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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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測道:“嗯……攻城的器械嗎?” 他和戚安曾經(jīng)在昌嶺呆過一段時間,也見識過各種大型戰(zhàn)爭器械,例如攻城車、投石車一類的。 但戚瑞仔細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陣,實在沒能找出哪一類,是能與面前這種森冷鐵塊頭聯(lián)系到一起的。 “攻城?”戚游默默地咀嚼著這個詞,笑道:“嗯,倒也確實可以用來攻城。” 說完這句,他對旁邊的戚二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戚二點了點頭,臨走前微微半蹲下,對著戚瑞和戚安道:“兩位小公子,此物點燃后聲響極大,請您二位待會看到屬下的提示后,捂住耳朵并閉緊嘴巴。” 他沒有對戚游提起過這件事,顯然這一項就是針對他們兩個孩子做的提醒。 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戚安還是跟著自己的大哥一起,乖乖地點了點頭。 戚二見狀,便安心離開。 過了一陣,他果然朝著戚瑞和戚安做了個“捂耳朵”的動作。 兩個孩子按照之前的提醒做好防范后,戚二的人點燃了炮車上的引線。 火光很快吞噬掉白色的引線,消失在炮車中。 就在戚安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時,三聲巨響宛若憑空出現(xiàn),震得他一個激靈,直接往后倒去。 好在戚游眼疾手快將他扶住,這才免了他摔個大跤的慘劇。 但戚安的注意力卻絲毫不在自己的身上。 他愣愣的看著炮口所對之處。 濃煙微微散開之后,他能看到,原本那邊立著的標志已經(jīng)被炸得粉碎,周圍的土地也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焦黑色。 他放下耳朵上的手,回頭去找戚游,但口中只能發(fā)出兩個音:“父親……” 戚游拍了拍他的肩背,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他便當先一步往前走去。 戚瑞連忙牽起還在發(fā)愣的戚安,牢牢跟在他后頭。 空氣中有揮之不去的硫磺味和其他說不出來的特殊氣味,戚瑞一邊走,一邊還在心中思考著這種東西的成分。 很快,他們到達那幾個打擊點附近。 “王爺,您看,這就是我們研制了好幾種配比之后,如今能做出來的,威力最強的炮彈。”戚二已經(jīng)開始介紹起來了,“第一個打擊點是目前能做到的最短打擊點,第三個在很遠那個地方,是最遠的打擊點。 “第二個則是測算出來的最佳打擊距離。” 戚游一邊聽,一邊點著頭。 接著,戚二又重新布置了打擊點,讓戚游能直觀看到炮彈對水泥城墻、普通兵甲的破壞能力。 熱兵器的出現(xiàn),無疑給一直生活在冷兵器時代的眾人帶來了巨大的震撼。戚安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發(fā)愣中清醒過來,但每一次炮彈聲響起,他都會激動得全身顫抖。 “太厲害了。”他雙眼發(fā)亮與戚瑞說道:“大哥,如果有了這種東西,父親不就能戰(zhàn)無不勝了嗎? “別說還沒拿回來的震戎、懾戎,就是草原深處的王庭,我們也能打過去。” 戚游聞言,轉頭看著兩人,饒有興致地一笑。 他問戚瑞道:“瑞兒,你怎么看?” 戚瑞一愣,隨即道:“此種武器的威力,我們今日確實領教過了。但以我看……這種兵器并非安兒所說那般能令人‘戰(zhàn)無不勝’。” 他從方才的所見中,開始分析炮車的缺點:“這東西笨重,運輸有些困難。在平坦的草原上其實還好,要是換做崎嶇的地形,恐怕光是弄過去就要花費好大一番力氣。戚二方才也說,炮彈經(jīng)不起顛婆,所以,它并不是適用于任何戰(zhàn)場。 “其次……它的發(fā)動間隔時間實在太長了。” 說到這里,戚瑞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炮彈能發(fā)射的距離約莫有兩百步,打擊范圍巨大,根本無法分清敵我。 “兩軍交匯之前,它們最多能發(fā)射一兩輪,之后還是要靠短兵相接。” 戚游點點頭,對他的分析顯然極為滿意。 “而且……”戚游最后說道:“攻城還行,深入王庭,遭遇的可能會是小股的騎兵部隊。 “炮車靈活度太低,對上移動能力極強的小股騎兵,恐怕完全沒有施展的余地。” 說完,他拍了拍戚安的肩膀:“你方才說的,根本沒有考慮這一點。” 比此時的戚安還要無地自容的是主持這個項目的戚二。 他尷尬地笑道:“大公子說得是,這些缺點,確實是屬下目前無法攻克的難題。” 戚瑞聞言,搖搖頭道:“你們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我方才只是撿著缺點說,因為優(yōu)點是有目共睹的。 “不管怎么說,有了這種東西,父親又能添一大助力!” 他說完,轉頭去看戚游。 戚游滿意地點點頭。 他對戚二道:“你們做得很好,今日的情況,本王很滿意。” 戚二受到肯定,也舒展了眉眼,道:“謝王爺,和兩個公子夸贊。” 借著,戚游又與他討論起了炮車和炮彈的生產、儲備事宜。 戚瑞和戚安一直緊緊跟在他身邊,也算聽了個囫圇。 夜里,戚游帶著戚瑞和戚安回到住所。 分別前,他對兩人說道:“兵器再好,終究是外物,絕對不能成為倚仗。 “我這一次執(zhí)意要帶你們過來,就是希望你們明白,想要掌控強大的武器,或者下屬,都需要自身足夠強大。 “所以,無論今后遭遇什么,切記自己的才能才是你們永遠的籌碼。” 冷靜自持如戚瑞,聽到這番話也激動地微微顫抖,和旁邊的戚安一起,重重朝戚游點了個頭。 戚游便滿意頷首,將他們送入屋中休息。 —— 塞外。 羅軻正百無聊賴地撥著一把胡琴,忽然見佐以親王急匆匆沖進來。 他看似怒極,走到桌子旁邊,便將整盤塞外難見的水果連盤子一起狠狠摔到地上。 羅軻陡然一驚,但身子卻比腦子更快,直接朝佐以靠了上去。 “王爺,王爺!”她抱著佐以的手臂,哀切道:“這是怎么了?怎么發(fā)如此大的脾氣?” 她邊說,邊分出一只手輕拍著佐以的后背。 佐以看了她一眼,稍稍被安撫下來,粗喘了一口氣不再動作。 羅軻便給屋中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令她們將此處收拾妥當,自己則攬著佐以,將他帶到了里間的榻上。 “王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柔聲詢問道:“何不說出來,讓妾身為您分分憂呢?” 聽到這句話,佐以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見嚇到了羅軻,他連忙哄道:“美人兒莫怕,我不是沖著你來的。” 他呼出一口氣,恨恨地說道:“還不是五皇子那廝。 “他今日派人送了信給我,說是不想與我正面交鋒。 “他準備以儲君的名義,向草原上幾大勢力最為強大的部落發(fā)信,邀請他們到王庭歃血見證—— “誰能收復被盛朝北安王奪走的邊關三城,誰就能成為唯一的可汗!” 尋云者不遇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第125章 乍然聽到這樣的話,羅軻心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佐以少。 但她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試探著問道:“難道王爺就憑白任由五皇子牽著鼻子走?” 佐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心中是萬萬不想去招惹北安王的。 說到底,他如今有和五皇子對抗的資本,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戚游對他的資助。 否則以他的能耐,根本不可能擁有如今這樣規(guī)模的軍隊。 之前,他與戚游暗中的約定就是——戚游支持他成為草原的可汗,而他則將邊關五城拱手相讓。 可如今,五皇子直接將戰(zhàn)場轉移到邊關去,實在出乎了佐以的預料。 他擰眉沉思了一會,對著羅軻道:“本王恐怕……很難撼動這個結果了。” 之前羅軻一直充當他最為信任的翻譯,所以許多事情羅軻早就知道,佐以也沒有隱瞞她,直接道:“你可能不知道,約莫從去年開始,草原的雨水就不太充足,能放牧的草地一年比一年在縮小。 “往常有可汗在位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jīng)在謀劃著南征了。” 游牧民族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只要東西不夠吃了,就會想著往南邊劫掠。 “五皇子這番決定,恰好附和了其他部落的需求。”佐以喃喃道:“我麾下那些不知道我與北安王關系的部落族長,聽到這個消息,也都十分贊成。 “這場南征……估計在所難免了。” 羅軻眸子暗了暗:“如果真的南征,惹怒了那什么北安王……他狗急跳墻將與王爺?shù)慕灰妆┞冻鰜?那王爺不是直接失去了爭奪可汗之位的資格了嗎?” 就跟盛朝不允許與戎族通商通婚一般,戎族這邊,也看不起盛朝人。 一個受盛朝資助的諸君,是不會獲得各部族認可的。 “是!”佐以重重點了一下頭,“本王正是為了此事煩惱。” 看明白了佐以親王的態(tài)度,羅軻眼珠子一轉,倒是有些想法:“妾身倒覺得,五皇子這個計劃,其實也是王爺一個大好的機會。” “啊?”佐以詫異地朝她看過來。 他抓著羅軻的肩膀:“美人兒,你有什么辦法,快點與我說說!” 羅軻笑了笑,直接靠上了佐以的懷抱:“王爺,原本我們需要直接對上五皇子,勝負還難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