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跳閘了，好像是哪里短路了？”

    “好好的怎么會短路？”

    “節(jié)目還能拍嗎？”

    “沒電還拍個屁！”

    隨著“番外完”三個字打出來，“苦逼節(jié)目組”名單緩緩浮現(xiàn)，有些居然還特么帶著馬賽克，備注里寫著：應(yīng)某些工作人員的強烈要求，本番外隱去他們的名字。

    一片哈哈哈哈哈哈的彈幕里面：

    “講一個鬼故事，花瓶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講什么鬼故事嚇?biāo)廊斯?/br>
    當(dāng)天夜間，#鬼故事花瓶困了#掉落綜藝話題第一。

    第83章

    顏蘇蘇這會兒正在鏡頭前，按照副導(dǎo)演的要求死嗑一段鏡頭, 這段鏡頭是學(xué)生時代的江留芳目睹父親江信洋艱難決策的一幕, 那個時候還叫江河運輸公司、扎根在小鎮(zhèn)的家族企業(yè)面臨兩個選擇，江信洋可以把它賣給競爭對手, 拿一筆在當(dāng)時看來足以當(dāng)富家翁的錢安養(yǎng)一生；如果不賣, 江信洋就要面臨著比他強大的競爭對手的惡意掠奪。

    而這個時候的江留芳也面臨著兩個選擇, 她可以選擇待在父母身邊, 老老實實參加高考，和當(dāng)?shù)睾芏嗯⒆咭粯拥牡缆? 在當(dāng)?shù)剡x擇一所大學(xué), 然后帶著豐厚的身家嫁給當(dāng)?shù)亻T當(dāng)戶對的人家, 過完順?biāo)斓囊簧蝗绻芙^這個選擇, 就要到更大的世界中去, 走出這個地方, 到陌生的地方, 像一葉孤舟掙扎著尋找自己的方向，未來在哪里并不可知, 風(fēng)險不言而喻。

    而這段鏡頭里，同樣面臨著人生選擇的兩父女，像小時候, 江信洋帶她玩耍一般, 搖著櫓到這段河流匯入大江之處，不遠處依稀可見蒼茫海面，新月初上, 江信洋看著遙遠的大海，凝神問江留芳：“留芳，你還記得《春江花月夜》嗎？”

    江留芳也出神地看著眼前這春江潮水，海上明月，緩緩誦出了那千古名篇，她念到：“……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的時候，父女倆都陷入了怔怔沉思，月光如匹練，父女倆的心潮如海面起伏，宇宙萬物光陰無窮盡，人生卻何其微茫短暫？

    這個鏡頭想要傳達的，正是江家人在命運抉擇的關(guān)頭，那種對于短暫光陰更應(yīng)去追求廣闊世界的追求，月光、海面、父女倆的背影側(cè)臉，畫面是極美的，拍起來卻很磨人，這個鏡頭對光線、演員神情的微妙、周圍環(huán)境的要求都很高，不能讓江面太過現(xiàn)代化的貨船等入鏡，一不小心就拍到了晚上。

    終于結(jié)束這天的拍攝的時候，就是顏蘇蘇也覺得有些疲憊，她才回到劇組，這種擺出固定姿態(tài)、還有神情要求的長鏡頭，確實不輕松。

    只是她下來的時候……為什么劇組的大家一邊收工，一邊看著她眼神都怪怪的，就好像都在拼命憋著笑？

    周英澹在一邊看著好笑，故意咳嗽一聲問她：“蘇蘇啊，你現(xiàn)在困不困？”

    顏蘇蘇一臉迷茫：“哈？”

    她剛剛有認真按要求表演啊，難道在鏡頭里面流露出很困的樣子嗎？

    周圍大家?guī)缀醪患s而同爆發(fā)出劇烈的笑聲，顏蘇蘇臉上更困惑了，旁邊的場記忍著笑把她的手機遞了過去：“你最好看看微b，你好像又上熱搜了。”

    她剛剛穿著戲服，那種帶點時代感的襯衫，當(dāng)然不會帶手機，以免入鏡穿幫，接過手機，顏蘇蘇看著大家笑得這么厲害，有點苦惱地想了想，難道她要注冊一個微b嗎？可是聽芳姐說過，明星在微b經(jīng)常血雨腥風(fēng)……很浪費時間的樣子，老板也沒有要求她注冊。

    馮曼琳知道她沒有賬號，笑得不懷好意，“好心”地轉(zhuǎn)過自己的手機屏幕：“看到了嗎？你已經(jīng)成了鬼故事了！”

    顏蘇蘇：？！

    她是無神論者好嗎，為什么會成鬼故事！現(xiàn)在的觀眾都在想什么！

    馮曼琳自己的拍攝是早早結(jié)束了，她剛剛一直蹲在旁邊刷《絕地求生》的番外，這會兒正抓住顏蘇蘇竊竊私語咬耳朵：“你給我老實交待，能讓羅導(dǎo)這么豁出去不要面子把這個番外在今天播出來，你經(jīng)紀人找了誰？”

    顏蘇蘇搖頭認真道：“我真的不知道，老板只說微b上那些評論不用管，晚上自然就沒有了。”

    馮曼琳不由有些失望，她還希望打聽一下內(nèi)幕呢，不過以顏蘇蘇的性格，看來是真不知道了，她咂么了一下道：“我本來以為王姐已經(jīng)很護著我了，和你經(jīng)紀人比起來可真不算什么……”

    微b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出來有幾個小時沒有？之前群里任哥明明聽說《絕地求生》是放第二集 的，居然上來就調(diào)整著放了番外篇。

    這個番外篇里，毫無疑問，所有嘉賓無臺本放飛，最出彩的人就是顏蘇蘇，微b上那些說她艸高智商人設(shè)的家伙這會兒無一例會全部被瓜眾拎起來吊打：

    “你能徒手拆仿真娃娃？你能迅速邏輯推理解謎？還是你能讓電路定時跳閘？如果花瓶都不配說是高智商，那你是啥？”

    “無腦黑真是夠了，人家都公證了無臺本剪輯，而且那種邏輯推理，有臺本沒智商你也念不出來臺詞ok？”

    “十萬個冷笑話之一：花瓶在艸高智商人設(shè)。”

    那個年度冷笑話的梗一出來，趁著《絕地求生》番外篇的熱度很快又在微b廣為流轉(zhuǎn)，和之前的鬼故事花瓶困了并列為年度最佳鬼故事和年度最佳冷笑話。

    霍瑯根本也沒買什么熱搜去壓，只和節(jié)目組、平臺方協(xié)商，將番外篇提前播出，就輕松替顏蘇蘇搏回了場面和熱度。但這顯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顏蘇蘇只暗自推測，恐怕老板用了什么手段才斡旋達成了這個交易。

    顏蘇蘇不知想到了什么，對馮曼琳點頭：“對，我老板很厲害的！”

    馮曼琳笑道：“對了，你也收到消息了吧，《絕地求生》估計要拍第二季！嘉賓還是我們這些人。”

    顏蘇蘇略微睜大了眼睛：“咦？”

    馮曼琳一晚上別的沒干，就在各個群里刷著各路消息，可靈通著：“今晚上你那個鬼故事讓節(jié)目熱度又爆了一波，聽說可鴨的老總直接找了羅導(dǎo)，下一季可鴨想直接冠名，羅導(dǎo)現(xiàn)在終于揚眉吐氣說經(jīng)費充足了……”

    馮曼琳說話的時候，顏蘇蘇思緒卻轉(zhuǎn)得極快，她想的不是第二季的事情，而是當(dāng)初《真相》和可鴨就有合作，而《絕地求生》在可鴨上播放，沒準(zhǔn)就有老板牽線，現(xiàn)在第二季，自己有參與，而可鴨更進一步要冠名贊助……關(guān)系就更緊密了，老板說服他們今晚換上番外篇，會不會和這重合作有關(guān)系呢，回頭可以找老板打聽一下。

    這時候，周英澹卻過來給顏蘇蘇和馮曼琳說了一聲：“蘇蘇，曼琳，再過幾天我們要換片場了，到時候要拍后半段，你們提前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

    顏蘇蘇和馮曼琳連忙應(yīng)了下來，顏蘇蘇莫名覺得，這位周導(dǎo)待她們好像態(tài)度更好了，不只是周英澹，劇組里面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好像突然都親切了很多，這倒不是顏蘇蘇覺得他們原來的態(tài)度惡劣或者怎么，而是那種平淡的工作關(guān)系里面，突然別人給你的笑容變多了，還是很明顯的。

    顏蘇蘇把困惑小聲給馮曼琳一說，卻惹來她的嘲笑：“你有的時候真是天真得可愛，這說明你紅了呀。對于周導(dǎo)來說，你入組的時候只是新人，現(xiàn)在因為綜藝人氣大漲，《江河風(fēng)云》也可以借機宣傳造勢啊，對于別的工作人員來說，你現(xiàn)在勢頭正好，和你交好有什么壞處？

    你將來更紅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不只每個人都對你笑，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會有人捧到你的面前，就好像世界都圍著你轉(zhuǎn)。”

    馮曼琳說起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語氣是艷羨的，神情卻是嘲諷的，十分復(fù)雜。因為家庭的關(guān)系，她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多少巨星，聽到過多少唏噓的繁華和隕落，甚至也隱隱在得意的時候不斷告誡自己……

    顏蘇蘇卻冷靜地說了一句：“世界不可能都圍著你轉(zhuǎn)……那違反了萬有引力定律。”

    馮曼琳一噎，剛剛那種復(fù)雜的情緒登時煙消云散，但是顏蘇蘇那張好看的面孔上，認真和坦誠從未變過，顏蘇蘇是真的那么覺得，世界不可能圍著一個人而轉(zhuǎn)，馮曼琳忽然有種預(yù)感，大概像顏蘇蘇這樣的人，就算真的經(jīng)歷那些繁華，她看到的也是截然不同的一切，絕不會被那些東西所困擾吧。

    ————————————————

    如周英澹之前所說，《江河風(fēng)云》前半段拍的是江家崛起的過程，取景都在瀾通鎮(zhèn)周遭，但到了后半段，江河集團發(fā)展壯大的時候，片場就要挪回b市，畢竟，劇情設(shè)置中，江河集團是國內(nèi)的快遞龍頭之一，如果再在小小的瀾通鎮(zhèn)也未免太過搞笑，高樓大廈的氣派是少不了的。

    相應(yīng)的，撤出瀾通鎮(zhèn)，劇組集體返回b市的路上，周英澹抓緊時間給幾個年輕演員強調(diào)狀態(tài)的調(diào)整：“這一次我們回去，先是是實景拍攝，國遠運的伍總非常慷慨，”周英澹眼神掃過顏蘇蘇，接著道：“他把國遠運在b市總部的一處辦公樓借給我們拍攝，現(xiàn)在協(xié)調(diào)下來是十天，時間緊張，幾個主要場景你們一定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不會有太多ng的機會。”

    國遠運在b市的總部位于b市有名的cbd，周遭盡是摩天高樓車水馬龍，如果不是伍總協(xié)調(diào)，《江河風(fēng)云》的劇組絕對不會打這種地段的主意的，太貴，還不如在棚里拍，后期綠幕合成一下，效果雖然略差，但成本能控制得住，可現(xiàn)在既然有實景場地可以用，劇組當(dāng)然要充分利用。

    也就是國遠運這種國字頭的企業(yè)能在那種地段占了好幾座當(dāng)辦公場所，還能臨時協(xié)調(diào)空間給劇組拍攝，但十天的時間那么多場景確實是非常緊張，不說別的，像道具組是提前收工過去爭分奪秒布置場地，就為了給拍攝搶出時間……給演員犯錯的機會非常有限。

    周英澹著重點了顏蘇蘇的名：“其中有不少是江留芳加入江河集團之后的戲份，蘇蘇，你的角色不再是一個學(xué)習(xí)者、觀摩者，而是一個真正的決策者，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霸道總裁，要有那種氣勢，知道吧？”

    顏蘇蘇鄭重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她這段時間的主要成果，就是要完美扮演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在大樓里面拍攝的，很多戲份都有江留芳即將執(zhí)掌江河集團的畫面，時間緊、任務(wù)重、容錯低，顏蘇蘇的壓力其實不小。

    周英澹對顏蘇蘇笑道：“道具組已經(jīng)過去布置場地了，今天晚上你就去好好休息一下，養(yǎng)好精神、找好狀態(tài)，明天早上，蘇蘇，我希望再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大集團的繼承人，大集團的未來總裁，明天一早你的露面，就是對你的考驗！”

    機場那邊，霍瑯親自來接的顏蘇蘇，看到是霍瑯來了，顏蘇蘇才略微放松了一點精神。

    一上車，她就有點小緊張地把導(dǎo)演布置的任務(wù)說了說。

    霍瑯開著車：“你不是已經(jīng)觀摩得很充分了嗎？”

    顏蘇蘇捏著小拳頭：“可是我畢竟沒有演過這樣的人物，周導(dǎo)那樣一講，我就有點小緊張。”

    霍瑯不由有些啼笑皆非，顏蘇蘇就像那種明明已經(jīng)掌握了所有考點、卻還是為考試緊張的家伙，還……怪可愛的。

    顏蘇蘇轉(zhuǎn)頭瞪他：“老板你笑什么？我要是明天演砸了，沒有補拍的時間，沒準(zhǔn)片子里就只能用那些表現(xiàn)很差的鏡頭，然后我在《江河風(fēng)云》里就會被觀眾嫌棄演技差，演技差就接不到片子，接不到片子我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我做不了實驗……你和宋總的打賭也會輸?shù)簦　?/br>
    霍瑯無言，他想說這個推導(dǎo)其實在演藝圈算是漏洞百出，如果演技差就接不到片子，未來就不會有那么多爛片……不過他給顏蘇蘇規(guī)劃的是另一條路，這會兒也不去糾正她了。

    反而沉吟了一會兒，笑道：“這樣，既然你擔(dān)心明天早上扮演不好，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把自己當(dāng)成真正的江河集團繼承人江留芳吧。”

    顏蘇蘇一臉懵懂，霍瑯卻打了個電話，然后方向盤一轉(zhuǎn)，卻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當(dāng)車子駛?cè)隻市最豪華的酒店之一，卻直入了地下車庫，自動識別系統(tǒng)全然沒有阻攔，就放霍瑯的車子進去了，當(dāng)車子停在地下的水晶旋轉(zhuǎn)門前，除了工作人員，幾乎看不到旁人，霍瑯把鑰匙交給門童，顏蘇蘇的車門被西服優(yōu)雅的門童打開。

    霍瑯下了車，帶著顏蘇蘇踏進富麗堂皇的地下一層，顏蘇蘇依舊一臉懵，不明白老板是要做什么。

    一個衣著優(yōu)雅的女士款款而來，她系著絲巾，妝容考究，耳朵上卻有一雙圓潤的珍珠，笑容讓人覺得十分舒服：“霍少，總統(tǒng)套房已經(jīng)按您的要求準(zhǔn)備好了。”

    霍瑯笑道：“grace，謝謝。”

    顏蘇蘇：？？？

    她迅速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然后給霍瑯發(fā)了條信息：謝謝老板！康康我啊！我想折現(xiàn)！！！

    grace笑道：“您客氣了，平時的客房服務(wù)您覺得怎么樣？如果我們做的有什么不好的，您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顏蘇蘇聽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里原來是老板的長期根據(jù)地，難怪這么熟門熟路，但是把豪華賓館長期住什么的……萬惡的資本家啊！

    霍瑯笑道：“已經(jīng)非常周到了。”

    grace笑道：“好的。”

    然后她身后站著兩人，其中一個雙手遞上來一張卡，grace正要說什么，霍瑯接過卡卻搖頭道：“保姆和管家不必了，謝謝。”

    grace知道這位霍少的低調(diào)做派，微笑著點頭表示理解：“那顏小姐有需要隨時致電，我們的專屬人員一定會竭誠為您服務(wù)。”

    說罷，她為霍瑯和顏蘇蘇按了電梯，目送他們進去，就優(yōu)雅地退開了。

    顏蘇蘇戳了戳霍瑯：“老板，這是員工福利嗎？我可以把員工福利折現(xiàn)嗎？”

    霍瑯卻道：“明天早上想演好江留芳嗎？”

    顏蘇蘇一怔。

    霍瑯低頭看她，嘴角翹起：“那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把自己當(dāng)成江留芳，只是一晚上的總統(tǒng)套房，如果方便也讓你覺得舒服，就隨便住住吧。”

    顏蘇蘇看了看霍瑯，發(fā)現(xiàn)老板居然是認真的，原來是表演學(xué)習(xí)的一部分，顏蘇蘇想到剛剛的五位數(shù)房費，心在滴血，為什么不能折現(xiàn)，她保證就算不住總統(tǒng)套間她也一定會好好表演的qaq

    隨即，她切換到江留芳的角色來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霍瑯其實說的很對，就是隨便住住。

    霍瑯?biāo)⒖ǎI(lǐng)著顏蘇蘇進去，寬闊的客廳此時卻擺滿了琳瑯滿目的衣服、飾品，眼花繚亂得讓顏蘇蘇不禁揉了揉額頭，她的私服為了不浪費時間選擇，從來都是t恤、牛仔褲……

    霍瑯卻眼光獨到，迅速地挑撿了起來：“行了，這些你最近就換著穿吧，應(yīng)該夠你這十天拍戲用了。”

    顏蘇蘇看著那堆成小山的衣服，看起來都不是很便宜的樣子。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霍瑯淡定地道：“這個從以后的薪酬里面扣。你要混演藝圈，這是必要支出，不可削減。”演個集團繼承人，總不能十天就一套衣服？現(xiàn)在觀眾的眼神多犀利？

    顏蘇蘇嗚嗚地抱緊了自己，掙錢為什么這么難哇嗚嗚~

    霍瑯看了她糾結(jié)的小模樣，慢悠悠地道：“所以，你要好好拍戲，等到咖位上去了，自然有大品牌會贊助衣服，這塊的開支也可以省下來了。”

    顏蘇蘇驀地坐直了身體，倚著靠背，眼神瞥向霍瑯，口氣淡淡：“謝謝霍總，時間不早了。”

    霍瑯一怔，隨即失笑，果然窮才是顏蘇蘇演戲的第一生產(chǎn)力。

    第二天一早，在造型師的幫助下，顏蘇蘇從頭到腳煥然一新，一身淺粉小香風(fēng)，踩著低跟的羊皮鞋，拎著小包包踏進了酒店門口的豪車，儼然一副千金出行的架勢。

    車子按照導(dǎo)航一路直入國遠運大門，一路直入，順著保安指引停了下來。

    司機過來給顏蘇蘇打開車門，她下車踏進國遠運的一樓大廳，就感到有些詫異，周導(dǎo)這也太下本錢了吧！

    國遠運的一樓大廳就是一個大禮堂，此時禮堂里面長槍短炮，閃光燈亮個不停，一路鋪著紅毯，掛著嘉賓的巨幅海報說明，智能運輸峰會，聽眾席坐滿了上千號人……顏蘇蘇有些困惑，昨天沒說今天要拍什么峰會的大戲啊，難道是把群演多的鏡頭先拍了以后再剪？

    但這極其逼真的場景，仔細一聽，嘉賓說的還是智能物流運輸與互聯(lián)網(wǎng)的新未來，真是煞有介事，還有這么多群演到場……非常下本錢了。