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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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察覺到她的想法,也并不在意她的嗤笑,鐘離晴心念一動,將乾坤袋中補充靈力的一瓶靈丹取了出來,撥開了瓶塞,就這樣囫圇吞下了一整瓶,也不管丹田中驟然充斥了靈力的灼燒感,目光湛湛地看向已然有些混亂的敖千音,沉聲說道:“抱緊我,不要放手。” 敖千音不知道她何出此言,卻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狠心一口咬在舌尖上——劇痛讓她即將被寒意侵襲的神智恢復少許,也有余力照著她所說,伸手緊緊摟住了鐘離晴的脖子,雙腿也勾纏住了她的后腰,盤在她身上,猶如一只八爪魚似的扒在她身上,全部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差點將她壓得岔了氣。 惱怒地瞪了對方一眼,卻也沒工夫多計較,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那股將丹田撐破的劇痛,將那一團張牙舞爪無處可去的靈力壓制成束,竭力傳遞到四肢百骸的xue鞘經(jīng)脈之中,讓身體里的靈力短期內(nèi)攀升到極致——這過程十分痛苦,相當于用尖銳的小刀順著自己的經(jīng)脈劃去;鐘離晴渾身充血,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起了薄薄的粉,卻不得不保持著清醒,努力控制著靈力的運轉(zhuǎn)。 她身上的靈力波動太過明顯了,那頭本來就察覺到異樣的紅巖巨蜥立即低吼一聲,向她們沖了過來,那震耳欲聾的嘶叫聲差點震碎了鐘離晴的耳膜,她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從眼耳口鼻七竅之中滲出血來,方才的靈力也一陣紊亂。 就在鐘離晴即將被那音浪震得昏厥過去時,指間的戒指好似閃了一閃,而趴在她身上的敖千音胸口的吊墜也跟著閃了一下——只是兩人都不曾注意到這兩枚飾物的變化。 敖千音的身子越發(fā)冷了,好像一塊冰,覆在鐘離晴的身上,即使隔著衣料,也將她凍得一個激靈——鐘離晴因為那冰冷而倏然回過神來,咬咬牙,終于是完成了靈力的運轉(zhuǎn)。 在那些被同伴呼喚而發(fā)狂地朝她們踩踏過來的紅巖巨蜥逼近時,她瘋狂地調(diào)集了所有靈力,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下一瞬,她已經(jīng)帶著敖千音消失在原地;而她們躺著的地方,卻被數(shù)頭憤怒的紅巖巨蜥踏成了碎片。 生死關(guān)頭,鐘離晴放手一搏,硬是聚起了靈力,總算是再次發(fā)動了瞬移,帶著她與敖千音離開了紅巖巨蜥的包圍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傳送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覺得丹田一空,識海也一震,靈力耗盡后,終于暈了過去;至于她身上趴著的敖千音,早就被寒意凍得失去了意識。 因而她們也不曾發(fā)覺,鐘離晴的戒指和敖千音胸前的吊墜,在她們離開后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將兩人包裹在里面,竟像是將她們隔絕在另一個空間里,周圍的生物好似沒有發(fā)覺一般,視若無睹地從她們身邊穿了過去。 良久,鐘離晴才醒了過來,胸口有種說不出的悶痛感,經(jīng)脈處也如預想的那樣刺痛酸麻,提不起勁兒來,丹田中更是空空如也,原本在獵殺了一小群六足黑狽以后勉強提升到煉氣五層的修為,又一掃而光,重新倒退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鐘離晴臉一沉,翻身坐起,拍了拍灰撲撲的衣袍,扭頭看向正靠坐在一邊若無其事烤著火的敖千音——對方的樣子,看上去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她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覺這是一個山洞,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干草被火焰烤過以后,混合的味道便更難聞了,想來應該是某只大家伙的窩,而那家伙,怕是已經(jīng)成了她們的食物。 “醒了?過來吃些東西吧。”敖千音將一塊不知是什么動物烤制的rou類遞到鐘離晴的眼前,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見她似乎并無大礙,這才放了心,淡淡地說道,“雖然比不得你的手藝,姑且湊活吧。” 鐘離晴嫌棄地看了看敖千音手中那焦一片紅一片的rou,對她所謂的“湊活”表示質(zhì)疑,只是她現(xiàn)下腹中空空,體內(nèi)靈力也涓滴不剩,若是再不補充,后果不堪設(shè)想。 點點頭,接過那塊rou便大口啃了起來。 艱難地吃完了這一塊又柴又硬的堪稱她有生以來最難以下咽的獸rou,鐘離晴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那些靈力全都被她體內(nèi)破碎的經(jīng)脈所吸收,除了讓她的刺痛緩解一些,并沒有太大的作用,更別說恢復修為了。 而僅僅是這一塊rou便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胃中所有的空間,讓她再也吃不下其他。 僅靠著食補,還是不夠啊……可是她現(xiàn)在的實力,別說等級高一些的妖獸,就連一條魚都抓不到。 鐘離晴不免有些泄氣地揉了揉鼓脹的肚子,瞪了一眼沒事兒人似的敖千音。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修為不降反升,已經(jīng)快要接近金丹期了,好似之前那個壓在她身上抖如篩糠的冰塊另有其人。 ——果然剛才就應該留她在巨蜥堆里自生自滅。 鐘離晴的面上分毫不顯,心底卻止不住懊惱惋惜著:等這藍發(fā)姑娘恢復過來,之后再要將她拿捏住的機會,卻不知幾時才能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暖的洞xue,衣著單薄的美人,劫后余生的不安……諸位小天使覺得,按照邏輯,你們覺得下一幕應該發(fā)生些什么O(∩_∩)O~ 看來以后更新時間要改到晚上十點半至十一點了……深夜給我靈感,我喜歡在寂靜的夜晚碼字~來吧,我們一起修仙! 第115章 五人 吃撐以后, 感受著幾乎沒有增長的靈力, 鐘離晴郁卒地揉了揉肚子, 瞥了一眼若無其事地倚坐在一邊的敖千音, 狀似關(guān)切地問道:“敖姑娘,你的寒毒……如何了?”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敖千音的異樣和她口中所說的寒毒——聽起來就是個麻煩。 不過, 鐘離晴真正想知道的,卻是她們二人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逃離了那群紅巖巨蜥的包圍圈之后, 又發(fā)生了什么? 她們兩人是如何進到了這洞xue之中?而對方的戰(zhàn)力, 又是否恢復如初, 能抵擋其他的敵人? 想來敖千音不會不明白自己的未盡之意。 “老毛病了,死不了, 只是最近發(fā)作的頻率越發(fā)高了, ”敖千音撿起腳邊的一根干草,隨手折斷成幾節(jié)扔進燃著的火堆中,將火撥得更旺了一些;火光映照在那張寒玉似的臉上, 削弱了三分凌厲,顯出些許惹人憐愛的秀麗來——鐘離晴陡然間發(fā)覺, 這藍發(fā)藍眸的姑娘, 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就聽她自嘲地笑道, “我醒來時的時候,你還暈著,周圍倒是沒別的活物,就一頭巨熊直直撲了過來,被我殺了, 順勢占了它的洞xue,一邊生火烤rou,一邊等你醒……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最后將我一起帶走。” 敖千音本以為,鐘離晴會扔下她獨自逃跑的,就連鐘離晴自己也是那么以為的——只是,在鐘離晴想來,這敖大小姐怎么說也是那小蛇蝎的jiejie,眼睜睜看著她被那些巨蜥踩成rou泥這么不體面的死法……鐘離晴自問還做不到這么絕情。 不過,費心費力救了這敖大小姐,又忍受了她逾越違規(guī)的動手動腳,這筆賬,她可不會輕易算了,將來有機會,總是要叫御寶商行付出點代價的。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鐘離晴假模假式地謙虛了一句,話鋒一轉(zhuǎn),卻又強調(diào)道,“不過,我方才倒是的確耗盡了靈力,現(xiàn)在又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了,之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可全靠敖姑娘保護我了。” “那是自然。”敖千音掃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我看你這般虛弱,合該好好休息一番才是,這地上又臟又硬,若是不嫌棄,靠在我的懷里歇息一會兒可好?” 她一邊說著,長腿一跨便來到鐘離晴身邊,作勢就要去拉她——那提到自身寒毒時的落寞自傷早已消失不見,眼中閃著一抹教她熟悉的戲謔。 鐘離晴瞇了瞇眼睛,倒是不曾如敖千音預料的那樣惱羞成怒,甚至不曾掙扎使力推卻,反而柔如無骨似的就勢依進了她的懷里,薄唇輕勾,笑顏如花,眼中卻冷意泠泠:“怎好勞煩敖姑娘呢……” 說著,削蔥如玉的指尖輕輕抵上了敖千音的鎖骨,滑動間便有微微的流光從指尖泄出,敖千音眸光一凝,卻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鐘離晴以她鎖骨為基點,迅速畫了一道玄奧的符文。 她只覺得從那相觸的一點開始,身體內(nèi)的靈力便被封住了,而那種靈力枯竭凝滯的感覺,從鎖骨開始一寸寸地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她大半個肩頭和一側(cè)的手臂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更令她驚懼的是,那股無法動彈的僵硬感還在不斷擴散,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她整個身子都控制住——事已至此,敖千音索性也不再掙扎,只是垂眸冷冷地看向乖乖依偎在她懷里,指尖連番刻畫的鐘離晴,挑眉輕嘲道:“這又是個什么術(shù)法?竟然能封住我的靈力?你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敖千音覺得,鐘離晴在她身上刻畫的符箓有點像是禁靈符上的符文,但是她也能感受到,鐘離晴身體里的靈力之微弱,就連支持她打開儲放符箓的乾坤袋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是使用特殊的能夠禁封靈力的術(shù)法了……她能趁自己不備禁住她的靈力,莫非是一種不需要消耗靈力的玄妙術(shù)法? 雖然匪夷所思,可除此以外,敖千音也想不到還有別的什么樣的解釋了。 “雕蟲小技耳,不必在意,”鐘離晴輕描淡寫地避過了這一茬,將敖千音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撥開,冷冷淡淡地說道,“好叫敖姑娘知道,我雖然失去了靈力,卻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鐘離晴虛空畫符的本事很少示于人前,但隨著她修為的進益卻越發(fā)高深,從最初的需要消耗大半靈力與繁復的手印符文才能結(jié)成,到現(xiàn)在只需要心中默念一瞬便能立即發(fā)動,與瞬移一樣都已經(jīng)成為她保命的手段——萬不得已在敖千音面前全都暴露,鐘離晴甚至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多問好似不感興趣的敖千音,又默默將那股殺意掩在了心底——這姑娘若能識相,她也不愿徒惹殺孽。 “我不過是好心讓你靠得舒服些,你不領(lǐng)情便罷了,怎的還反過來對付我呢?委實叫人寒心吶。”敖千音淡淡地勾起唇,不緊不慢地調(diào)侃道。 “……好心?”鐘離晴挑了挑眉,忽然探手,指尖挑起敖千音的下巴細細摩挲了幾下,微微湊近她眼前,近得幾乎就要貼上她的唇似的——感覺到那個懶散的人眼底的訝然與一瞬間紊亂的氣息,意識到她并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漠無畏,鐘離晴得逞似地笑了笑,稍稍退開一些,轉(zhuǎn)而在她耳邊輕輕呼了一口熱氣。 那欺霜賽雪的臉上陡的漫起了一層紅暈,偏生她還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更顯的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