jié)界,迅速離開了房間。 ——她知道君墨辭是不愿意自己犯險,但是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她一定要找到姜家六郎姜懷安,親自問個明白。 沒有人能阻止她。 ……即便是她的心上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閃過好多小劇場,然而碼完以后我卻忘記了,哭唧唧…… 略了一千五,你們懂的。 突然覺得冕下有點霸道總裁風了2333 我晴真是誘受嘿嘿嘿…… 本來想甜一整章的,╮(╯▽╰)╭ 第156章 神隕遺跡 距離神隕遺址開啟還有三天時間, 三域交界的坊市之中已經(jīng)聚滿了虎視眈眈的修士, 但是鐘離晴卻知道, 有能耐的早就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遺址所在, 而滯留在這里的,不是教別的事耽擱了, 便是沒那個能耐找到正確入口方位的——鐘離晴則是兩者兼?zhèn)洹?/br> 小心地收斂起自己的氣機,戴著幻器面罩, 重又偽裝成修為僅在大乘后期的普通男修, 鐘離晴坐在距離姚家拍賣行不遠處的茶樓中,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裝作無所事事的閑客, 實則將神識提升到了極致,小心翼翼地感受著君墨辭的氣機,再三確定她并不在周圍, 這才略略松了一口氣。 那日過后,她不但修為大進, 與君墨辭之間更多了一分若有似無的聯(lián)系, 甚至于只要雙方出現(xiàn)在彼此附近, 立即就能在第一時間感知到,這也是她如此小心謹慎的緣故。 現(xiàn)在看來,君墨辭應該已經(jīng)離開這片外圍的坊市,去到了遺址真正所在之處,抑或是, 早就已經(jīng)進入了遺址之中,否則她不會感應不到分毫。 對于這個堂堂挽闋殿的殿主屈尊紆貴來這處的真正目的,縱使心里有百般猜測,鐘離晴卻始終沒有問出口,哪怕是那天兩人最親近的時候,她也選擇了忽略心中的疑問。 她們之間的問題那么多,又何止這一樁? 而她自己,又何嘗沒有瞞著君墨辭的事? 人都有秘密,即便是最親近的枕邊人。 又或者:她只是還無法對君墨辭卸下所有心防——這是最悲哀,也是教她無可辯駁的事實。 嘆了口氣,把玩著茶盞,盤算著要怎么得到姜六郎的下落。 ——如果這廝已經(jīng)去了神隕遺址,那她又是否要冒著被心上人發(fā)現(xiàn)乃至誤會的風險也跟去那遺址找人? 再去找姚如芷么? 想了想那個焦不離孟又占有欲驚人的青衣少女,鐘離晴還是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只怕無論她去幾次,那對她有了成見的姚如菱總會從中作梗,萬一因此打草驚蛇,便糟糕了。 更何況,她自問也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對方故意設計于她,要她忍住不報復回來絕非易事。 正思索間,陡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縷特別的氣機,那氣機有些熟悉,教她心口一跳,下意識地就要閃身離開——卻快不過那霸道強橫的氣機,猛地將她攝住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身上唯一能動的只剩下脖子以上的位置,鐘離晴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正落座于同桌另一邊的明秋落,勉強勾了勾唇,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這位姑娘……” “那冰窟窿怎么不見了?她倒也放心留你一個,嗯?”明秋落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并不給她裝傻充愣的機會,只是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意有所指地說道。 知道她已經(jīng)識破了自己的偽裝,再否認也沒什么意思,鐘離晴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又見面了,明姑娘也是來吃茶的么?” 卻是絕口不提君墨辭的去向。 “我本來打算去姚家坊市找點東西,不過看見你,我覺得帶上你可比和姚家那對摳門的姐妹打交道有用多了。”明秋落點了點桌面,渾身都罩在漆黑的斗篷中,而唯一露在外頭的眸子卻格外明亮,望著鐘離晴時總是蘊著幾分笑意。 鐘離晴卻并不喜歡她看自己的眼神——雖然沒有惡意,卻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物件兒,讓她以為自己仿佛是個被野獸盯上戲弄玩耍的獵物,等到玩膩了以后再一口吞吃入腹,毫無退路。 “此話怎講?在下身無長物,明姑娘怕是找錯人了。”鐘離晴收了笑,在桌上留下了茶錢,隨即便要離開。 “姚家特制的除障丹,這一爐不過煉出了一百顆,教一個白衣女子收走了一半兒——若我沒猜錯,正是你的相好。”明秋落在鐘離晴抬步以前,悠悠地拋出了誘餌,“我的人見到她獨自離開,想來是不愿你涉險,不過,換做是我……” 鐘離晴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回頭看著她挑眉一笑,笑意卻未及眼底:“明姑娘的意思是,愿意以一顆除障丹為報酬,護送我去遺址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