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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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腰牌的緣故,鐘離晴很容易便混進了女子寢舍,一路低著頭匆匆趕路,倒是沒有驚動其他女弟子,順遂地找到了嬴惜的屋子。 雖然對著嬴惜的說辭是要去她的房里療傷順便沐浴,但是鐘離晴卻只花了半刻鐘時間洗了個迅速的熱水澡,而后便再次披上了那大披風,憑著神識的感應,小心地摸向了敖幼璇的屋子。 她的傷勢已經控制住,無需多費心,當務之急,是找敖幼璇商量個辦法。 六藝考核完畢,前二十名佼佼者定然已經選出,而鐘離晴自知她的表現已經與這二十分之一失之交臂,為今之計,若還要獲得推薦資格,那么就必須劍走偏鋒,用非常手段了。 她心中擬定了兩個計劃:一是將那入選的二十人之中的某人拉下馬來,只是她前面恐怕阻礙頗多,就算能解決掉一個兩個,下一個也未必就能輪得到自己;二是以驚世天賦吸引宗派的注意,破格入選。 再不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二十人全都毒死了,讓考核重新進行也未嘗不可……當然,這只是她自嘲式的玩笑,可當不得真——至少目前的她,還沒有實施的能力。 她來找敖幼璇的目的也很簡單,身為必定能挺進這前二十名的敖三小姐,憑著她手中的情報網,鐘離晴要從她手上弄到另外十九人的名單不是什么難事;或許,她也可以和這小蛇蝎做個交易,讓她幫忙搭線某個宗派的管事長老,讓她能夠露臉……雖說是旁門左道,但也是條路子,算是萬不得已的下下策了。 說到底,誰教她勘不破自己的心魔呢? 譏誚地勾了勾唇,只是在抬手即將敲響房門的時候,忽然心生警兆,鐘離晴倏然回身望向了男子寢舍的方向,眉頭緊鎖:她留在房里的禁制被打碎了! 不是觸動,也不是破解,而是以蠻力,生生震碎了。 這意味著,有人在她的寢房里發生了激烈的戰斗。 這個時間會出現在她房里的人……糟了,嬴惜! 鐘離晴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亮起燭火的房門,在主人察覺到她的存在來開門時,轉身跑開了——直奔院門,甚至無心在意那些被她的黑影驚到的女弟子們。 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嬴惜,千萬不要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夜:您有一份新鮮的便當即將到貨,請簽收。 眾演員:拒簽! 七夜:好吧,那我自己吃。 于是,作者卒。 這份便當要送給誰呢,你們猜呀哈哈哈哈~~ PS:灼心是我的另一個女尊百合坑,已完結,雖然寫得不怎么樣啦哈哈哈哈~本來是想叫浮生夢的,搜了一下似乎有這首歌,so sad,于是就把自己的坑名拿來用一下下,才不是無恥地打廣告呢(△) 群號會放在下一章,么么噠~~ 第37章 離開 等到她踏入男子寢舍的一瞬間, 卻陡地想起自己配備的是嬴惜的腰牌, 她知道這一定會引來管事的注意, 于是當機立斷, 將外面的罩袍收了起來,同時放慢了速度, 閑庭信步地穿過結界,在那管事的出來查看時, 更從容地與他頷首示意。 管事的雖然狐疑, 卻沒多問, 點點頭便回去了。 在他轉身后,鐘離晴立即加快了步子, 匆匆趕向自己的寢房——越是靠近, 心里那股不安便越是濃重——她已經能感覺到特屬于嬴惜的氣息正狂肆地翻涌著,一股陰鷙的血氣彌散開來,若是再不制止, 恐怕不多時就會充斥整個男子寢舍。 幸好現在是夜晚,也是最后一項考核結束之時, 通過的人歡欣鼓舞, 沒通過的人怨聲載道, 大多沉浸在各自的心緒之中,無瑕關心其他,是以還沒有發現自己房中的異樣……不過若是時間久了,那就不敢保證了。 視線中終于出現了自己的寢舍,鐘離晴劈手擲出四張避靈符貼在門框上, 而后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霎時間被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嗆得一個激靈,不假思索地反手又補了四張避靈符。 “……惜?”尤楚鶴的位置空無一人,而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屏風上卻濺了一片血跡,透過偶爾探進的一絲慘白月光,鐘離晴看見一個身影正佝僂著,因為她的聲音而陡然僵住不動——那氣息,自然是屬于嬴惜的——有別于平時清純乖巧的,而是那個嗜血的、狂躁的,強大卻也真實的嬴惜。 鐘離晴定了定神,慢慢走了過去,越過那屏風,終究是看清了那身影,還有癱在地上,喉間破了一個血洞“嗬嗬”嘶吼,卻發不出聲音求救,只能不住抽搐的尤楚鶴。 他的四肢有著不自然的扭曲,似乎是被蠻力拗斷的,下巴也被卸掉了不能說話,胸骨有些凹陷,熱騰騰的鮮血從喉嚨的血洞中汩汩涌出,形容凄慘萬分。 這尤楚鶴能活到現在,恐怕全是仗著煉氣后期的修為在硬撐罷了——只可惜煉氣期的修士也終究是rou體凡胎,若是失血過多,受傷過重,下場一樣離不開一個“死”字。 就算不去看嬴惜唇邊的殷紅和指尖沾染的血跡,鐘離晴也大概能猜到將尤楚鶴傷成這樣的人是誰……只是,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當務之急,是后續的處理。 僅僅是一瞬間的驚慌,鐘離晴便冷靜了下來,心里甚至擬定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計劃——這是一步險棋,卻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成,則心想事成;敗,則尸骨無存。 但是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會試著賭一把。 使勁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便已褪盡所有溫柔憐憫,現在她是一心為了復仇而不擇手段的鐘離晴。 “嬴惜,尤楚鶴是尤百川的嫡親子侄,而尤百川,莘元學院的院長,是個元嬰初期的真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鐘離晴抽出一條絲絹,小心地替嬴惜擦了擦嘴邊的血,而后又拿過她的手,將她指間的血跡也一點一點地擦拭干凈,仿佛個那時候,她們在元都的客棧里的情景。 嬴惜不由想起了那時候心里盈溢的感動——無論什么時候,鐘離晴都是那個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教她心甘情愿沉淪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的鐘離晴讓她隱隱有一種感覺,仿佛對方正在一點一點離她而去,在指間的血跡擦盡的那一刻,這個人也將從她生命中離開一般。 這種恐懼感讓嬴惜一把抓住了鐘離晴的手,緊緊地、狠狠地,好像要將她的手捏碎的力道——鐘離晴吃痛地蹙了蹙眉頭,卻沒有甩開嬴惜的手,而是柔聲細語地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惜,要活命,你必須離開這里,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我不想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聽到這畜生承認是他算計的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不要、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離開你……”嬴惜語無倫次地說著,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慌亂,比那滲進來的月光還要蒼白幾分,教人不由心軟。 鐘離晴暗中咬了咬牙關,迫使自己狠下心來不去在意嬴惜臉上的哀色,轉而問道:“你是說,聽見這廝的話才變得激動?究竟是怎么回事?” 雖然時間緊迫,但她忽然意識到,從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中,她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 而被她這么一問,嬴惜咬了咬嘴唇,開始回憶起半個時辰前發生的事來。 那時候,她披著鐘離晴給的罩袍在男子寢舍里面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忽然起意去鐘離晴的寢房看看。 她去時,尤楚鶴并未回來,她也就順勢潛了進去,將自身的氣息壓制到幾近虛無——這是她們僵族的秘法,可以使自己不帶一絲活人的生氣——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情,偷偷摸摸地爬上了鐘離晴的榻上,將自己裹在錦被中,貪婪地感受著鐘離晴獨有的氣息。 不多時,尤楚鶴回來了,她心里暗道不好,卻也不曾慌亂,想著等對方入定以后再使個聲東擊西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便是。 不料這廝放開神識感覺了一下,以為屋子里沒有別人,便大大咧咧地坐在八仙桌旁,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鏡子,上面散發的靈力顯示這并不是一面普通的鏡子,而是一面法器。 嬴惜靜靜地伏著——左右僵族不需要呼吸,她也沒有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