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職業英雄薩菲羅斯_第114章
書迷正在閱讀:不搞事當什么大佬、原來我才是男主[穿書] 完結+番外、琴瑟在御,寵辱兩忘、[綜]這個游戲不科學、半闋晴辭賦誰知、【韓娛】今天在南韓出道、我變成了前夫家的狗 完結+番外、我們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綜]審神者擇偶要求有點高、和影帝的新婚日記
她背著手,姿態恍若一個普通的少女,雖然看不清五官,但能感覺到此時此刻她也滿心惆悵:“你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但是你的確是阿爾塔納的生命。” 薩菲羅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他是阿爾塔納的生物,卻不是地球的,甚至不是他那個世界地球的,那他到底是什么……他的父母…… “阿爾塔納準確的說是依附星球存在的能源,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星球本身乃是身體,阿爾塔納則是靈魂。兩者相輔相成,互為表里。”女子的虛影再次抬手,這一次,她準確無誤地將自己的手落在薩菲羅斯臉頰上。 銀發垂落,面容俊美卻神情陰鷙。 虛影再次嘆息一聲續道:“這個世界里存在無數星球,這些星球里又存在許多阿爾塔納,其中大部分只是單純作為星球的能源在星球內部游走,極少數會產生生命體。這些生命體外表跟他們母星上的其他生物并無太大差別,但內里的生命力卻全部來自母星的阿爾塔納。只要母星體內的阿爾塔納還存在,母星還‘活著’這些阿爾塔納生物也就會永生不死,但如果母星‘死’了,他們就會急劇衰敗。” 薩菲羅斯想到了江華。那個同為阿爾塔納生命體,卻虛弱得像一張半透明剪影的女人。 “你認識的那個阿爾塔納生物就是這樣的例子哦。”人影輕撫著薩菲羅斯的臉頰,在后者皮膚上帶起一陣無形卻溫暖的觸感,“而你,你比他們更特殊。” 她放下手:“一般來說,都是星球的‘身體’先死去,隨后精神衰亡。但極其極其少見的情況下會出現,星球的‘身體’死去了,星球的阿爾塔納卻依然存活。” 薩菲羅斯終于懂了她的意思。 因為懂了,才更加難以置信。 “這樣的阿爾塔納基本都會陷入瘋狂。它們會遺忘自己已經死去的母星,去搶奪其他星球的軀體,吞噬其他星球內部的能源,它們的本意只是想要找到一處棲身之所,但是……”人影偏過頭,第三次嘆息,“除了原本的身體,其他的身體再如何出色都適應不了別的星球的精神。于是失去母星的阿爾塔納只能永遠游蕩在宇宙中,不斷去侵蝕遇見的、有活力的星球,然后再以這些星球的軀殼作為跳板,去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而你,就是這樣的阿爾塔納的生命體。” “……” 薩菲羅斯垂下頭,他望著自己的手心,覺得心中被巨大的荒謬感填滿。 按照這個阿爾塔納說的,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苦苦追尋的到底是什么?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普通人類,但神羅告訴他他不是。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稍微特殊點的特種兵,但Eri的個性又證明他不是。 他本以為自己是阿爾塔納的生命體,但……好吧,這次他的確是。 只是和他預想中的情況差得實在有點大。 失去了母星的阿爾塔納嗎?永遠尋找自己的身體,卻不知道原本的故鄉已經毀滅了嗎?一次次去侵占別的星球,換來的卻是那顆星球的滅亡和永無止盡的繼續尋找。 這是多么悲哀的存在。 人影端詳薩菲羅斯片刻,開口安慰他:“其實你不用擔心,作為阿爾塔納的生物你具有自控力和理智,只要你不去喚醒體內那股吞噬其他星球能源的本能,你跟一般的阿爾塔納生物沒什么區別。” “那賜予我生命的阿爾塔納呢?”薩菲羅斯抬起頭,突然開口。 “這我就不知道了。”疑似這顆星球意志的人影聳聳肩,“或許它早就離開你生活的星球去尋找下一個跳板,或許它被星球的意志反壓制住封印了。” “星球的意志還能反壓嗎。” “當然。畢竟都是阿爾塔納,瘋狂者也并非總是占據優勢。其實一般的阿爾塔納一旦發現瘋狂者,都會竭盡全力壓制封印。” 聽名字就知道了,瘋狂者…… 薩菲羅斯輕輕掀了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其實他挺驚訝自己還能這么冷靜,明明巨大的煩躁已經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幾乎要爆發出來,他還能深吸一口氣,放下手向面前這位阿爾塔納道謝。 “不用謝,畢竟你是我的孩子帶過來的。”長發女性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身子一轉,長長的頭發便在空中劃過半個圈,同時帶起點點微光閃爍,猶如螢火蟲般浮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快回去吧。”她一邊擺手,一邊向前走去,纖細的身影漸行漸遠…… “!” 薩菲羅斯猛地回神,攥緊拳頭。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單膝跪在那塊方形凹槽旁邊,手臂還垂在里面,要不是剛才下意識握緊手指尖就要再碰到生命之流的水面。 盯著那片藍綠色的熒光河流半晌,薩菲羅斯深吸一口氣站起身。 推開門,外面的陽光落在身上,帶起宛如阿爾塔納般的暖意,薩菲羅斯低頭對上正好聞聲回頭的吉田松陽,沖對方點點頭。 “已經好了嗎,真快啊。”吉田松陽笑瞇瞇道。 薩菲羅斯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這很正常,任誰剛才得到那么大的信息量一時半會都會回不了神。 好在吉田松陽是個很體貼的人,看出薩菲羅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回去的路上就不再故意引他講話,只是自己安靜地欣賞神社旁茂盛的森林。 走過鳥居,就算是徹底離開神社的范疇。 薩菲羅斯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頓時目光一凝: 原本破敗的神社已經無影無蹤,剛才神社所在的地方盡是一片和周圍毫無區別的草從灌木和樹林。 察覺到他的愕然,吉田松陽悠悠一笑:“我說的吧,那地方其實很隱蔽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停下腳步,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這個一直含笑溫文的男人不笑起來的時候,其實非常有威懾力,那雙翠眼中滿是冷凝。 薩菲羅斯也察覺到一些異樣,微微合眸感知了一下——周圍灌木和樹林中藏了有幾十個人。 對方似乎也發現自己被發現了,索性不再繼續隱藏,一個個主動從藏身之處站了出來。 竹編的僧帽,寒光閃爍的禪杖,還有干練的黑色戰斗服,正是之前押送吉田松陽的天照院奈落們! 其中一個殺手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帶著傷疤的臉孔。 “朧。”吉田松陽沉下眼。 名為朧的男人直勾勾盯著松陽,開口,用毫無起伏的平板聲音宣布:“罪人吉田松陽,如果不愿束手就擒,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