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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伊在旁邊站定,仿佛圍觀群眾看著他們猶如仇人不共戴天的干架。——從場面上看,兩人似乎旗鼓相當,但明顯時常槍口上舔血的封霄要更高一籌。 直到雙方各踹出一腳,后退了幾步總算分開的時候,社伊才走上前去,站在了兩人之間。 正要再一次朝對方沖上去的韓莊和封霄,猛地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社伊的視線率先移向韓莊,臉頰腫了一塊,隱隱充血,下巴一片淤青,原本還算整潔的藍色囚服凌亂不堪,總的四個字: 一身狼狽。 視線移向另一邊的封霄,他的狀態比之韓莊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是眼神兇狠暴戾,盯著韓莊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社伊搞不懂他為什么生氣,貌似男主還沒來不及做出什么對他行為挑釁的事吧? 事實上,那比挑釁他還有嚴重。 “貓兒,你讓開。” 封霄沉著臉,目光隔著中間的社伊,直直盯向對面的韓莊。 嘴里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韓莊抬起手背往紅腫的嘴角擦拭而過,在他說話時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也是牢牢鎖定著他。 爾后,韓莊移了下視線,掠過徑直站在兩人間青年冷淡的側臉。 不過他沒看到青年有任何情緒的變化。 他開口:“小伊,你往旁邊站會兒。” 此話一出口,對面的封霄明顯更黑了臉色,語氣更強硬不容拒絕地對著兩人間的青年:“貓兒,過我這邊來。” 韓莊:“小伊,等下傷到你就不好了。” 封霄:“過來——” “……” 站在中間的社伊誰都沒有理會,只將視線再次移向了封霄。 “你在發什么瘋?” 他說的是突然冒出來并打了韓莊的事。 封霄收斂了眼神,對上正看著他的面色冷漠的青年,忽而嘴角勾起,眼神微微斜向對面的韓莊。 “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突然平和的態度就仿佛從未起沖突。 社伊只沉默地看著他,似乎在確認他不會又莫名發瘋。 這時,一道聲音率先傳了過來。 “我是小伊的朋友,韓莊。” 開口的嗓音顯得從容不迫,韓莊大概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之前羅蘭口中所說的這座監獄中地位最大的——封霄。 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他忽然記起早前從羅蘭那里得到的答案——關于小伊與對方之間的關系的答案。 「情人。」 盡管羅蘭一再堅決表示不信那些流言,他也……但,怎么感覺那么讓人在意呢? 韓莊的眼神微微沉了下來。 不過封霄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直徑看著社伊,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也許是看在之前幫了一個忙,還是別的什么,社伊淡淡回了他一眼,說:“我的朋友,韓莊。” 韓莊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似乎帶著得意的沖封霄一昂首。 而相對應的,封霄的臉色卻是更加沉了下去。 不過轉瞬間,他收斂了表情,眼角瞥過韓莊,竟是直徑上前,仿佛不容抗拒地拉過社伊的手腕,在他剛要掙扎時說:“記得你還欠我一件事。” 社伊不動了,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后面韓莊想要追過來,社伊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別跟上來。 韓莊停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神情微沉。 * 社伊一聲不吭地任人拉著往前走,察覺手腕間逐漸加大的力道,不由微微蹙眉。 實際兩人的步伐都有些快,走了許久,開始還能看見一兩個人,漸漸的越來越偏。 碰—— 突然停下腳步的封霄轉身將社伊禁錮在他與墻之間,一手還牢牢抓著他的手腕,一手撐在墻上,黑色的眼神只直勾勾看著他,不說話。 社伊等了一會兒,見他似乎還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眉頭微蹙。 “封老大……” “封霄——” 終于開口,呼出的熱氣噴灑在社伊的臉頰,炙熱的仿佛在壓抑著什么。“叫我的名字。” “……你的要求想好了?” 之前突然出現并和韓莊大打出手的事揭過,社伊無法理解一個神經病的思維。況且,那應該也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雖然起得莫名。 說話間,社伊抽出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處一片通紅,神色未變。 封霄的喉嚨動了動,盯著他的眼神未曾移開。 “我要你——離那小子遠一點。” “……這就是你的要求?” “對。” “可以,不過我可無法左右別人的決定,要是他自己來找我,也不算是違反你的要求。” 社伊望進那雙眼睛,面色由始至終的平淡。 封霄卻想起剛才他對那個韓莊的維護,從心底涌出的暴躁忽然加重,他勾起嘴角,身體壓向青年,噴灑在臉頰上的灼熱氣息纏綿而曖昧。 “我突然改主意了……換個要求可以吧?” 社伊略略偏頭,“什么?” 封霄盯著那形狀完美的唇,眸色轉深,忽然就吻了過去—— “陪我一次……不難吧……” 零落的話語從貼合輾轉的唇縫間瀉出,實際這并不是兩人第一次接吻了。 社伊一頓,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