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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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記憶中近代就出現的蒸汽火車給了她靈感——蒸汽機目前是指望不上了,但是軌道……似乎并不是特別難以實現。 有了想法之后,曹覓便讓周雪等人嘗試研制。 幾個月后,她們果然解決了一些常見的軌道材料、輪子脫軌等問題,造出了能安穩跑車的軌道。 曹覓此番過去,就是為了去驗收最新的軌道成果。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東西能的能造出來,那么就先將康城到拒戎這一段安排起來。 到時候,不僅自己的貨物運送有了保障,也可以收取其他想要使用軌道的商人的租金。 “嗯嗯!那我們快去!”一提起自己期待已久的東西,戚然就把自家meimei拋到腦后了。 他把自己手上,方才小女童走了好久都沒能拿到的小紅帕放到小女童手中:“meimei,你乖乖在家里面玩哦,哥哥和娘親過一會兒救回來。” 小女童扯了扯小紅帕,悶聲又說了一句:“壞!” 但是她如今已經能理解大人的意思,不會像幾個月前那般,一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嗷嗷哭了。 面對娘親和哥哥時不時為了旁的事離開一陣子的情況,她雖然不開心,但還是乖巧地揮揮手:“娘親,拜拜。哥哥,拜拜。” 曹覓稀罕地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嗯,小心肝拜拜。” 目送著曹覓和戚然一前一后離開,小女童打了個小哈欠,從旁邊取過一個小布偶玩起來。 乳母見狀,詢問道:“小娘子,困倦了嗎? “老奴帶您回去睡一會兒?” 小女童理解了她的意思,想了想,搖搖頭:“不要。” 接著,她便自己一個埋頭玩起玩具。 王府小娘子的玩具并不單調,她擁有一個靈魂來自現代世界的娘親,每次得到的新玩具都花樣百出。曹覓甚至曾為了她,讓鏡匠琢磨了兩個月,弄出個簡易版的萬花筒。 過了一會兒,她正把玩的小花球不小心脫了手,滾到外面去了。 女童連忙四肢并用地追過去,等見花球滾進了院子里,她便扶著旁邊的廊柱站了起來。 乳母和婢子們當然也看到了這起意外,但是她們跟在小女童身旁許久,知道小女童這個時候不喜歡別人幫她,于是并不上前幫忙,只在旁邊護衛,怕她摔著。 當小女童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終于走到花球邊時,卻沒能如愿拿回花球。 精致的小花球被一只大手撿了起來。 乳母和婢女們驚詫一瞬,剛想行禮,就被戚游用眼神示意著退了下去。 做完這些,戚游半蹲下,將花球遞到小女童面前,問道:“你的?” 小女童愣愣地看著他。 “瑞,哥?”她偏著頭,疑惑地喚道。 曹覓確實曾與她提過“爹爹”這個人物,但是以為缺少“實物”,小女童其實并不是很能理解。 看著眼前與戚瑞相似,但明顯放大了兩倍的陌生人,她簡單的腦回路只能想到這些。 因為心中隱有不安,親手解決了戎族五皇子后便秘密歸來的戚游勾了勾嘴角。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與自家小千金的第一次見面,小千金就將他認錯了。 見他一直不說話,小女童趕忙回頭尋找起自己的乳母。 可是往常跟著她寸步不離的那些人,已經按照戚游的吩咐,遠遠退開去了。 “孤立無援”的小女童不得不把目光再次放到眼前這個陌生人身上。 她拿回自己的小花球,問道:“你,是誰?” 戚游有些無奈,但還是回答道:“我是……你父親。” 小女童偏著小腦袋,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戚游也并不在意。 他光是看著女童與曹覓如出一轍的大眼睛,就開始遺憾自己這一年的缺席。 一陣秋風吹過,小女童鬢角的碎發輕輕飛舞起來。 戚游很想把她抱回屋里去,但是他剛剛回來,甚至還沒換下身上穿了三天的衣服。 他知道自己現在有些臟亂,所以并不敢碰面前精致可愛的瓷娃娃。 “你,能自己走回去嗎?”戚游詢問道:“或者我讓乳母過來抱你?” 這句話小女童聽懂了。 她轉了轉水潤潤的眼珠子。 或許是出于某些本能的直覺,從來只親近曹覓和自家三個哥哥的小女童,主動朝戚游張開雙臂:“抱!” 戚游一愣。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小女童抱了起來。 小女童還從來沒有被抱起到像這樣的高度,有點害怕地看了看自己腳下,隨后便死死摟住了戚游的脖子。 “我帶你回去。”戚游道。 小女童聞言,把臉從他肩膀上抬起來,隨后又用臉蹭了蹭這個陌生大人的面頰。 “哎喲……疼!”被幾日不修邊幅的北安王胡渣刺到,小女童捂著發紅的小臉叫道。 戚游卻被這軟萌的觸感激得心頭震蕩,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 他盡量側過臉,把沒有胡渣的地方朝小女童湊過去。 “待會刮了便好了,這邊沒胡子。”北安王溫柔地解釋了一句。 小女童便用手試探性地摸了摸,隨后點了點頭:“好嘞!” 尋云者不遇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第135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讓我抱你回來?”將小女童放到屋中的暖榻上,戚游詢問道。 他小心用指腹撥開小女童額前的碎發,但因為實在不敢使勁,掃了四五次才堪堪成功。 小女童四肢并用抱著自己的小花球,瞅著自己父親的模樣活像一只離了樹的小考拉。 “瑞,哥!”她又喚道。 戚游無奈地搖搖頭。 他頓了頓,嘗試哄道:“叫爹爹。” “爹爹?”王府小娘子眼睛一亮,驀地直起了身子。 戚游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了一年,小女童應該對這個稱謂很陌生——畢竟自己方才提到了“父親”這個詞,小女童壓根沒什么反應。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小女童這聲“爹爹”叫得這樣熟練,熟練得宛若他根本沒有缺席過。 他一時感慨萬千,無法言語,可小女童緊接著又喊了一聲,確認道:“爹爹?” “嗯。”終于回過神的戚游連忙喚道。 他刮了刮小女童的小鼻子,問道:“你娘親教你的?” “娘親?”小女童歪了歪頭,糾結了一會兒,但似乎還是想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但這并不妨礙她實施自己的想法。 她很快將戚游這個問題和懷中的小花球一起拋到腦后,轉而抱住戚游豎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溫溫軟軟又喊了聲:“爹爹!” 大概是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這一聲她喊得又響亮又清晰。 戚游嘴角的弧度還未來得及上揚,就見她又用小胖臉在自己手背上蹭了蹭,補充道:“我好,想你吖!” 有人說溫情的刃是不見血的,但總能剜得人肝腸寸斷。 戚游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一年前的決定——離開拒戎,領兵抗擊北方戎兵。 但在這一刻,這個看慣了邊關的風雪,從混雜著硫磺味與血腥味的硝煙中走出來的父親,開始思考自己征途的意義。 而與此同時,他也開始慶幸。 還好一年前,小姑娘還是個躺在襁褓中,一天到晚只知道吃與睡的小嬰兒。 如果她那時候就已經這般大,會抱怨父親刺人的胡渣,會摟住父親的手臂訴說想念,會用哭鬧央求他不要離開,那么,一年前,他可能不會走得那般順利。 戚游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一下,咽下所有的酸澀,露出笑容道:“嗯,我也,很想你們。” 盡管他反應很快,在自家小千金面前掩飾住了所有負面情緒,但眼角還是控制不住濕潤了一點。 小女童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她居然將戚游的手舉高到自己手邊,嘟著嘴開始吹氣:“呼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之前她學習爬行和走路,免不了要跌撞,疼得齜牙咧嘴,眼含熱淚。 那時候,曹覓就是這么安慰她的。 可小女童并不知道自己的百般示好才是擊潰北安王心理防線的利器。 戚游突然伸手一攬,將她按入了自己懷中。 小女童還輕拍著爹爹的后背,口中念叨著“不疼不疼”,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戚游要咬緊牙關,才能稍微平復自己激蕩的心緒。 等到黃昏,曹覓帶著戚然回來時,就看到自家小女兒趴在一個昏睡男子的胸口。 她微微發愣,急往前走了幾步,等看清男子的容貌,確認他就是戚游之后,才驚喜交加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小女童趴在自家爹爹身上,百無聊賴地踢著腿玩,見曹覓回來,似乎想開口叫她。 但是曹覓眼疾手快地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拿開旁邊散落的幾個玩具,沒有發出半點動靜,坐在了暖榻邊緣。 依稀的暉光中,已經洗漱過的北安王還是一年前離開時的俊朗模樣,眼角青黑的疲憊痕跡掩飾不住他的英氣逼人,散落的青絲鋪滿榻間,沒有半點雜色。 曹覓盯著他的眉眼看了一小會,怕自己的目光太銳利會驚醒他,便轉而將注意力放到他的發絲上,輕輕地梳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