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這個游戲不科學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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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一次么?那把刀,就這樣砍下茨木的手? 不,絕不可以。 他迅速朝茨木跑過去。 ——刀,落下了。 “喀嚓——” 一截手臂在巨大的力量下飛起,鮮紅的血液順著壓力噴射開來,白色的雪地上灑上了點點紅梅,一旁的雪人身上更是濺滿了鮮血,看上去倒有些恐怖了。 渡邊綱握著刀的手有些不穩,臉上也沒有了笑意,手顫了顫,“咣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茨木的臉上更是不可置信,他的眼里甚至冒了點水光,有些絕望地盯著那慘白的手。 楚舟看清那段手臂,倒是松了口氣,那是被白色布料包裹著的手臂。 那是,他的手。 第24章 結束 楚舟下意識地看向茨木,見對方面色慘白地看過來,盯著他的身側,視線靜止不動。他于是就扭過頭,也跟著看向自己的左邊。 確切的說,那里已經沒有左臂了。 那把刀很利,在他伸手推開茨木的時候直直切下來,毫不費力的,就斬斷了他的手。 現在他的左肩下,只余小半截胳臂,切口平整,斷面處有紅色的軟絮物,看得到森白的骨頭。原本是白色的衣料變得暗紅,鮮紅的血正滴落下來,染得那一小片土地也變成暗色。 他看著這慘烈的景象,頭皮微微發麻,覺得有些眩暈,似乎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幾乎要繃不住臉色。然而實際上,在別人看來,他也只不過稍稍皺了皺眉而已。 渡邊綱的手依舊抖著,他沒有去撿掉在地上的刀,臉上也早已沒了瘋狂的笑意,盯著地上的斷臂沉默著。 名刀髭切,屠妖千萬,此前從未傷過人。 可是他今天卻用它砍斷了一個人類的手臂。 甚至會害死這個人類。 真是……大失誤啊。 他的視線移向楚舟,帶著歉意,欲言又止。 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彎腰致歉后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山下走去,將最后的時間留給這對愛人。 髭切被留在地上,刀刃上僅有的幾滴血也已滑下,依舊閃著寒芒。 茨木撕了塊布條,小心翼翼地纏繞住楚舟的胳膊包扎好,可這很快便被血浸透了,順著布緩緩地滴落著。 茨木看著那血就這樣落著,伸出手想碰觸他,手卻顫啊顫,始終落不到對方身上,最終還是垂了下去。 他又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但他的嗓子莫名干澀起來,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金紅色的眼睛含著一絲水光,變得更加剔透起來,蘊含著深切的痛苦與自責。 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早上的時候,楚舟才答應了他,他還感受到了無比的幸福。可現在,就在他的面前,他喜歡的人為他擋刀斷了一只手臂,那傷口他只是看著都覺得痛苦不已,楚舟該有多疼。 他不斷的增強實力,想變得強大,不就是為了擁有保護他的力量嗎? 可他現在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走向死亡,什么也做不了…… 茨木忍不住想,要是那個祭司還在就好了,說不定可以止住那不停滴落的血。他又想著,要是他可以走出這片地方,或許可以找到另一個懂醫術的人類。再或者,他的實力更強大一點的話,就可以提前解決那個人類,楚舟也不會受傷了。 只是這都是他的想象而已。 事實上,祭司不在,他離不開這里,而楚舟,也已經受傷了。 最后,他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金紅色的眸子黯淡下去,神情在痛苦與悲傷之間來回轉換,最終定格在絕望上。 楚舟剛開始見茨木只是盯著他沒有動作,以為是被這出乎意料的發展驚住了,在等了一會兒后,還不見對方有所行動,只是站在他旁邊發呆,他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扭過頭對上茨木的視線,看清了那雙眼里的絕望,他頓了頓,有些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虛弱的近乎呢喃。 茨木不敢碰他,咬緊牙關壓抑著眼里的液體,干澀地開口:“你的手……” 看著楚舟依舊平淡的面容,他聲音哽咽了下,說不下去了。 楚舟對茨木的反應完全不解,以茨木對他的感情,這個時候怎么也不該這樣什么也不做,起碼該幫他治療—— 等等,治療? 他突然想起來,他的傷,要怎么治療? 他們不能離開這里,而就算是山下的村莊,以前也只有祭司一個人會看病而已。他只跟著祭司學了點皮毛,這么嚴重的傷,根本不可能自己醫治。 至于山上的妖怪,只是精怪擁有了智慧能化作人形而已,沒有掌握醫術的妖怪,更不能呼風喚雨施行什么妖術。 他突然就明白了茨木為什么絕望。 ——這么重的傷,在這種條件下,是沒有人能活下去的。 楚舟忽然感到有些冷,他側過頭,剩余的左臂仍然在滴血,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失血過多帶來的癥狀確是存在的。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的血量在以一個穩定的速度減少,再過不久,就要歸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