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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的懦弱繼母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補(bǔ)了一句:“小,小人手笨,腦子也不靈光,只會種田,可做不來泥瓦匠那些活計。”

    北寺安撫道:“無需擔(dān)心,你們依舊還是種田?!?/br>
    他指著桌上的幾袋種子:“前幾日王妃安排人送來了幾袋新種。你們幾個種田的手藝好,所以我才把你們都挑出來,專門侍弄王妃送來的新東西?!?/br>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

    種子被裝在袋子里,眾人看不到,黑皮膚的農(nóng)漢于是又問了一句:“新的種子,是什么新糧食啊?”

    農(nóng)家人的心目中,要專程種植的東西,總脫離不開糧食蔬菜這些范疇。

    北寺?lián)u搖頭,如實(shí)回答道:“這些都是本朝罕見的植物,由異國商人從遠(yuǎn)處帶回來,獻(xiàn)給王妃的。

    “至于這些種子究竟能種出什么……暫時還不知道?!?/br>
    聽到他這番解釋,眾人驚疑地瞪大了眼睛。

    北寺見狀,也不怪罪他們。

    事實(shí)上,他自己一開始聽到這個吩咐,也覺得匪夷所思。要說王妃想種點(diǎn)新奇的東西,他也能夠理解,但是把種子交給王府里的花匠侍弄便是了,何必送到山莊這邊?

    可王妃的命令毋庸置疑,這些根本不知道能長出些什么東西的種子,如今被王府的小廝小心地送到了他手上。

    回憶起隨種子送來的信件上,曹覓密密麻麻的囑咐字眼,北寺收回思緒,正了臉提醒道:“這些東西非常重要,是王妃目前最為重視的東西。

    “你們雖然脫離了大田那邊,但是只要將新種子種好了,王妃會另有賞賜。

    “明年就會有分田的名額了,到時候會優(yōu)先考慮你們這批人?!?/br>
    眾人聽了,這才安了心。

    如今容廣山莊還是遵循的“大鍋飯”的模式,眾人雖然吃得飽穿得暖,但也知道現(xiàn)在吃的穿的都不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曹覓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需要用兩年的時間償還。

    但是明年的分田,可是他們目前重新?lián)碛型恋氐奈ㄒ灰粭l途徑,這些靠地吃飯的農(nóng)民,都將這件事看得無比重要。

    也正是因?yàn)橛蟹痔镞@個胡蘿卜在前面吊著,這一年北寺他們管理起數(shù)百的流民才如此輕松——所有人都不敢懈怠,就害怕表現(xiàn)不好,失去了分田的資格。

    見眾人清楚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北寺也不耽擱,徑直劃分了組別,將不同的種子分別交予他們。

    很快,拿到了種子的農(nóng)人們在北寺的指導(dǎo)下,在山莊河流上游一處肥沃的田地上,用鋤頭翻開了第一塊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個小可愛的文:《白月光穿成替身后》by連山梔

    寒蓁前世隨主赴死,恨極了害得她們主仆殞命的六皇子。

    誰知一朝穿越,又因?yàn)殚L得與新帝的白月光太像,被人算計,要將她獻(xiàn)給已經(jīng)登基為帝的六皇子!

    寒蓁捧著鏡子尋思:這不就是我前世的臉嗎?

    *

    全大楚的人為他們的新帝cao碎了心。

    圣明的新帝千好萬好,就是年過廿五,膝下無子。

    其實(shí)新帝心里有個早夭的白月光,除了她,眼里再容不下旁人。

    ——心如磐石,未曾少改。

    【小劇場】

    一開始,寒蓁(小聲逼逼):離我遠(yuǎn)點(diǎn)狗皇帝!

    后來的后來,旁人眼中素來淡漠疏離的皇帝笑得寵溺:蓁兒讓我走,我就走。

    寒蓁:……回來!

    *留住心上一段月光*

    宮斗游戲佛系編外玩家女主x淡泊理智“朕啥都知道就看你們可勁造”男主

    慢熱,溫馨向,男女主互相療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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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城中最繁華的永樂街上, 迎客樓的掌柜正守在二樓最好的廂房門外。

    片刻后, 小二端著兩壺女兒紅上了樓, 掌柜急急從他手中將東西接了過來,用眼神示意他直接離開。

    接著, 他深吸了一口氣, 端上笑臉, 推開廂房門走了進(jìn)去:“幾位爺, 女兒紅來了?!?/br>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房中眾人的談話, 他們朝外看去,見是迎客樓的掌柜親自來了,便笑著同他打起了招呼。

    坐在正中的彭壺明顯是這場宴飲的主人,掌柜將酒壺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彭壺便笑著問道:“郝掌柜,怎么是你親自過來了?”

    郝掌柜笑道:“早知道是彭爺來了, 我早就該過來伺候了。幾位爺,今日可喝得盡興?”

    彭壺旁邊,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商賈飲下一杯女兒紅, 滿足地打了個酒嗝:“嘖嘖, 誰不知道迎客樓酒菜在康城獨(dú)領(lǐng)風(fēng)sao?要是在郝掌柜這邊都喝不盡興,那要到哪里去才能滿意?”

    他這番恭維使得郝掌柜笑得瞇起了眼:“眾位爺滿意便是小店最大的福氣了?!?/br>
    幾人互相客套了幾句,性喜美酒好菜的胖商賈突然盯著對面一座還沒修建好的酒樓, 說道:“卻不知道,那一家酒樓要是開起來了,會是個什么滋味?!?/br>
    他說的, 正是開春以來,康城內(nèi)百姓茶余飯后最津津樂道的一個談資。

    在永樂街上建樓,原本并不是什么奇事。奇的是,那棟還在修建的酒樓在半個月澆筑完了第四層,竟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如今已經(jīng)開始搭建起第五層。

    “之前康城最高的樓,就是城北的那座觀星樓吧?”胖商賈摸著自己的肚子,“我記得觀星樓只有三層,這一座酒樓……竟是已經(jīng)建到了第五層!

    他感嘆著問道:“它要修到幾層去?這在整個盛朝都罕見吧?”

    宴會的舉辦人彭壺摸著下巴,回答道:“沒有更多了,也就是五層了?!?/br>
    “彭老哥的消息就是靈通!”旁邊有人詢問道:“我聽城中百姓在傳,有說五層的,有說八層的,您怎么知道就是五層了?”

    彭壺笑了笑,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道:“那酒樓建造所需的石料,就是從我手中拿的。近來他們停了采購,我就猜測應(yīng)該是要完工了?!?/br>
    “原來是這樣!”那人瞪大了眼:“既如此,您也一定知道這酒樓背后的人是誰了?”

    屋中眾人聞言,都朝彭壺看了過來。

    他們都是在康城打滾的商賈,對著此類消息十足關(guān)注。

    彭壺慢悠悠飲下一口酒,道:“這個……我也無法說啊。”

    他這句話的意思,先是肯定了自己知道這個消息,再是隱晦地提醒眾人,酒樓背后的人,不可輕易議論。

    在座的都是人精,聽到這句話,就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郝掌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下也有了數(shù)。

    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看來,那酒樓背后的人來頭不小??!”

    “正是?!迸韷乜戳怂谎?,好言勸道:“郝掌柜,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對付那里,可不能用那些手段?!?/br>
    郝掌柜陪著笑,親自為彭壺斟了一杯酒,不甚在意道:“小老兒明白。來,喝酒,喝酒!”

    能在永樂街這種地方把生意做起來的,哪個后面沒有靠山?

    郝掌柜雖然聽進(jìn)了彭壺的話,但到底還是覺得無需放在心上。

    討論完酒樓背后的主人,胖商賈的心思又回到酒樓本身。

    他若有所思道:“五層?那也夠高了!”

    正感嘆著,他突然又想起什么,笑得有些猥瑣:“都說在觀星樓最頂層睡上一夜,夜晚入夢的時候,能聽到天上仙人的耳語。

    “真不知道如果在五層高的酒樓中呆一晚,是不是能直接看到那些仙子?嘿嘿?!?/br>
    郝掌柜在旁邊不動聲色地潑了一盆冷水:“您也不是沒在觀星樓過過夜啊,夜里看到天上仙人了嗎?”

    胖商賈咂咂嘴,回憶著當(dāng)初的經(jīng)歷,悻悻回道:“嘖,這真沒有?!?/br>
    廂房內(nèi)的人聞言,盡皆笑開。

    郝掌柜便趁著氣氛正好,道:“哎呀,那什么三層五層的,都是憑空編出來的噱頭,哪里真有仙人?

    “要我說啊,那樓起的那樣高,誰知道穩(wěn)不穩(wěn)當(dāng)?

    “反正小老兒我是決計不敢踏上去的?!?/br>
    這時候,旁邊有人琢磨過來他的意思,取笑了一句道:“那一處將來也是要開酒樓的,郝掌柜莫不是忌憚上了?這才過來‘提醒’我們?”

    郝掌柜并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反而大方道:“這話從何說起呢。

    “這開酒樓的,難道在乎的是樓高不高嗎?”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這好酒好菜,才是真正的活招牌啊!”

    迎客樓素來有“康城第一鮮”的美名,郝掌柜這句話說得十分有底氣。

    “那酒樓的位置,不就是原先的‘百味樓’嗎?”郝掌柜繼續(xù)道:“眾位爺大概不知道那百味樓為何開不下去吧?”

    “哈哈哈,這哪里有不知道的?”彭壺笑了笑,賣了郝掌柜一個面子:“敢開在迎客樓附近的食肆酒樓,怕是客人還沒走進(jìn)去,就要被這邊的酒香菜香勾得直接轉(zhuǎn)道了。”

    房中眾人聞言,皆是附和著贊同。

    胖商賈尤其有體會,連連點(diǎn)頭道:“對!說起這康城,乃至遼州的第一酒樓,以我的見識,還沒有人能越過郝掌柜你這里去!”

    他是康城中有名的老饕,得了他的肯定,郝掌柜連脊背都挺得更直了些。

    但他也不敢太忘形,于是又說道:“哎,都是貴客們賞臉,我這小店才開得下去啊?!?/br>
    說完,他直接起了身:“今天的青魚新鮮,我去吩咐廚房,給幾位爺殺兩條來下酒,還請大老爺們多多照顧小老兒的生意才是?!?/br>
    眾人受了禮,自然都齊聲道好。

    一時間,屋內(nèi)飲酒作樂聲不斷,儼然一副主客盡歡的模樣。

    等到宴席散了,彭壺走到外頭,被春日里的涼風(fēng)一吹,這才清醒了些許。

    隨著他過來的仆役將他扶上馬車,輕聲詢問道:“老爺,這便回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