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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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寵她。”鐘離晴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甜酒,卻依言招來堂倌詢問此地的中人。 ——也不知道是誰更寵她。 安靜地垂眸,妘堯抬起茶盞,掩住了輕揚的唇角。 一來二去,花了幾十金買下了一座兩進的小宅子,在那堂倌和中人看肥羊的目光中,帶著妘堯瀟瀟灑灑地搬了進去。 這隨意挑中的宅子一應俱全,倒也頗合心意,更巧的是,那院子里,竟有一架廢棄的秋千。 望著那秋千,鐘離晴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也不顧上面的積灰,近乎于虔誠地觸上了那綴在秋千架上的藤蔓和花飾,幾乎是立即被拉入了回憶的漩渦之中。 ……再回過神來,已是華燈初上,月上柳梢之時。 突然就沒了出門的興致,而是獨自喝起了悶酒。 察覺到她驟然低落的心情,九嬰乖巧地縮在御獸袋里沒了動靜,只是悄悄與妘堯撒嬌道:“妘堯jiejie,我們不要打擾阿霽,明天晚上再去看燈好不好?” “依你。”點了點頭,溫聲答應下來,將御獸袋收攏好,封住了九嬰的探視外界的感官,妘堯理了理袖擺,坐在了自斟自飲的鐘離晴身邊,也不問她緣故,只是翻手從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壺酒和兩只白玉酒杯,推開鐘離晴面前的酒盞,素手輕揚,將兩只小酒杯都斟滿,淡聲說道,“北海白芒山的猴兒釀,數百年才得幾兩。” 本來被挪開了酒盞還有幾分不悅的鐘離晴美目一挑,接了酒杯仰脖飲盡,砸了砸嘴,勾了唇笑道:“淡了些。” 難得的有了幾分嗔怪的情緒,妘堯睨了她一眼,兀自抿了一小口,搖了搖頭:“暴殄天物。” “呵,我本就是個俗人,學不來少宗主你的高雅——酒么,喝的可不是滋味。”鐘離晴見她寶貝那壺酒,忽而壞笑一聲,一把奪過酒壺,對著壺嘴便狠狠灌了幾口——喝得太急,甚至還嗆了幾口。 喘勻了氣息,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越笑越是歡暢,眉梢輕揚,頗有幾分媚眼如絲的輕佻。 “那依你之見,喝的是什么?”被她那眼神看得無端端有幾分心慌,掩飾性地喝了一口,卻是有違她習慣的牛飲——被鐘離晴影響,竟也如她最不屑的那樣辜負了這美酒的滋味——妘堯顧不得懊惱,只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這酒啊……喝的是情懷,是——寂寞。”鐘離晴煞有介事地說道,臉上的笑卻淡了。 “慢點喝,這酒后勁不小。”不懂她突然的消沉,妘堯想要勸,卻發現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無妨,我可是——千杯不醉。”鐘離晴一改那落寞的神色,重又揚起輕佻的笑意,還與她拋了個媚眼。 看她喝得多了,妘堯嘆了口氣,將她手中的酒壺拿了過來,正要收好,順勢晃了晃,卻發覺里面只剩了一丁點兒,鬼使神差地就著壺口啜盡了里面的殘酒。 ——也并沒有如她以為的更甘醇幾分。 蹙了蹙眉,見鐘離晴好似醺醺然不知今夕何夕,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臉色微赧,剛想要進屋,遲疑了片刻,還是打算將她一道扶進屋里。 “更深露重,莫要著了涼。”干巴巴地說了一句,才碰上她,卻被鐘離晴掙脫開了,妘堯無措地收回了手,有些愣然。 ——堂堂天一宗的少宗主,何曾照顧過一個酒鬼? 卻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場景。 “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負了!不喝個痛快怎么行?”鐘離晴將放遠了的酒盞又搶了回來,一邊往嘴里灌,一邊拍著桌子笑,“有酒無樂怎么行?來唱首小曲兒聽。” 被她盈盈如水的目光一瞧,妘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不起拒絕的念頭,回過神來時,已經取出了自己的琴——琴名清角,傳聞是黃帝的琴,琴聲錚然,清越動人。 鐘離晴邊聽邊隨著節拍擊掌,看似清醒,目光卻逐漸迷離起來。 短短一曲奏罷,手中的酒盞已經空了。 見鐘離晴神思恍惚,妘堯索性也不再征詢她的意見,收起了琴,扶著她進了屋。 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想著正逢換血的日子,不如便趁著這個時候開始,也好免去她的痛楚。 心念驟起,腳步一轉便帶著她去了浴房——當初看中這座小院的另一個原因,便是它引了地熱活水,鑿了一方浴池,隨時隨地都能夠供主人洗浴。 心無雜念地替鐘離晴褪去了衣衫,將她放進池子里,轉身去解自己的外衫,才剛解了一半,卻聽身后水花的響動。 妘堯回過頭,只見本來好好趴在池邊的人身子一歪,就要栽進水里——情急之下,妘堯連忙伸手拽住了她,不料那本來神志不清的人卻忽而反手抓住了她,用力將她扯下了池子。 猝不及防之下,又怕傷了她,竟然任由自己被拽進了池子里。 “抓住你了。”那人彎著眉眼,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雖然咬字清晰,卻是面如桃花,眸光如水,湊到近前的吐息也散著一絲薄薄的酒氣,清甜惑人,教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著的,還是已然醉了。 “醉了么?”扶了扶她幾乎整個兒撲進自己懷里的身子,妘堯抿了抿唇,忽略了血脈中莫名的蠢蠢欲動,側臉躲開她噴灑到臉龐的酒氣——這猴兒釀的酒勁,還真大。 “怎會?我清醒著呢……不信?且讓為夫替娘子寬衣。”那熱源離開臉側,妘堯正要舒一口氣,卻覺得肩頭一涼,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還未來得及褪下的衣袍已經被扯離開來,穩穩地甩到了不遠處的屏風上。 而那個欺身逼近的人,正勾著嘴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企圖。 這樣的鐘離晴,充滿著攻擊性,卻與她一貫喜歡偽裝的溫潤謙和不同,教人忍不住被迷惑……妘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笑得像個妖精,縱是自持如她,也有幾分心亂了。 深吸一口氣,將纏上了的人推開些,迅速劃開兩人的手掌,雙掌交抵間,那人悶哼一聲,神色仿佛因為那痛楚而清醒了幾分。 四目相對間,妘堯看著鐘離晴忽而對著她邪邪一笑,驀地湊過來,照著她的嘴唇啃了一口。 舌尖才剛觸及她的嘴唇,便承受不住那痛楚,又暈暈乎乎地失去了知覺,只靠著妘堯的雙掌支撐著她——未曾及時推卻的唇擦過同樣溫熱的唇,掠過精致的下巴,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抿了抿仿佛還留著一絲濕熱的唇,妘堯收斂了心神,專注于控制經脈中的血絲流轉,只是眸色卻不由自主地深了幾分。 鐘離晴是被胸口的異樣折騰醒的。 介乎于酥癢和疼痛之間,好似全身都被揉捏過一般,被溫熱的水包裹著,有些發燙,更有著不容忽視的觸感。 猛然睜開眼,卻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眸。 “正巧,你醒了,”那相貌雖是清冷雅致的,眉眼間卻陡然間多了幾分烈焰灼燒般的邪肆,火熱的目光在她光潔的身子上逡巡著,極具侵略性,“該是時候還債了。” “……夭夭。”鐘離晴心里咯噔一聲,脫口而出那兩個字時,泛著紅暈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吾命休矣。 腦海里不可自拔地浮現出四個字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大概是修羅場→_→ 七夜:寶寶,你這樣是會被=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