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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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王妃,這是小人在城北來財賭坊中拿到的,陳管事今年在賭坊中的欠條。上面不僅有陳管事的簽字,更有陳管事按壓的指印。” 曹覓點點頭,“取印泥來,看看指印到底是不是陳管事的。”她溫柔地瞥了一眼陳康,補了一句:“免得又冤枉了陳管事。” 聽到她的吩咐,東籬等人很快行動起來,押著陳康按了指印。 果不其然,經(jīng)過對比,欠條上的指印就是陳康本人的。 東籬將兩份指印遞給曹覓,又道:“稟王妃,賬本與陳管事在賭坊的欠條恰好能對上!這些賬本,就是陳管事的!” 曹覓點點頭,又審問道:“陳康,你還有什么話說?這些錢財,絕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王府管事能擁有的,到底是誰與你的?” 陳康自從被強壓著按了指印,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此時的他面色慘白癱坐在地,聽到曹覓的問話也不回應,似乎已經(jīng)失了所有的力氣。 曹覓也不需要他的指認,她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又道:“陳康一介小管事,沒有能耐犯下這樣的罪行,我已經(jīng)查出了事件原委,主謀若愿意主動束手認罪,我將念在這十幾年情分上,從輕發(fā)落。” 她這句話是對著廳中所有人說的,但視線卻直直落在夏臨身上,提醒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明顯。 但廳中一片肅靜,所有人都低垂著頭,噤若寒蟬。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因為雙周榜,我需要卡字數(shù),所以更得比較少。換榜之后會日三,入v會加更,先跟等更新的小可愛們道個歉qaq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顧林淼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曹覓等了一陣,見廳中無人愿意主動承認,便嘆了一口氣。 她喚道:“夏臨,你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夏臨聞言越眾而出,來到曹覓面前跪下,“不知王妃所言何事?” 她似乎有些緊張,出口的話有些顫抖,但卻仍強撐著沒有低頭。 曹覓便道:“清晨,有人看到你與陳康在西邊廂房私會,臨走前,你還給了他一些東西……” 她皺著眉道:“陳康的錢,都是你給他的,對吧?” 夏臨身子一抖,“奴婢,奴婢……” “我說過了。”曹覓步步緊逼,“只要你主動承認,我會從輕發(fā)落。” 她這話一出,夏臨似乎終于下定了什么決心。 她對著曹覓一拜,道:“回王妃,陳康的錢,確實是奴婢給的!” 曹覓聞言,一時有些詫異——她沒料到夏臨會這樣輕易坦誠。 但夏臨的下一句話,卻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夏臨顫聲補充道:“但是,奴婢一直是被他威脅的!” “威脅?”曹覓有些好笑,“你是說,他威脅你給他錢?可是,你一個小小的丫鬟,每月的月例雖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能輕松拿出幾十兩銀子吧?” 夏臨深呼了一口氣,從頭解釋道:“王妃容稟。奴婢賣身到王府之前,在家中有一個定了婚約的男子。但后來家中貧困,不得不賣女求生。奴婢以為,這輩子與那人有緣無分,便斷了念想。但沒想到,三年前,那男子竟發(fā)了跡,積累了一些身家,還找到了奴婢。 “久別重逢,奴婢沒忍住……便私下與他見了幾回。 “后來,奴婢與人私會的事被陳康撞破,奴婢當時昏了頭,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便……便受了他的要挾,每隔一段時間給他一些銀兩。 “銀兩有一部分是奴婢的月例,但大多是,是我那未婚夫給的。” 她說到動情處,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像極了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單純女子。 但曹覓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事實上,她真的沒有抓住夏臨的罪證。 也許是因為夏臨賬做得太好,至今,曹覓手下的人都沒能從她經(jīng)手的賬薄中查出什么異樣。而早在夏臨離開往繡坊監(jiān)工的時候,曹覓就派人秘密地搜查過她的屋子,同樣沒有找到任何把柄。 但種種跡象和曹覓自己的直覺又告訴她,夏臨與利潤連年降低的原身鋪子脫不了干系,她與陳康的關(guān)系,絕不像她說的那般簡單。她在整個事件中,扮演的也絕不是什么受到要挾的無辜女子。 方才她讓人主動認罪,實則是想詐一詐夏臨。但沒想到夏臨的段位較之陳康高了不知多少,一點都沒被她唬住。 倘若曹覓不能拿出其他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那么夏臨此番,是能夠自圓其說的! 曹覓想了一下,又轉(zhuǎn)頭去看陳康。 她問道:“陳康,夏臨說的這些,是否屬實?” 已經(jīng)知道自己性命堪憂的陳康像是失了所有的生氣,他聽到曹覓的話,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那模樣,竟是直接默認了夏臨的說辭。 曹覓沉默了一陣,眼見局面到此僵住,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能cao之過急,免得亂了陣腳。 她深吸一口氣,吩咐道:“如此,將陳康和夏臨帶下去,分別關(guān)押起來,待得之后再細細審問。” 北寺行禮領命,很快將兩人帶了下去。 這時候,廳中眾人似乎才反應了過來,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小聲討論。 曹覓凝神聽了片刻,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相信了夏臨的說法,此時正在可憐夏臨的遭遇。 不得不說,夏臨這個故事編得好。 她身為王府婢子,與府外親人私下見面其實只是小錯,后來受陳康威脅給他錢財,更是將自己又擺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而這種遭遇,恰恰最能引起同樣沒有自由身的仆役同情。 想通這一點,曹覓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她嚴肅道:“夏臨的事,我自會調(diào)查清楚。若她有罪,我不放過,若她清白,我也不會錯怪。但事到如今,陳康的罪行已定,只要認真拷問,總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說到這里,她話音稍頓,“各位且記住,我原先說的話還有效,主動束手認罪的人,從輕發(fā)落。能提供相關(guān)證據(jù)的,罪名再減一等。你們且先散去,各自好好斟酌吧。” 廳中眾人不敢再造次,紛紛行了禮,陸續(xù)離開。 所有人都走了后,曹覓再維持不住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用手揉了揉額頭。 她心中其實有些焦慮——如今人也抓了,蛇也驚了,這一次如果不能一舉打倒夏臨,反讓她脫了身,那之后再想調(diào)查,怕是難上加難。 東籬見她頭疼,小心地上前勸道:“王妃放心,北寺已經(jīng)重新帶了人到夏臨的屋中搜查,也許很快便會有消息的。” “嗯。”曹覓應了聲。 “奴婢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是不是直接往景明院那邊去?”東籬又關(guān)切地問道。 曹覓突然想到什么,抬頭詢問東籬:“安兒和然兒那邊,可有哭鬧?” 早在清晨陳康的事情暴露之后,她便找人去將陳康的血親,那兩個孩子的乳母陳氏帶了出來。 兩個孩子和這個乳母親近,曹覓這一整天都在忙著調(diào)查,還不知道孩子們那邊的情況。 東籬斟酌了一番,道:“當時帶走陳氏時,只說是王妃的吩咐,兩位公子并無哭鬧。但他們應該不知道,陳氏是回不去的……” “嗯。”曹覓點點頭,“這件事我來同他們兩個說,走吧,到景明院去。” 東籬點了點頭,直接下去準備了。 曹覓心情不好,來到景明院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膳食已經(jīng)開始擺上了。三個孩子留在榻上等她,見她過來,一齊喊了聲“娘親”。 曹覓便覺得自己心情開朗了些。 這些日子她處心積慮地琢磨著夏臨那邊的事,其實沒多少時間陪伴幾個孩子。但每日過來用膳時,看到三個孩子可愛的模樣,總能讓她生出些新的勇氣。 這三個原本她以為原身留下的“債”,終究也成為了她的牽掛。 很快,北安王戚游也到了,眾人聚到一起用餐。 晚膳后,曹覓又抱著三個孩子到榻上說話,氣氛正好的時候,她突然問雙胞胎,“乳母離開了一天,安兒和然兒能照顧好自己嗎?” 兩個熊孩子一愣。 老三戚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只急著邀功道:“當然!我一整天都很乖!” 戚安卻皺了皺眉,直接說道:“有個婢子說,乳母不會再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戚然才突然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覺地重復道:“不會回來了?” 曹覓沒打算瞞他們,于是點了點頭,“是。我對陳氏有些另外的安排,從今日起,她恐怕無法再照顧你們了。” 戚然終于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小嘴一扁,當即就要哭鬧起來,“乳母,哇,我要乳母……” 倒是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的戚安扁了扁嘴,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又掉頭玩起了榻上的“金箍棒”。 曹覓發(fā)現(xiàn),小兒子戚然心思單純,是個極為念情的人。而老二戚安十分聰明,但卻天生有些叛逆和冷漠。 她將哭嚎著的戚然放到一邊,轉(zhuǎn)而戳了戳戚瑞的臉。 四歲的孩子正是發(fā)育的時候,戚瑞恢復食量之后,經(jīng)過這段時間,已經(jīng)便被曹覓喂得稍胖了一些。 至少,臉上遺傳自他父親的嬰兒肥,已經(jīng)重新浮現(xiàn)了些許端倪。 戚游擺了擺頭,避開曹覓的逗弄,隨后眼帶疑惑地朝她看過來。 曹覓便小聲問他,“瑞兒,如果母親處置的是你院中的人,你會如何反應?” 戚瑞偏著頭,反問道:“她犯錯了嗎?” 曹覓想了想,簡單說道:“不,她本身并沒有太大的錯誤,真要論起來只是被牽連。但娘親觀她的心性,怕她之后會因愚昧行報復之事,所以便提前將她遣走了。” 戚瑞又問:“那娘親打算之后如何安置她呢?” 曹覓笑了笑,“這些年來她也算恪盡職守,我準備將她安排到郊外的一處莊子,讓她能安度晚年。” 她一直覺得陳氏其實不壞,這幾年她照顧兩個孩子也算盡心,所以曹覓不準備為難她,反而認真為她做了打算。 聽完她的話,戚瑞點點頭,“我覺得娘親的所為俱都合理。” “嗯?”曹覓挑眉,知道他必定還有后文。 “不過……”戚瑞在她的眼神下果然堅持不住,又開口道:“如果是我院中的人,我希望能知曉原委,然后自己發(fā)落。” 這個四歲的孩子,正嘗試著向曹覓宣告他的自主權(quán)。 曹覓揉了揉他的發(fā)頂,笑著道:“好,娘親記下了。但希望瑞兒院中切莫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才好。” 旁邊的戚安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放下“金箍棒”湊了過來,“我也要自己發(fā)落!” 曹覓看了他一眼,熟練地問道:“那你覺得,是該將她送到城西的安陽山莊,還是送去城中的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