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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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晴的速度奇快,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卻一瞬間就能轉移到另一個位置,教這些人根本無從判斷她的行進路線,只是突兀地出現在某個人身后,狠戾地劈斬突刺,行云流水間,猶如舞蹈,卻伴著漫天的血色;那白骨劍上帶著的骨刺,隨意便撕扯下了大片的血rou,教人痛得發狂,而她卻緩緩勾唇,仿佛因為對方的痛苦感到了愉悅,下手也越發狠戾。 那些少年少女已是驚呆了,唯有那最年長的少女冷靜地替身邊的老嫗輸送著靈力,抓緊時間替她治療,雖然明知于事無補,卻不肯放棄。 而那老嫗試著勸了幾句,沒說動,索性也不再執著,只是目光炯炯地望著在血海中廝殺的鐘離晴,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 不消多時,那二十來個將她們逼得走投無路的壯漢,竟然無一完好,斷手斷腿,血rou模糊,形容十分凄慘,這么一對比,倒是顯得那被劫雷劈死的賴三格外幸運了——至少,死得干干脆脆,免去了這眼睜睜看著自己肢體分離,鮮血流盡的慘狀。 而完成這血腥屠戮的鐘離晴卻只是隨手甩去了絕螭劍上的血跡,云淡風輕地一笑,如秋月清冷,卻又如春花爛漫,清美絕俗,迷神炫目——拍了拍御獸袋,紅唇微啟,唇線軟和,所言卻幽冷肅殺:“緋兒,去吧。” 御獸袋中的小赤蛇極懂得察言觀色,明白這是讓她敞開了肚子大開殺戒的意思,頓時撒歡地嘶吼一聲,一下子變回了原形——八只巨頭不約而同地攝住了驚慌的獵物,吃得不亦樂乎。 “咯吱咯吱”咀嚼骨rou的聲音不絕于耳,這八頭的怪獸卻不如巨蟒喜歡交纏生吞,而是通過尖利的牙齒將獵物咬碎,長長的蛇信子舔吸著滴落的鮮血,猩紅的眸子藏著暴虐,即便是被那眸子不經意地掃過,也教人從頭到腳僵硬起來,生怕下一刻便成了那蛇口下的亡魂。 那群本來被鐘離晴驚艷到的小妖們,頓時嚇得哆嗦起來——其中最膽小的那個姑娘,已然暈了過去。 負手漠然看著的鐘離晴注意到那里的動靜,權當做不知,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只是地劃過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恩人、恩人,請受我等一拜!”等到緋兒將那些壯漢都吞入腹中,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隨即撒嬌似的撲過來時,鐘離晴嫌棄地瞪了她一眼,以目示意她身上沾染的血腥,見她乖巧地化作小赤蛇,扭著去了一邊清理,這才轉過頭,看向在兩人攙扶下,慢悠悠走過來的老嫗。 被她方才的威勢所懾,那群少年少女都瑟縮在原處,不敢過來……最后,也就只有那年長沉穩的少女和猴妖少年壯著膽子陪著老嫗過來。 鐘離晴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故意看了一眼那被同伴扶著,悠悠轉醒的姑娘,見她頂上尖尖的耳朵立了起來,背后的尾巴也不安地甩來甩去,因為自己的目光,金色的豎瞳一縮,好似下一刻便會再次昏過去似的——心里好笑不已,面上卻更是冷凝,只是冷眼看著那老嫗辛苦地俯身行禮。 其他少年少女見她行禮,也跟著拜了下來,鐘離晴不發話,她們也就維持著拜服的姿勢。 看似過了許久,實則也不過幾個呼吸間,念在那老嫗身負重傷,鐘離晴也不為難她,淡聲叫了起,同時漫不經心地拒絕道:“只是為了自保才出的手,不是為了救你們,不必言謝。” “老身有事相求,還請恩人體恤,切莫推辭!”那老嫗見鐘離晴不接茬,只好主動開口道。 ——嘖,果然是別有所求。 默默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一時多事,怕是又攤上了一個麻煩。 鐘離晴不搭話,眸光沉靜,而那老嫗似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一時間,氣氛便冷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鐘離晴:擋我者死。 小妖們:麻麻這個jiejie好可怕嚶嚶嚶…… 鐘離晴:嘖,一群小鬼,麻煩死了,不準哭!再哭丟去喂九嬰! 緋兒:口水ing 小妖們:QAQ 七夜:恕我直言,這群小鬼最小的那個都比你大。 鐘離晴:……住口! 好像之前還有人問群號……我不是放過了么= = 如果沒看到,那你肯定沒有認真看小綠字→_→ 對了,一般更新時間都是晚上八點,如果晚了,說明作者在憋一章肥的,九點來看就會有驚喜哦~~ 第98章 強買強賣 “緋兒。”僵持間, 鐘離晴終于失去了耐心, 喚了一聲還在“哼哧哼哧”蹭著身上血跡的小蛇, 隨手一道水柱將她沖洗了一遍, 轉身抬腿便走,好似一點都不在意那欲言又止的老嫗, 冷酷得令人發指。 沒等那老嫗開口,在一邊攙扶著她的猴妖少年卻是怯怯地開了口:“且慢, 恩人請留步!” 鐘離晴只當沒有聽到, 繼續往前走, 不防一個嬌小的聲影陡然間躍將到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卻是方才那只僅僅與她對視都能抖個不停的貓耳少女。 她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克制住不再顫抖, 卻始終不敢與鐘離晴對視,只是張開雙手擋在了鐘離晴的身前,不教她離開, 那尖尖的小耳朵聳了聳,泄露出幾分不安——膚色白皙, 暈出一圈薄薄的粉色, 也不知是害羞多一些, 還是害怕多一些。 “讓開。”鐘離晴心下覺得十分有趣,卻也只是瞬間,很快便收斂了情緒,垂眸俯視著身高不足她下顎的半妖少女,眸中冷光畢現, 意在嚇退她。 哪知這少女嚇是被嚇到了,卻并不讓開,而是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掩面抽泣起來;起先還是嚶嚶地抽噎,而后卻像是不管不顧地放開了拘束,扯著嗓子大哭了起來,竟是比那三歲的稚童更為深諳此道,魔音穿耳,教人無可奈何。 鐘離晴不防她有此一招,一時間不曾反應過來,竟是腳步一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莫非還要她去哄? 一則,這少女哭得莫名,鐘離晴不承認是自己太過兇神惡煞,將對方嚇哭的;再則,即便真是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安慰? 這姑娘既然愛哭,且由她哭去,左右與她也沒什么關系…… 鐘離晴這樣想著,卻終究晚了一步——在她遲疑的時候,那群少年少女們已經將她團團圍住,情形倒是與之前有幾分相似,只是被圍住的人不再是這些小家伙們,而是鐘離晴。 對上十幾雙剔透無暇甚至噙著淚水的眼睛,鐘離晴再怎么冷心絕情,也斷然做不出像對待那些個壯漢似的趕盡殺絕的事來——說到底,也是她潛意識里女性的審美與柔軟的一面作祟,面對這群無辜可愛的小妖們,在他們不曾損害到她的利益,不曾傷害到她以前,她委實下不了手。 深吸了一口氣,鐘離晴終于轉過身,看向比之方才面色更加紅潤的老嫗,心知肚明——這是回光返照之象,想來這老嫗是真的支撐不住了。 蹙了蹙眉,也就按耐住心頭莫名的煩躁,等著她的下文。 “老身扈輕黎,乃是黎光宗的宗主,這些都是本宗的弟子們。”老嫗說到“黎光宗”三個字時,臉色一暗,指向那群小家伙們時,卻又轉為自豪與慈愛。 “原是宗主,失敬。”鐘離晴不冷不熱地與她客氣了一聲,心里卻在搖頭。 ——看起來不過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加上一個垂暮的老太婆,居然也能自成一宗,也不知是這些人太過不自量力,還是真的暗藏玄機,深藏不露? 鐘離晴想著,神識在這些人身上探了一圈,卻大失所望:這群小妖之中,修為最高的那個也不過是元嬰初期,與她持平,余下的,大都在金丹期上下徘徊,而那膽小如鼠的貓耳少女,不過才剛結丹罷了。 唯有眼前這個老嫗,是大乘期的修為。 只不過,若是與她師尊相斗,怕是在她手底下走不過三招。 自覺驕傲了一番,卻又陡然黯然,鐘離晴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只等著對方說完便拔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